回去之后,花溪月有意無意的打聽文甜靜對方天碩到底是什么看法。
一開始,文甜靜有些癡癡的想著,很快,她就像下定了決心一樣對花溪月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去過我爬上了生活的頂層還對他有好感的話,他未婚,我就回去追他。”
這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愛恨分明的性格比花溪月直多了,如果我喜歡你,我一定會站在和你同等的高度平視自己,而不是一直抬頭仰望,或許這就是她們倆能走到一起去的原因。
平淡而又溫馨的生活過得很快,轉眼間,平安夜就到了,學校里有很多同學互相贈送蘋果,花溪月也收到了一箱包裝特別精致的蘋果。
是郵寄過來的,沒有送件人的任何信息,但是里面卻有一張卡片,用龍飛鳳舞的草書寫著平安夜快樂!
一看就知道是江墨時寄過來的,花溪月看著蘋果,笑了笑,然后拿出小刀,和周圍的同學一起將自己得到的幾個蘋果分了,她還沒吃到嘴里,江墨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蘋果,好不好吃?”
花溪月覺得江墨時是咬牙切齒的問的,花溪月有些驚,他怎么知道自己會吃蘋果呢?難道周圍有他的眼線?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啊,江墨時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復讀,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此時正在干什么。
花溪月覺得江墨時肯定是有意嚇唬她,便直接說道:“什么蘋果?我不知道啊,你送我蘋果了?”
她故意裝傻充楞,他送個蘋果都搞得這么神神秘秘,難道還不容許她小小的調皮一下了。
“你這樣可就不厚道了啊,都已經吃到嘴里了,還說我沒有送蘋果。”
江墨時很篤定她收到了蘋果,并且自己一定會吃蘋果,花溪月有點想不通江墨時哪來的自信,卻還是誠實的告訴了江墨時,聽人說蘋果味道真不錯。
“花溪月,什么時候將借花獻佛用得這么麻溜了,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在吃蘋果的?”
“我猜你是猜的……”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看來花溪月說對了,江墨時笑了笑,自己的確是猜的,不用多說,按照花溪月的性格,就知道這蘋果難逃她的魔爪。
虧他還抱有一絲希望,覺得花溪月會好好的尊重一下他送的蘋果,至少是他送的,意義不一樣啊,可和以前,完全沒什么兩樣。
“你送的我都留著自己吃,其他人送的我全都一起分了,怎么樣,這夠地道吧,也不枉費你跨國就只為了給我送一點蘋果,江墨時,你真的是有心了。”
花溪月將一點蘋果和有心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她真的不知道江墨時是怎么想的。
在國外買本國的蘋果,然后又從國外寄回來,而且外國有那么多她喜歡的好東西,哪怕你買幾本原著意思意思一下也行啊,結果只給她送了一點蘋果。
要不是對江墨時還有點了解,她都要覺得這人是不是腦袋秀逗了,他那快遞費都比蘋果貴得多。
花溪月嘆了一口氣,人家有錢任性,她又能怎么樣。
“哥啊,我真覺得你應該找個老婆給你好好的管一下工資了,這樣亂花錢是不對的,知道嗎?你都這么大人了,難道就不知道應尋求高性價比算計一下你的生活?”
江墨時拿著手機,笑得無奈,他這還不是為了討你這個小家伙開心嗎?
結果你還嫌我多此一舉了,再說,他什么時候需要輪到一個小家伙教自己怎么生活了,真是,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要有的沒的提醒自己找老婆,怎么聽怎么都覺得有點不爽啊。
“喂,江墨時,你該不會是在心里罵我吧?你這樣放悶炮,會遭雷劈的。”
“花溪月,你這該不會是跑到外面當小混混去了吧,嘴巴都不省閑不說,還搞一些不地道的詞語來欺負善良人,你這怎么都感覺有些不厚道啊。”
花溪月笑了,論刷下線等級,她是絕對斗不贏江墨時的,不過,她感覺這才是她和江墨時相處的正確模式,互懟,把對方貶得一文不值,然后又來相互說明理由。
馬上就要上課了,所以她并沒有和江墨時聊多久,不過約好過年一起聚聚。
冬季,程一鳴特別忙,近段時間,他最多就是在午夜發一個短信,每次短信的開頭,都是抱歉這么晚打擾到她了。
其實花溪月晚上都將手機調成靜音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發了信息過來,一般都是早上看到之后就馬上回復了,可等來的還是程一鳴午夜的回復,可見他有多忙,而她放假的這天,程一鳴竟然在午夜過來找她了。
外面下著小雪,本來花溪月是睡得很早的,可是文甜靜過生日,兩個人就約著一起出去吃了火鍋,然后就回來得有些晚。
她剛準備入睡,就聽到外面有敲玻璃的聲音,拉開窗簾,她驚訝的看著程一鳴在外面站著。
她馬上開門去讓他進屋,他的頭上有點點快融化的小雪花,只穿了一件大衣,花溪月看著他,都覺得冷得不行。
花溪月趕緊給程一鳴倒了一杯熱茶,雙手遞給他的時候,觸碰到了程一鳴冰涼的指尖,看著他的車停在不遠處,不管怎么說,手都不應該這么冷才對啊。
“你什么時候來的是不是在外面站了很久?怎么不早點打電話告訴我?”
花溪月三個連問讓程一鳴覺得有些溫暖,花溪月走后,他一直都有些不習慣她的離開,甚至,他很少再回那個別墅,怕瘋狂的回憶有關于她的記憶。這段時間,他過得并不好,國內國外來回的跑,身心都有點筋疲力竭了,作為男人,她沒法找任何人傾訴。
所有的傷痛壓抑,找不到出口,卻是沒來由的開著車,找到這個小姑娘這里了。
他的確在外面很站了一會兒,從她剛進屋的時候,他就來了,卻是有點不想去打擾他,望著她屋里透出來的亮光,他突然很想很想見她一面,很想和她說些什么,哪怕是什么都不說,只聽著她說就好。
花溪月將他手下的杯子拿下來,直接用自己手心里的溫度去暖和他,可是手太小,根本就暖不到多大的面積,她就在他手上到處搓一下,以確保他的手不那么冰了。
想到什么,她將手直接撫上了他的臉,還有些心疼的說道:“你的臉也很冰,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怎么會這么冰了,要不我給你做點熱乎的東西吃?”
程一鳴愣愣的望著花溪月,難道這小丫頭都沒覺得自己的這些做法有什么不對嗎?就算是朋友,這樣親密的行為,也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程一鳴,你怎么了?我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啊?”
花溪月其實有些想不通,明明都來了,怎么還在外面站那么久不進來,明明都已經進來了,怎么還有些傻傻的望著她呢?程一鳴看著她,突然就笑了,笑容很溫暖,仿佛頃刻間就融化了冰雪,花溪月有些愣愣的看著他,時間仿佛停止了,仿佛一切都不及眼中的她。
程一鳴回過神,伸出手,摸了摸花溪月的頭,說道:“我只是在外面抽了根煙,所以才帶了些涼氣,不過,肚子很餓,想蹭點飯吃。”
花溪月猛的一下起身湊近他,聞了聞,的確有很淡的煙味,皺著眉頭說道:“你以前不是不抽煙的嗎?遇到什么事了?”
程一鳴有些緊張,他有種想把積壓在心頭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又害怕這樣會給她造成負擔,正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花溪月說道:“下面條可以嗎?我先去做飯,你不用急著回答我,等你吃飽了,想好了,可以再決定到底要不要和我說。”
雖然差不多快過去半年了,但是程一鳴喜歡的口味花溪月還是記得的,她做了很豐富的一碗面,用大湯碗裝的,程一鳴竟然全都吃完了。
花溪月笑了笑,她覺得自己的飯量挺大的,可程一鳴的這一大碗面至少能讓自己吃飽飽的三餐,她調侃著問程一鳴,他這是有多少天沒吃飯了,怎么想,醫院都不會苛扣糧食不讓他吃飯吧?
程一鳴喝完了最后一點湯,然后抬頭看了一眼花溪月,心滿意足的說道:“你做的食物太有食欲,所以我有點狼吞虎咽了。”
程一鳴很自覺的要去洗碗,花溪月馬上接過他手里的碗,將充好電的暖寶寶塞到他手里,說著:“你歇著吧,你如果現在去看熊貓,熊貓看到你的眼睛,絕對會認為你們是同類的,我去洗澡,你快去歇歇吧!”
花溪月直接進了廚房,身后傳來程一鳴的玩笑:“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吃了你的食物,再來個入室搶劫什么的?”
“看來你真該休息了,你見過住別墅的人去搶劫一個三十多年的老房子的嗎?”
而后就聽到了程一鳴的笑聲,花溪月將廚房打掃干凈,再出去看得時候,程一鳴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花溪月笑了笑,哪有準備入室搶劫的人直接在人家屋里睡覺的,這犯規的,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