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領證吧,這樣才算給小蝴蝶一個真正的家,小蝴蝶和同學一起玩的時候,也不會再感到自卑,說自己沒有爸爸了。”
花溪月的事已經繳得他腦袋有些疼,現在一聽到這個事,他就有些不耐煩了,瞪了一眼莉莉安,就直接上樓了。
程一鳴走進房間,卻發現臥室里放著酒杯,不用說也知道這個酒是誰拿進來的了。
“我說過,你不準進我的臥室,誰允許你這么做了?”
他壓低聲音質問莉莉安。莉莉安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生氣的樣子,心有些慌了。
“我只是想給你整理整理。”
“下不為例,否則,我不會再讓你在我家出現。”
程一鳴直接轉身進了門。這幾天,他去查過,他始終想弄清楚他為什么會和莉莉安有孩子,而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許比他和莉莉安發生關系后懷孕更有說服力。
多年前,他剛開始參加工作的時候,捐贈了一些精子進行研究,他懷疑莉莉安將他捐贈的精子弄到了手,可能在體外形成受精卵,所以才會有小蝴蝶的誕生。
還沒有找到是誰將精子給她的,所以這只能算是猜測,不過想想也知道結果八九不離十了,而他也意識到,莉莉安可能真的是個有心機的女人。
現在這種情況,他沒有精力去和莉莉安將這件事攤開來講,雖然她住進了自己家,對于她故意接近自己和提出別的要求,他都會感到有些不耐煩。
他不愿意這個女人的氣息破壞他和花溪月所擁有的回憶,洗漱之后,他馬上搬出所有的書,看看有沒有和花溪月有類似癥狀的分析。
出現這么嚴重幻覺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些專家說這是沉睡在自己編織的夢境里,判斷很有可能是多種合成藥物混在一起造成的。
程一鳴猜想了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本來是想通過將藥物合在一起,讓花溪月喝下去直接死亡,結果卻出現意外,藥物相互作用只是讓花溪月沉睡困去幻覺,而并沒有致她于死地。
花溪月拖的時間有些長,藥物已經被她的身體吸收得差不多了,雖然從尿液,體液,唾液等能提取到很多藥物成分,但是對于所有藥物的成分,還是無異于大海撈針,消耗和流逝的太多,根本就沒辦法查全。
突然,程一鳴想起什么,給考試打電話,想問一下上次救花溪月的醫生有沒有辦法來看看花溪月的情況。
可是考試卻說他也很長時間沒有聯系到這位老中醫的,所以可能無法幫得到他,不過一有消息,老師就會馬上給他打電話。
程一鳴給江墨時打了一個電話,問了花溪月的情況,可惜還是一如既往不見起色,他沒有再多說,下樓泡了一杯非常濃的咖啡,然后到書房繼續查看資料,他不會讓她就這么下去的。
醫院里,江墨時看著花溪月,突然有個電話打到他手機上,他接起,對方說自己叫方天碩,已經到達醫院,希望能通過他引薦,去見一下上官瑤,或許能對花溪月的案件有突破和進展。
聽到這個名字,江墨時就迅速想起了他是誰,酒吧的老板,他見過幾次,因與肖遲劍有關系,他還特意去查了一下他。
看肖遲劍護著花溪月的樣子,他相信方天碩應該不會對她不利的,所以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是他希望自己能一同前往。
方天碩很快就答應了,江墨時到警局的時候,方天碩已經在那等著了,兩個人沒有多說,就直接去見了上官瑤。上官瑤看見方天碩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想不到他會來這里,不過很快恢復正常,等著他們開口詢問同樣的問題。
方天碩直接開口了:“你哥應該跟你說過,是你們欠了花溪月,花溪月的父親替你哥背了黑鍋,明明知道自己沒有犯罪,被人嫁禍,可是從來沒有站出來辯解,害得花溪月與她父親分離,成全了你們。”
“你始終無法理解你哥的做法,看到這么多人來替她說情,我相信你會明白些什么,為了自由,你哥去求了花溪月,你想不想要自由我們不在意,但是你不應該再欠花溪月了,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吧,如果你哥在這里,我相信他也希望你這么做的。”
方天碩很認真的說著,可是上官瑤還是那副態度,不想聽別人提起她哥,更不想聽方天碩說她和她哥欠了她。
“我哥和她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什么都沒做,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就算天天賴在我這里也沒用啊。”
上官瑤瞥了方天碩一眼,本來預想那些東西不讓她死,也會落下個終身殘疾,沒想到只是讓她陷入夢境和幻覺里了,真是有點便宜她了,她的日子不好過,所以她也不會讓花溪月好過的。
方天碩看了江墨時一眼,說自己想與上官瑤單獨談談,江墨時瞄了一眼上官瑤,不管能不能從上官瑤口里套出話,他都應該讓方天碩試試,他點了頭,然后在外面等著。
方天碩將門關好,才開始對上官瑤說:“你哥和我說過,他對不起你,太忙,沒有時間好好照顧你,所以才讓你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他教你改過,可是你從來都不聽,所以為了防止萬一,你先前私自接受走私槍械的事情,雇人跟蹤花溪月并用照片威脅她,讓他朋友和她產生隔閡,甚至準備暗殺她的事情,我早就聽從了你哥的勸阻,將你所有犯罪證據都掌握到了手里,如果你老實交代,我可以考慮不交給警察,否則,就算這件事找不到證據,其它的事情,你也逃不了審判。”
上官瑤驚了三秒,她覺得方天碩有些危言聳聽,如果派人偷偷跟蹤了她,為什么他不知道她和哪些人進行了交易,明明找那些人直接問清楚狀況,效果會更加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就算你把我哥搬出來,我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方天碩盯著她,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好在肖遲劍似乎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所以提前都做好了準備。
“如果你選擇自首,我相信你也許能爭取寬大處理,既然機會你都不想要,那么我也不必再顧忌其他的了。”
方天碩沒有再多做停留,他已經按照肖遲劍的意思,再給了她一次機會,并不是她不愿意手下留情,而是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方天碩出去之后,并沒有看到江墨時,時機也剛好,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將東西交出去。
并沒有過多久,國內警局江東源收到了一份資料,里面全是關于上官瑤近段時間以來的犯罪證據,還有上官瑤在黑市上藥品的證據,雖然上官瑤就早就將證據毀了,但是她約花溪月出去,并且找人給花溪月下藥的事情,還有她和莉莉安做交易的事情,全都體現在了照片和監控里。
花溪月的事情江東源多多少少是知道一點的,他沒有遲疑,馬上打電話給上面,請求合作將上官瑤押回來,并且將所有證據共享。
而此時,老師突然給他打了電話,說那個人愿意試一下,不過還需要和上次一樣,將花溪月單獨帶出來,并且不讓任何人知道。
程一鳴一口答應下來,雖然事情有些難辦,這個時候,要支開江墨時可不是那么簡單了,畢竟江墨時已經上過一次當了。
所以他直接和江墨時說明,他想要帶花溪月去自己的老師那看看,他老師已經隱退,不希望過多的人打擾,只能他和花溪月倆個人去。
他本來以為江墨時會不同意,執意要跟著他去的,但是江墨時直接就答應了下來,讓他承諾一定要將花溪月帶回來,否則,他就會天天盯著他,知道他把花溪月交到自己手上。
江墨時固執起來有點像小孩子,程一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應下了他的要求,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后,程一鳴馬上就帶著花溪月出發了。
老師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老師看了看花溪月,眉頭皺著,讓他趕緊抱去房間,程一鳴特意瞄了一下,并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就在猶豫是不是老師要親自給花溪月看的時候,老師說他們先出去,等會兒自然會有人過來看。
也讓他不要擔心,那人上次能將花溪月治好,這次,或許也能。程一鳴點了點頭,只能這樣了,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不死馬當活馬醫,就完全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有希望的話,就一定要試試了。
老師和他在書房聊著別的事情,可是他并沒有聽進去多少,心里一直記掛著花溪月,下面很安靜,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難道像這樣等,就能等來結果?
老師看了看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從來沒有見過你為一個病人擔心成這樣,以前,覺得不會有什么東西或人能真正走進你的心里,現在看來,只是還沒遇到對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