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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笑起來很好看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絕對是符合常理的。

  江墨時勸著她,讓她不要急,想不起來以后慢慢想就是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徹底的將毒戒掉,馬上就要開學了,她也必須要回去了,為了不影響學業,她最好徹底戒掉這個。

  花溪月點了點頭,熬過了那幾天,現在再戒起來并不困難,最主要的是以后一定要注意了,如果再給別人可趁之機,導致她又染上了這個,再次戒掉,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花溪月洗漱之后,早早的睡了,江墨時坐在床邊,看著花溪月,他還想著白天的那事。

  先前,他從警察那里聽說過,的確是有一個外國女孩失蹤了,而今天,有新聞報道,在郊外的水塘里,有人發現了一些碎尸,而這些碎尸被證實就是失蹤的那個女孩,頭沒有找到,也沒有四肢,身體剩余的部分全都成了碎尸。

  這和花溪月描述的夢太相似了,花溪月并沒有看到今天的新聞,所以這些絕對不可能是她編造的,也不可能是日有所思的產物。

  他覺得,很有可能就是花溪月先前目睹過這一切,她不相信眼前的,在不相信的情況下,又明知是真的,一遍一遍想要探尋追究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夢和真實的臨界點徘徊,夢進入了真實,真實又圍繞著夢,所以才出現今天夢和真實相互欺騙,導致她拿刀揮向了自己而不知道。

  他想了想,還是打電話聯系了一個朋友,想在花溪月不知情的情況下,試探一下花溪月到底遭遇過了什么。朋友說好,但是這必須要安排在花溪月徹底擺掉毒品之后。

  花溪月晚上總是醒,醒了就有些睡不著,看書也看不進去,江墨時只能陪著她,問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只是說想做一些比較刺激的事情。江墨時打著哈欠,問她要做什么刺激的事。

  剛說完,江墨時的瞌睡就猛的醒了過來,這丫頭該不會失了本性,在想什么亂點子吧。

  花溪月湊到他面前,不明白江墨時為什么紅了臉,柔和的燈光下,摘下眼鏡的他有種異常的剛毅,花溪月看得有些入了神,口中還不忘贊嘆道:“美女,真漂亮啊!”

  江墨時馬上黑了臉,翻身直接將花溪月壓到身下,眼睛有些冒火的訓著她:“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我說你這個白癡,連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了?傻了?想明天直接看腦科去?”

  花溪月狡黠的笑了一下,說道:“我記起了上次看到你穿女裝的照片,你要是女生,肯定很多人追你。”

  江墨時看著她,突然覺得一肚子火無處可泄了,他坐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說:“忘了,不許再想了。”

  花溪月卻突然跑下床,直奔書房,說自己還想再看。

  而到了書房,花溪月突然站住了,有些風,昏暗的房間內,可以聽得到窗簾的擺動,江墨時跟了進來,將花溪月拉到身后,將書房整個看了一圈,迅速開燈。

  書房里什么都沒有,但是窗戶打開了,有風,將窗簾往里面吹著,江墨時走到窗戶旁邊,望著樓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沒有。他迅速關上窗戶并鎖好,拉上窗簾,問花溪月看到什么了沒有。

  花溪月搖頭,說自己什么都沒看到,夜晚,在江墨時住的房子里,看到窗戶打開,已經是一個有點讓人覺得詭異的事情,哪還有心思去管別的。

  隨手都關門的人,晚上怎么可能不關窗戶呢,所以,這個窗戶絕對不是他們打開的,江墨時將房子里所有的燈打開,快速檢查著屋子,什么都沒有丟失,也沒有被外人動過東西的跡象,所以有人只是闖入了書房,而只是在書房里靜靜地看著他們?

  這事怎么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他們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而且也沒有看到什么人或有什么證據,所以江墨時并沒有報警。

  倆個人坐在書房里,花溪月看著那幾張照片,盯了很久很久,江墨時盯著她,不知道她為什么執意要看照片,本來他不愿意給她看得,但是花溪月說不讓看明天就搬走。

  念著她現在屬于病人,江墨時只能退一步海闊天空了,可是沒想到花溪月這一看就看了半個多小時。

  好幾次,江墨時問花溪月到底在看什么,花溪月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后繼續看著照片。

  最后,她直接放下照片,說自己睡覺去了。

  這節奏跳得有些快,江墨時完全有些不明所以,更加不知道花溪月在賣什么關子。

  但是回了臥室之后花溪月就乖乖的睡覺了,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大概是快到天亮的時候,花溪月突然從床上滾了下來,為了照顧花溪月,他就在臥室里打了地鋪,花溪月掉下來的時候,他馬上就驚醒了。

  花溪月抱著身子,蜷縮成一團,頭上有虛汗,身體不受控制的抖著,看來是癮又上來了。

  江墨時只能抱著花溪月,陪著花溪月一起,鼓勵她一定要挺過去,這次并沒有要他多說,花溪月就咬上了她的手臂。

  但是好像并沒有緩解多少痛苦,她一直翻來覆去,想去找煙,或者找一些能讓她減輕痛苦的東西,她只要一跑起來,江墨時就馬上把她摁在地上,最好干脆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禁錮她的四肢,讓她動彈不了。

  花溪月一點都不安分,好幾次,都使勁的擺動腿,直接碰到了不該碰的位置,她渾然不知,而他痛得眉毛都要立起來了。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欠的別人的,就算你不記得,老天一定會讓你記得,欠的一定會還的。

  以前他罵花溪月過著嘴癮,現在花溪月完全將仇都報了回來,而且在她好了之后,他都沒辦法提這事,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兩個人又是折騰得一身汗的時候,花溪月才漸漸的安靜了下去,天已經亮了,江墨時將熟睡的花溪月抱到床上,而后收拾著一團亂的屋里。

  這幾天,他完全沒睡什么覺,花溪月容易在晚上興奮,也容易在晚上出現上癮的情況,所以晚上他的神經老是緊緊的提著,而他打開書房的門,看著有打開了的窗戶,都要以為自己神經質,出現了幻覺了。

  他喝了一口冷水,刺激得整個大腦迅速清醒了不少,然后檢查著書房的窗戶和書房里的所有東西,和晚上一樣,除了窗戶被打開了,其他的東西都很正常。

  他沒敢掉以輕心,給程一鳴打電話,讓他過來看一下,順便帶些攝像頭,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做妖。

  花溪月醒來的時候,剛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全身黑色的大斗篷,帶著口罩,看不清面容,花溪月猛的喊了一聲。

  然后那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瞇了一下眼睛,就迅速消失在門口,程一鳴和江墨時迅速從書房出來,程一鳴看著花溪月,江墨時看著花溪月望過去的方向,迅速從門口追了出去。

  從花溪月喊出聲到他追出來,兩分鐘都不到,外面就已經沒有可疑的身影了,可能是早有預謀,逃跑路線早就計劃好了。

  三個人都有些緊張起來,對于這個人的身份信息,沒有一絲頭緒,盡管江墨時后來要了監控查看,但是只知道那個男人很高,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是往人多的地方跑,只看見進了沒有監控的小道,之后就沒看到人了,他的動作非常迅速,反偵查能力極強,很像受過專業訓練。

  他們三個回想著,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更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多這樣的人,對于是不是這個人闖進他的屋子,打開他的窗戶,江墨時也完全沒有頭緒。

  程一鳴檢查著花溪月的情況,江墨時在屋里裝著攝像頭,除了臥室,其余的所有地方都裝了攝像頭,他要看看,到底是誰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

  一切都調試好了之后,江墨時回到房間,突然看見花溪月盯著她望,他走過去,問她自己怎么了。

  花溪月搖了搖頭,說沒什么,他有些不明所以,程一鳴看了他們倆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涂點藥,你最好去打一下針,汗出得多,又沒及時處理的話很容易感染。”

  江墨時瞄了一下手,說自己沒事,花溪月皺了皺眉頭:“那刀口有些深,你讓他看看吧還有我昨天咬的地方,我不是故意的……”

  花溪月的頭低了下去,明顯是感到不好意思,都是因為她,江墨時才受了傷,她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

  江墨時笑了笑,摸了摸花溪月的頭,說道:“知道錯了就好,你幫我親自上藥,我就原諒你無意的過錯。”

  程一鳴一把拉過江墨時的手,按了按,痛得江墨時喊著醫生也想要謀殺。

  花溪月笑了,兩個男人都望著她,這是真的多天以來,花溪月第一次真正放開心懷的笑,果然,還是笑起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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