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墨時沒再來找過她,花溪月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學校里,甚至都沒向東源叔叔打聽一下江墨時的去處,也沒有問那件案子后來怎么樣了。
有時候,班主任會問花溪月她的哥哥去哪兒了,花溪月每次都很淡漠的說不知道,班主任一副完不信任的表情看著她,花溪月卻是不多做解釋。
高考的時間很快來臨,相對于前一次,這次顯然淡定很多了,一直以來,陪在她身邊的人都是東源叔叔。
這次,怕她又出現什么意外,東源叔叔那兩天天天都陪著她,她一出考場,就可以看到校外等著他的東源叔叔。
而第二天整個都考完了之后,東源叔叔說要帶她去吃大餐,她沒想到吃大餐的地方竟然還多了一個人。
江墨時估計早就到了,還是那副簡單又不失帥氣的打扮,白襯衣,黑西褲,金絲框眼鏡,感覺并沒有多長時間沒見,但是江墨時好像改變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花溪月,然后很紳士的點了一下頭,只是出于禮貌性的彎了一下嘴角,并不是真正的笑,可已經足夠的有男人魅力了。
“是我把他叫來的,小月你不會介意吧,你好不容易考完了,我們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花溪月笑了笑,說自己不介意,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小半年的時間里,她過得非常平靜,總以為她會放不下江墨時,可自己竟然一次都沒打聽過他的消息,總以為江墨時會經常來找她,可他也忍住了,或者說他想清了,這樣對他們倆愛說,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像書里,電視劇里那種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橋段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的,而此時見面,保持著該有的微笑和疏遠,不是正好么?
可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點難受呢?花溪月吃了一口食物,索然無味,她有些吃不下去了,東源叔叔問她怎么了。
花溪月笑著說,有目標之后,一直都感覺有活頭,可是當目標完成了之后,心里面難免會突然沒了沖勁。
東源問她想去哪里上大學,早前就聽說花溪月考得還不錯,所以她選擇的機會也很多,她如果有自己想去的學校,并且做好了決定,他自然是愿意聽聽她的理由的。
花溪月看了一眼江墨時,喝了一口放在旁邊的酒,本來是不點酒的,但是東源叔叔說高興,硬是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花溪月不會喝酒,好在只是黃酒,帶點甜甜的味道,她就多喝了一點。
而從頭到尾,江墨時沒有喝一口酒,他本來吃飯就很斯文,餐桌上更是沒有說過別的什么話,大多數都是她和東源叔叔在講,他一直在旁邊安靜的聽著,表情平淡,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坐在那,認真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
花溪月一大口酒喝了下去,感覺自己精神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她說她想去b市讀書,程一鳴說會帶著女兒回b市,沒錢的話,就可以過去蹭一下他家的公寓睡,她特別喜歡他家的那個粉紅娃娃的房間,滿滿的少女心。
說這話的時候,花溪月緊緊的盯著江墨時,江墨時的動作明顯的頓了一下,但只有短短的幾秒,他很快就恢復過來,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東源看了看這兩個小家伙,怕是還在鬧脾氣,他隨意的聊著,讓花溪月上了大學之后要注意些什么,等去報名的時候,他會送她過去,如果他沒時間,就讓江墨時陪她一起過去。
花溪月笑著說好,然后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酒的后勁還沒有完上來,所以花溪月還算比較清醒,但是在酒精刺激下,她小女孩的心性完沒激發出來了。
她湊到江墨時的面前,盯著他看,江墨時無動于衷,花溪月坐會原位,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看,人家明顯小哥哥不愿意啊,所以,你到時候沒時間,還是只能我自己一個人去。”
東源看了一下江墨時,聞到:“小墨,你不愿意?”
誰知江墨時直接站起了身,說自己去結賬,花溪月一下攔住了他,抬頭看著他,笑了笑,快速的從他褲子口袋里掏出煙盒和打火機。
“抽煙不好。”
花溪月又做回原位,剛才靠近他的時候,有淡淡的煙味,所以都不用多猜,就知道他肯定將煙帶在身上了,竟然學會了抽煙,她其實可以不管,但是不管心里總覺得有點不甘心啊。
“等下去結賬吧,我還沒有吃飽,那個基圍蝦我想吃,但是不想剝皮。”
說完,花溪月回頭看了看江墨時。
江墨時大概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的臉色有些紅,像是喝醉了,但是明亮的眼睛里明明透著狡黠,他做回了原位,將基圍蝦轉到自己的面前,戴上一次性手套給花溪月剝著蝦子。
花溪月擺弄著江墨時的打火機,是一個有些復古的打火機,在打火機的底部,有兩個字母,j&a;ap;f,字樣明顯是定制的,花溪月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江墨時和東源叔叔同時看著她,兩個人都沒有說完,花溪月意識到了什么,卻還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問到:“這難道是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連我這個妹妹也不能知道。”
聽到這話,花溪月有些煩躁的脫下了一次性手套,一把拿過她手上的打火機,還有放在桌子上的煙盒,冷冷的說:“方玲,未婚妻,這是她送的。”
花溪月定住了,怪不得,原來他都已經有未婚妻了。
“這事我都沒聽東源叔叔說過,那哥你什么時候讓我見見你得未婚妻啊,好歹我的視力比你要好一點,也讓我這個妹妹把把關不是?”
江墨時盯著她,眸子更冷了,他說自己去結賬,直接開門出去了。
花溪月望著他的背影,又氣又難過,都有未婚妻了,還在她面前晃什么,故意來氣她的?
東源走過來,看著花溪月的表情,一下子就知道花溪月的態度了,本來江墨時就是想讓他這個老爸配合他演的一場戲,現在顯而易見,花溪月還是挺在乎他的。
花溪月氣江墨時,江墨時也氣花溪月,倆個人就這樣悶氣,都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再低頭了,江墨時離開,也是他勸江墨時離開的,卻是沒想到他們分開這么長時間,竟然都沒有聯系過。
江墨時覺得自己已經道過歉了,花溪月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就是不在乎,而花溪月的壓力也很大,江墨時那么優秀,又是自己的兒子,她不努力一點,就覺得自己無法在他們面前站住腳。
他拿下了花溪月的酒杯,笑了笑,說道:“別聽他的,方玲是他表姐,他要是真敢娶,我就打斷他的腿,他表姐周游世界回來了,所以才送了他一個小玩意,他這么說,就是想試探一下你在不在乎他,他其實是在害怕,這么長時間,你們都沒有聯系,他心里比你更加忐忑。”
“你是他爸,你當然只會幫他說話了,他故意氣我,你都不心疼我,還讓我白白的受他欺負。”
說實話,聽到解釋花溪月心里好過了不少,但是江墨時故意這么欺騙她,她心里還是有點計較,再一想,這可能就是他們父子兩個設計好了,就是為了試探她的態度,她就更加不愿意了。
“東源叔叔,你偏心,你站在你兒子那邊,你幫他欺負我,以前你還說我是你女兒呢,這么快就變心了?”
東源哈哈大笑起來,這撒嬌的樣子,真是有點難得見到啊,他摸了摸花溪月的頭,說道:“誰說我幫他了,我這不是在幫你嗎?他回來了,你可以在他那蹭吃蹭喝,還可以讓他帶你去玩,好好的讓他出出血,他要是敢不從,你只管來找我,有我給你鎮場子,他只能過過嘴癮,其他的,都不敢亂來。”
花溪月這么一聽,覺得還真是,她坐了下來,吃著江墨時剛才給她剝的蝦肉,發現味道真的不錯。
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黃酒的后勁就上來了,花溪月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但是腦袋里有些興奮,看著江墨時那副禁欲的樣子,她就是忍不住的去調戲。
江墨時送花溪月回去,喝醉的姑娘真是有些難伺候,好不容易把她抱上車,剛放她下來,她就吐了他一身,還在那傻笑著,說對不起,嘴里說著對不起,臉上完沒有道歉應該有的態度。
他又帶著她去酒店清理了之后再出去,出去之后,讓她坐后面,她非要坐前面副駕駛,讓她系上安帶,她摸著手,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說好不容易手可以放一次假。
給她系上了安帶,她故意對著他耳邊吹了一口酒氣,撩撥著他敏感的耳朵,她狡黠的笑著,說自己要是敢報復,她就打電話告訴他爸,讓他爸打屁屁。
江墨時真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竟然把他爸拿出來壓他,還不容易將車發動了,她一會唱一會兒笑,顯得特別興奮,打開窗戶,故意將手伸到窗外,他嚴肅的教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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