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只是突然爆炸的沖擊波使她的身體適應不了,過幾天就會好的。
花溪月問江墨時怎么樣了,東源看著花溪月,說道:“他除了有些腦震蕩,其余的沒什么大礙,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將他救出來的。”
花溪月放下了杯子,現在想想,她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管是身高,還是體重,江墨時都遠遠的超過了她,這也是她一直打不贏江墨時的原因。
可現在,她真的做到了,太不可思議了,當時她在想什么?
好像腦袋里唯一的目的,就是一定要讓江墨時出去,除了這個目的,她完全看不見別的什么。
“或許你心里,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在乎江墨時,小月,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力量,你跟他,或許真的可以相信緣分。”
花溪月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之后,她提議去看江墨時,東源說好,只是江墨時還沒有醒,醫生說他需要安靜,可以在外面看一下。
江墨時的頭包扎了,因為昏迷還沒有醒來,也不知道腦震蕩到底影響到哪種程度了,醫生說應該沒有大礙,等慢慢恢復就可以了。
江墨時到底去過哪兒?又為什么知道她當時會出現在那里?
靜下心來之后,很多疑問也隨之涌上心頭,東源叔叔說是緣分,她卻不這么認為,如果有一個人不主動,緣分最多只是有緣無分。
之后,花溪月聽東源叔叔將了那起跳樓案件,事情正如他們想的那樣,她先去的那個樓層女孩被威脅,原因是她的妹妹被人綁著放在對面的樓層里,姐姐為了妹妹,不得不聽信歹徒的話,配合演了這場戲給他們看。
他們意識到不對勁,去了對面的樓層之后,兇手應該是計劃好,用那個女孩引起她的注意,如果沒有江墨時,最終結果可能就是她和那個躺著的女孩同歸于盡。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會放下那個女孩,她也一定會想辦法去救那個女孩,不是同歸于盡,至少會傷殘。
東源叔叔說,他們這邊的女孩其實早就死亡了,被人故意作了偽裝,其實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好在江墨時反應快,拉著她跑得也挺快,才不至于傷殘那么嚴重。
那邊的女孩被救下來了,審問的時候,她說她并不知道兇手的樣子,兇手是用她妹妹的手機威脅她的,變過聲,她連男女都察覺不出來。
她妹妹的手機并沒有在現場找到,現場整個都炸爛了,能取證的痕跡實在是太少了,再加上是剛建成不久,沒有裝監控,能取證的痕跡實在是太少了,對于兇手,完全給不出一個模子出來。
案件變得有些復雜,只能先從妹妹的人際關系著手調查了,花溪月并沒有被允許參與,本來上一個案子她就沒有洗清嫌疑,這會兒又有案子在她身上發生了,自然是讓她好好呆著,什么都不管最好了。
沒什么事,花溪月就天天守在江墨時的身邊,江墨時醒來了,腦震蕩并沒有對他產生什么太大的影響,只是聽他說有時會特別暈或者頭特別痛,當時發生的事,他是全部都記得的。
說起那天的事,花溪月問他一直存在她心中的疑惑,還有他那天是準備要告訴她什么。江墨時吃著花溪月遞過來的水果,享受著被花溪月照顧的感覺,別提心情有多好了,話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我叫我弟顧逸驍幫我去查那個人了,王燕姝從肖遲劍那里至少拿了三十多萬,那個時候,三十多萬非常值錢,并且還是直接拿的現金,所以這筆錢肯定會有個去處。”
一開始,他以為王燕姝男朋友拿著這筆錢可能因為欠了賭債什么的,但是王燕姝非常冷靜,如果她知道自己會掉入到坑里,絕對不會拼了命去為了這樣一個男人。
男人肯定有報復,打動了她,所以王燕姝才奮不顧身的為她男朋友籌集資金,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在商場上投入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而通過對當年的各項商戰做對比,發現的確是有好幾家公司曾因為資金周轉差點面臨倒閉。
再通過注冊人的年齡對比,很快就能找出和王燕姝年紀差不多的男人來。
沒想到現在這個男人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主要接的是市政規劃的單子,還娶了某位官員的女兒,可算是非常的順風順水了。
他們鎖定這個人之后,馬上就對其進行了跟蹤,似乎一切都非常正常,直到他們即將要離開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問那邊準備好了沒有。
一開始他們聽得霧頭霧水,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直到那個人提了花溪月的名字,他突然就覺得有些陰謀了。
他趕緊讓顧逸驍盯著,自己馬上往男人抱的那個地方跑,邊跑邊讓顧逸驍調查一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一聽顧逸驍敘述完,他馬上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顧逸驍也分析著,兇手很有可能將人弄到了對面,從而進行威脅的。
他一到,馬上就給花溪月打了電話,好在這個傻丫頭接了他的電話,并按照自己說的做了,不然,結果真的可能會如他們遇害的一樣。
付出總會有回報,現在看著花溪月的樣子,江墨時的心底總算放了下來。
一天之后,聽說警方對于先前的案件有了進展,有人發現了丁悟的身影,并且報了警,丁悟在外面東躲西藏,就當警方的人覺得有些灰心的時候,有人說他去買了些水果和禮品,像是要去看望某個人的樣子。
他們一下就猜到了可能是想要回家,然后迅速在他家周圍制定了計劃,很容易就將丁悟抓住了,并且花溪月猜得沒有錯,丁悟受傷了。
新傷舊傷都有,所以走起路來的確感覺有些奇怪,丁悟招了很多東西,但是關于與他搭檔的那個男人,他一直咬緊牙關說不知道,不管怎么問,他就是不肯將這個人說出來。
而第二件案子這邊,當有人想要去抓王燕姝的前男友的時候,前男友的現任老婆站了出來,說沒人可以動他,因此,這個男人只是象征性的配合著警方做了一下調查,再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沒辦法制這個男人的罪。
對于這個男人聯系的人,到底是不是和第一起案件有關聯的嫌疑人,最多也只是猜測而已,同樣不能拿出具體的證據出來證明。
這段期間,陳馨凝來找過花溪月兩次,她恐嚇花溪月趕緊離開江墨時,花溪月笑了笑,說不僅不會離開江墨時,并且會嫁給江墨時,她覺得怎么說能氣到對方,她就喜歡怎么說。
她記得陳馨,離開的時候,眼睛是紅紅的,明顯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然后跑到江墨時面前狀告花溪月的惡行。
花溪月總覺得這樣有些奇怪,每次看著江墨時費力的應付的時候,她先前那種小小的暗自慶幸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還害得江墨時問她,她是不是太無聊了,所以這么玩弄別人對他的感情。
花溪月心中的憐憫很快就被清掃干凈了,明明是他惹的禍,自己不處理干凈,她幫忙處理后腿不說,憑什么還要忍受他的無端指責?就因為陳馨凝的這個事情,他們倆還生氣了幾天,要不是東源叔叔在旁邊勸說,花溪月決對敢肯定,他們會真的氣得打起來的。
當然,最后是江墨時先低了頭,東源叔叔說,女孩就必須要寵著,江墨時如果不先低頭,花溪月就不用理他,江墨時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親爹,這真的是自己的親爹嗎?東源笑了一下,寵溺的看了花溪月一眼,吐出幫里不幫親。
都是壓力,江墨時不得不低頭,其實,他也覺得沒什么,只是看著花溪月每天有些神高氣昂的樣子,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掉進了他們的圈套里。
不過看著花溪月和父親都挺開心,他就覺得沒什么了,這個氛圍特別好,齊心協力一致對外,總算是有些像家的感覺了。
這天,花溪月在外面逛街,突然看到了李煜澤,聽說李煜澤畢業之后去了大公司,是外企,還有出國深造的機會,只是他們一直都沒有見過面,而他的身邊跟著的是葉芷秋。
她實在有些想不到,他們倆竟然還是走在了一起,他們也在逛超市,李煜澤顯得有些疏離,葉芷秋的眼睛里有些落寞,但是當李煜澤回頭和她說話的時候,葉芷秋的神情很快轉變,像是眼睛里一直只有李煜澤一樣。
花溪月本來打算悄悄的避讓,她還是覺得和葉芷秋沒有什么好說的,什么都讓給了她,最后不想再鬧得連去看云溪媽媽的機會都沒有了。
誰知江墨時突然過來大聲的喊了一下她的全名,于是所有的目光都駐足在了她的身上,她想躲都沒法躲了,只能出來看了看江墨時,然后又看了看李煜澤和葉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