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電話掛斷,花溪月馬上給父親和母親打電話,但是電話已經打不通了,正當她準備給江墨時打電話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突然打了過來。35xs
花溪月看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花溪月,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是葉芷秋,上次她中毒的事情發生以后,花溪月就到處找不到,不知道為什么,東源叔叔去抓他的時候,她總是能快人一步,在警察到來的時候逃掉。
而這次,警察剛說她的父母出現了意外,葉芷秋就又出現了,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這事多多少會有些關系的。
“葉芷秋,你到底想干什么?”
“報復你啊,你說你怎么就不死了,你怎么就是死不了呢?”
花溪月不想再聽她胡說,打算掛掉電話,葉芷秋馬上就接著說道:“不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嗎?”花溪月忍著憤怒,問她到底想要怎么樣。“一個人,天字大橋,我在橋下等你,記住,最好不要帶多余的人來哦,否則,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花溪月給江墨時打了電話,但是江墨時好像在上課,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接,花溪月有些急,給江墨時發了個短信,然后就迅速前往葉芷秋說的地址。
以前,江墨時說過,有什么一定要提前和他說,花溪月也知道,上過那么多次的當,這次不管怎么說,都應該謹慎一點,可是她跟葉芷秋總要面對面說清楚。
葉芷秋好多次的意外逃脫,不可能沒有原因,葉芷秋對她的敵意,她真的有些說不清楚,她也一直想要將所有事情都弄清楚,就算是有江墨時在,終有一天,她還是會和葉芷秋正面相遇的。
江墨時上課的時候一般都關機,并且把手機放在辦公桌的抽屜里,而這次,不知道怎么的,手機就關機了,他以為沒什么信息,也沒有看手機。
等將手機開機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后了,他馬上給花溪月回了電話,只是沒有人接,而此時,同事們都盯著手機望,說真的年輕就死了,可惜了,長得還蠻帥的,怎么就死了。
江墨時看過去,頁面正好是一個男人,只是這個男人有些眼熟,他再定睛一看,這不是李煜澤嗎?
照片并不是非常清楚,但大致可以發現李煜澤的臉色慘白,白色休閑衣被血染紅,而讓人覺得奇怪的是,他手上拿著刀,也就是說,他可能是自殺。
要有多絕望,才能將刀捅進自己的心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慢慢的死亡呢?江墨時有些不可置信,按理說,李煜澤的生長環境,并不會導致他選擇輕生,光是有這種想法,都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更不用說真正下手去做了。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先決定回去看看花溪月再說,一路上,給花溪月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江墨時不免有些擔心了,而回到家里之后,房子里更是空無一人,他就更擔心了。
他馬上給父親還有花溪月的父母打電話,父親說花溪月并沒有找過他,而打她父母的電話是沒有人接,一切趕得有些巧合了,江墨時站在窗前,想著花溪月可能去的地方。
花溪月每天都有個習慣,就是一早起來,首先開窗通風,讓陽光灑進來,而今天的風,似乎有些大,將書桌上的紙都吹了起來。
江墨時并沒有心情去看地上散落的紙張,一心想著快點找到花溪月,直到他出了書房,那張有著花溪月留言的紙張就那樣匍匐在地毯上。35xs
電話聯系不上,只能親自開車去找了,找了好幾個花溪月喜歡去的地方,又跑到方天碩的公司,都沒有看到花溪月。而在離開方天碩的公司時,他想了一會兒,決定繞一段路,去李煜澤的住處看一下。
李煜澤住的是復合型公寓,一個人住,公事里的同事給李煜澤打電話,要一份早就確定了的設計圖,本該今天開會將設計圖的李煜澤,不僅沒有去開會,甚至連班都沒有上,所以這位同事找到李煜澤的家,想辦法進入門之后,就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李煜澤。
調查案件的是劉云鵬,江墨時沒辦法進入現場,只是想來看看,花溪月會不會來這里,問過劉叔叔之后,江墨時就細心的發現劉叔的眼神有些怪。
難道李煜澤的事情和花溪月有關,江墨時邊猜測邊和劉叔往外走,一到了樓頂,劉叔反倒有些嚴厲的說他:“你不知道花溪月去哪兒了?你怎么不看著她?
你知不知道,李煜澤的公寓里,花溪月留下來的痕跡非常多,指紋,她的唾液,拿過刀的血手,這次,她直接成為本案的重點嫌疑人了。”
江墨時說不可能,花溪月去見李煜澤,一定會和自己打招呼的,不管怎么樣,她絕對不可能殺人的,況且,在她的心里,她還一直覺得李煜澤對她有恩。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難以接受,可是證據和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我們馬上就會搜索花溪月的行蹤,如果你知情不報的話,或者私藏她的話,很可能就是從犯了。”
江墨時請求自己去看一下犯罪現場,劉云鵬說犯罪現場已經清理了,不過他還是可以帶他進去看看,這件事,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剛剛和他父親通報了,他父親也正在往這邊趕過來。
門口擺放著一雙女士鞋,江墨時一看,就知道那是花溪月的鞋,這么明顯的證據留下了,花溪月好歹就是這個專業的,證據太明顯,不會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嗎。
劉云鵬說,有的兇手就喜歡故意留下點什么,然后準備挑釁警方,花溪月又是學過這類的,當然也具備她覺得自己可能比其他的人強,故意這么做來挑釁。
江墨時想說不可能,花溪月的個性,使命,漂亮都不會允許她這樣做,只是他還沒有開口,劉叔就接著說道:“請不要將自己的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同樣,我們也應該做到,不要將私人情緒,和個人的自以為是的感覺去判斷一個案件,每個案件的性質,必然和某些東西是有關聯的,花溪月以前特別喜歡李煜澤,現在分了,她覺得李煜澤背叛了她,她殺李煜澤,絕對是有足夠的動機的。”
江墨時沒法反駁劉叔的話,劉叔他們是這方面的行家,他就算知道這個理有些偏,也沒法去個劉叔爭,再說,爭了,對案件的查明也起不到什么決定性的作用。
李煜澤倒在了臥室,他的尸體已經被抬了出去,床上有大片血跡,在被血跡染紅的床單上,有一塊顏色比較深的地方,就好像先前這一片床單弄臟了,然后血再浸染了那里。
本來江墨時還在想那是什么,旁邊眼力尖的人看到了就馬上說:“他和女人發生過關系。”
不用再往下說,江墨時就明白那是什么了,而現在這個意思,是李煜澤很有可能和李煜澤發生了關系,江墨時想想,覺得不可能的,他現在也才清楚,為什么剛才劉叔那么肯定人可能是花溪月殺的了。
如果李煜澤像上次一樣,準備侵犯花溪月的話,花溪月真的很有可能會殺人。
“你看,他衣柜里的衣服都擺得整整齊齊,抽屜里面的東西也都是端端正正放好的可是客廳沙發上的抱枕竟然隨意的丟在地上,而且沙發也特別凌亂,書桌上也是,桌上的東西全都丟在了地上,可是書柜里的東西,卻還是非常整齊的,而且,更主要的是,沒有一件東西是直接被摔壞的……”
旁邊的警員還想再說些什么,只是劉叔望了他一眼,他就沒再繼續往下說了。
說真的多,無外乎就是想告訴他,和李煜澤有過關系的無外乎有兩種,一種是自愿和李煜澤一起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不可能,另一種是被以某種方式強迫了,只是到了床上之后,女人突然驚醒,然后奮起反抗。
這非常符合花溪月的性格,清醒后的花溪月如果遇到這種情況,真的很可能不顧一切的反抗,只是,江墨時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們倆個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管怎么樣,還是先將花溪月找到后再說吧,放心,如果花溪月是無辜的,我們自然公正嚴明。”
劉叔拍了一下江墨時的肩膀,和他說道,江墨時看著整個屋里的東西,想著花溪月做出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感覺到,李煜澤的死亡現場,就好像是為花溪月量身打造的一個犯罪現場一樣,屋里留下了的證據,都若有若無的指向了花溪月。
就算沒有,也讓人不得不懷疑花溪月,只是,花溪月現在到底去哪兒了,一個人,估計又會有些不知所措了吧,想起上次救花溪月的時候,花溪月抱著他,怎么都不愿意放手,他就感覺有些難受。
自己說過,再也不要讓花溪月處于那種無能為力的境地,結果現在,她又要孤身一人面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