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的噴子了。”蘇逸辰指了指那把手槍,又道:“你也知道我今天要出去砍人,難道知道的事情還不夠多?”
安涵玉更恨自己剛才嘴賤了:“這也算?”
“當然了。”蘇逸辰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告訴安涵玉:“我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對外說,如果有人知道今天我出去砍人,或者說知道我身上帶著噴子,這筆賬就算你的。”
安涵玉自感非常委屈:“我為什么要背這鍋?”
“以為你已經知道了。”蘇逸辰把剩飯剩菜和一次性餐具,全部裝進送外賣的袋子里,然后把手槍重新別回到后腰,拎著袋子走到門口,放到那里等著物業來收拾。隨后,蘇逸辰回頭看了一眼安涵玉,冷冷的補充了一句:“在這里住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
丟下這句話,蘇逸辰再不說什么,徑自離開了。
安涵玉看到蘇逸辰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任總,你家里住的,這是什么人啊……”
“她不是已經自我介紹了嗎。”任俠淡然說道:“出來混的。”
“任總,我考慮了一下……”安涵玉硬擠出一絲笑容:“你這里恐怕不適合我,我還是搬家吧。”
任俠楞了一下:“搬去哪里?”
“我覺得原來的小區也不錯。”
“什么?”任俠頗為意外:“你不是說那個地方人員構成復雜,實在不想在那里住了嗎!”
安涵玉很尷尬的道:“我現在覺得,那地方的人也挺好的,至少不會掏槍。”
“蘇逸辰就是嘚瑟一下。”任俠擺了擺手:“她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有我在,她絕對不敢。”
“可我還是害怕……”安涵玉提出:“等我吃完飯,你就幫我搬回去吧。”
“不行。”任俠一個勁搖頭:“你一定要住下來,千萬不能搬走!”
“可是……”
“沒有可是。”任俠現在只想把安涵玉留下來:“你聽我說,你只要繼續住下來,隨便什么條件任提……大不了,我不收你房租了,怎么樣?”
如果不收房租,對安涵玉來說可是每個月節省了一大筆費用,這條件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你說真的嗎?”
“真的。”任俠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特別想讓你住下來,你只要能住在這里,我就感覺渾身舒服,我求求你千萬別搬家,只要你能留下來,我不但不收房租,水電網費什么的也不用你承擔。”
安涵玉立即把蘇逸辰拋到腦后:“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任俠看了一下時間,提出:“我上班時間差不多到了,麻煩你吃過之后,把這里收拾一下。”
樓下就是置業中心,對安涵玉來說上班實在太近了,所以不用趕時間,早飯可以慢慢吃:“你走吧,我來收拾。”
任俠開車到了公司,剛進自己辦公室,林以柔來了,依然是送來一堆文件要給任俠簽字,全都是涉及到文化小鎮項目的。
任俠簽好字,把文件還給林以柔,順便看了一眼,發現林以柔今天穿的是正統職業套裝,裙子比較短在大腿位置,腿上是超薄透明絲襪,充分展現出了林以柔引以為榮的大長腿。
任俠擔心林以柔誤會,急忙收回目光,不敢過多的看雙腿,而是落在了林以柔的臉上:“還有其他事兒嗎?”
“有一件事兒,不過不是公事兒……”林以柔非常嬌羞的笑了笑:“那個……我是想問,你上一次讓我搬你家去住,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是想要潛規則你!”任俠一攤雙手:“當然,你要是自愿被潛,我也無所謂!”
林以柔的臉瞬間漲紅:“我……可沒那方面意思……”
“我家現在面積太大了,一個人住有點孤單,所以想要找個房客。”任俠很認真的解釋道:“正好也能幫我負擔一些開銷。”
“原來是這樣啊。”林以柔點了點頭:“那我什么時候可以搬家?”
“什么?”任俠頗有些意外:“你愿意搬過去住了?”
“對啊。”林以柔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后來想了一下,任總不是壞人,當然不會對我怎么樣。”
“這個嗎……”任俠頗為尷尬,如果林以柔昨天答應下來就好了,自己用不著把安涵玉弄到自己家去。問題是現在林以柔姍姍來遲的同意了,自己總不能又把林以柔帶回家,這樣一來,房檐下就有三個女人了。任俠回想起今天早餐的情景,如果當時是三個女人坐在一起,只怕局面會讓自己更加頭疼。
“怎么任總改主意了?”
“不是我改主意了。”任俠咳嗽兩聲,有些尷尬的道:“我有個朋友,昨天家里著火了,沒地方住就搬到我那去了,她這個人性情非常特殊,我都不愿意跟她在一起住,所以還是等她搬走之后再說吧。”
“原來是這樣。”林以柔下意識的認為,任俠說的這個朋友是男性,覺得自己跟兩個男人住在一起確實不方便:“那等這個朋友搬走了,任總就告訴我一聲,我隨時可以搬家。”
“好。”任俠一個勁點頭:“等我好消息。”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林以柔告訴任俠:“沈總讓你有空過去一趟。”
“我現在就去。”任俠現在沒什么事兒,跟著林以柔去了沈詩月辦公室。
沈詩月見任俠進來,吩咐林以柔:“你去泡兩杯咖啡。”
“好的。”林以柔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沈詩月等到林以柔出去,這才告訴任俠:“剛才我接到兩個電話,說是團結村那邊陷入一種瘋狂狀態,很多人過去炒地皮,把地價越抬越高。”頓了一下,沈詩月又道:“我原本以為,炒地皮的是趙惠民和張寶祥一伙兒,現在看起來可不止他們。”
“沒錯。”任俠點了一下頭:“這個計劃上報之后,涉及到挺多部門,不只是國土資源局,所以得到消息的也不只是張寶祥和趙惠民。剛開始我倒是把這一點給忽略了,不過也無所謂,不管有多少人過去炒地皮,結果都是被牢牢套死。”
“我現在也覺得,這些人真的應該被教訓一下了……”沈詩月嘆了一口氣:“咱們這個項目是這樣,普通住宅開發還是這樣,征地補償款沒多少真正落到老百姓手里,全都是被這些人給瓜分了。然而,征地補償款高居不下,直接就抬高地價,進一步又抬高了房價,最后為房價買單的卻是普通百姓。”
第254章你兜里為什么有女人的 任俠問了一句:“你現在不怕得罪人了?”
“這幫混球就算得罪了也無所謂。”沈詩月一個勁搖頭:“地產行業的種種內幕,我早就知道,而這一次實在是太離譜,也太過分了。”
沈詩月話音剛落,手機響了起來,沈詩月看了一眼號碼,立即告訴任俠:“是趙立峰。”
“接起來。”任俠吩咐沈詩月:“開免提,我讓你怎么說,你就怎么說。”
沈詩月照做了,把手機防盜辦公桌上,免提接聽起來:“你好,趙市長……”
“小詩,我聽說了一些事情……”趙立峰的聲音有些沉重:“最近有很多人,跑到團結村那邊囤地,把地價炒到飛起。”
“這不是很正常嗎。”沈詩月看了一眼任俠,無奈的笑了笑:“去即將拆遷的地方炒地皮,是這些人一貫的發財策略。”
“這種事兒我早知道,但這一次太過分了,當地農民根本無從知道將會進行拆遷,他們跑過去連哄帶騙把土地弄到手里,等到真正開始拆遷的時候就漫天要價。賣了地的農民,知道上了當,但也沒辦法……”深吸了一口氣,趙立峰有點恨恨不已的道:“張寶祥還有趙惠民實在是太過分了。”
“所以,我也是沒辦法,早知道他們要炒地皮,就只能抱一個虛假的開發地點,把他們引過去……”長嘆了一口氣,沈詩月很是無奈的道:“如果讓他們知道真正的開發地點,我們可能需要付出幾倍的拆遷成本。畢竟他們有信息不對稱優勢,不管下一步有什么開發計劃,他們都會比普通老百姓搶先很久知道,所以本來是老百姓應該得到的賠償,就這么落到他們手里。”
“新街村那邊我會盯著的。”趙立峰告訴沈詩月:“我絕對不允許別人去炒地。”
任俠聽到這句話,立即用口型對沈詩月說出一句話,實際上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告訴他,我們剛剛研究過,覺得叢翠嶺更加合適,新街村那邊的環境有些問題。”
沈詩月想也不想,直接把話復述了一遍,然后又告訴趙立峰:“過段時間,我們會重新申報計劃,把開發地點變成叢翠嶺。”
趙立峰問了一句:“你們確定是叢翠嶺?”
“當然確定!”沈詩月一個勁點頭:“這一次絕對不再更改了!”
“好!”趙立峰當機立斷:“那么我就幫你盯住叢翠嶺那邊,絕對不允許別人去炒地,當然你們自己也要做好保密工作!”
“保密這個沒問題,只不過吧……”沈詩月試探著提出:“如果我們重新上班計劃,更改開發地點,只怕會受到一些阻撓。”
“肯定會被阻撓。”趙立峰毫不猶豫的說道:“尤其是那些囤了地的人,聽說你要變更開發地點,必然想方設法阻撓。”
“那應該怎么辦?”
“沒什么怎么辦的。”趙立峰毫不猶豫的說道:“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所有反對意見壓制下去,如果你確定想要開發叢翠嶺,只需要做好相關計劃就行了。”
沈詩月松了一口氣:“謝謝趙伯父。”
“先說這么多。”趙立峰對沈詩月說了一句:“我們保持聯系。”
沈詩月點了點頭:“好的。”
沈詩月掛斷電話之后,問任俠:“你先前不是說,等到團結村那邊塵埃落定,然后再對趙立峰說出真相嗎,怎么現在就讓我說了?”
“趙立峰已經知道團結村炒地的事兒,而且問你是不是真正開發地點是新街村,這個時候繼續扯謊已經沒有意義了。”搖了搖頭,任俠又道:“等到趙立峰過段時間才知道,原來真正開發的地點是叢翠嶺,就會發現我們其實是防著他。對任何人來說,被懷疑都不是很舒服的事兒,以后雙方之間南面有芥蒂。”
“但趙立峰如果也不靠譜怎么辦?”
任俠反問:“現在是不是沒有人炒作新街村?”
“沒有。”沈詩月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了嗎,那邊始終靜悄悄的。”
“那么姑且可以認為趙立峰可靠。”任俠告訴沈詩月:“對我們來說,這一次其實就是賭博,賭的是趙立峰這個人是不是可靠。如果連趙立峰也不可靠,那么我們就徹底輸了。”
沈詩月質疑:“會不會太冒險?”
“在這個社會上做事,冒險有些時候是必須的。”任俠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想要穩穩當當,一步一步往前走,現實往往不允許。我們必須冒險往前沖一下,否則只能在原地踏步,不但沒有辦法前進,甚至可能還會倒退。”
“明白了。”沈詩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我們把寶壓在趙立峰身上,就必須讓趙立峰認為,我們是絕對相信他的。”
“對。”任俠點了點頭:“換位思考,如果有那么一個人,天天像防賊一樣防著你,你會愿意跟這個人合作嗎?”
沈詩月想也不想就回答:“當然不愿意!”
“對趙立峰來說也是一樣的道理!”任俠輕嘆了一口氣:“總之你要記住,在趙立峰面前要表現出,我們原本確實想要開發新街村,只是后來感覺不合適才換了地點,絕對不是一開始就選擇了叢翠嶺。”
沈詩月點了下一頭:“明白。”
這個時候,辦公室門被敲了兩下,隨后林以柔打開門進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兩杯咖啡。
也不知道林以柔怎么回事,用了好半天才泡了兩杯咖啡,走過來先是拿起一杯,放到了沈詩月面前。
任俠坐在沈詩月的對面,跟沈詩月隔著辦公桌,身后就是辦公室的門。
也就是說,林以柔從外面走進來,會先來到任俠身邊,給沈詩月遞上咖啡隔著辦公桌。
等到林以柔放下沈詩月的咖啡,又拿起另外一杯咖啡,要放到任俠面前。
此時,任俠跟林以柔的距離非常之緊,兩個人只差一公分,皮膚就會產生接觸。
因為任俠是坐在那里,再加上林以柔個子比較高,所以林以柔的臀部在任俠下巴位置上,任俠可以清楚看到,套裝短裙上面呈現出內褲的痕跡。
隨著林以柔的動作,一陣香風鉆進任俠的鼻孔,也不知道林以柔用的什么香水,反正非常好聞就是了。
一時之間,任俠有點恍惚了,說巧不巧的是,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任俠急忙把手機掏出來,結果動作有點過猛,碰到了林以柔的腿。
林以柔猝不及防,輕叫了一聲,手上的咖啡晃了一下,結果有一些咖啡灑出來,正好灑在了任俠的臉上。
咖啡不是很熱,林以柔應該是早就沖泡好,不知道被什么事兒耽擱了,這才剛送進來。
林以柔急忙道:“對不起,任總……”
“沒事。”任俠伸手摸了一下褲袋,正好找到了一樣東西,以為是面巾紙,就拿出來擦了一下臉。
林以柔放下咖啡之后,急忙從任俠手里拿過這樣東西,幫任俠清理了一下。
怎樣東西是黑色的,布質,很小的一塊,林以柔也不知道是什么,等到一面已經濕了,于是抖摟開來,準備換一面再給任俠擦。
“這是……”林以柔先是一愣,隨后立即把這個東西撇回給任俠,很厭惡的在短裙上把手擦了一下。任何女人,都不愿意接觸其他女人的內衣,這是一種本能,林以柔的樣子就好像碰見了非常臟的東西:“對不起……任總……”
沈詩月也看到了那條內褲,冷冷的問:“任總,你兜里為什么有女人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