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紫嫣對這句話還是認同的:“反正不管張應文、高振義,還是張應武,或者張家其他什么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先這樣吧。”孔凡輝輕呼了一口氣,吩咐曹紫嫣:“總之盯著一點金沙江路那邊。”
再說任俠這一邊,剛離開刑偵支隊的大門,接到了一個電話,號碼怪異復雜,跟普通手機號完全不同。
任俠明白這是一個網絡電話,通過代理服務器打過來,因而沒有辦法追蹤這個電話來自什么地方,眼下能用這種方式打來電話的只有一個人。任俠接起來直接就問:“科庫娃你又有什么事?”
電話里果然傳來科庫娃的聲音:“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確實很聰明,但不等于別人全是傻子。”
科庫娃咯咯一笑:“我知道你同樣是一個聰明人。”
“我的智慧比起你似乎還差了點……”任俠冷笑著說道:“整件事情都在你操控之中,先是通過高振義滅掉張應文,嫁禍給我。然后又通過我,滅掉高振義,沉重打擊了張家……你才是真正的操盤手。”
科庫娃嘿嘿笑著說道:“我只是碰巧有機會,然后利用了一下。”
任俠很是不滿的說了一句:“你利用的可是我!”
“任俠,就算沒有我的利用,你跟張家的梁子也結下來了。”科庫娃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利用高振義殺了張應文,對你來說其實是好事兒,難道不是嗎?”
“就算沒有高振義,我同樣會殺掉張應文。”
科庫娃立即說了一句:“那么問題來了,就算我沒有嫁禍給你,你自己殺了張應文,那么張家是不是仍然要恨你入骨?”
任俠聽到這話還真沒辦法回應,這個科庫娃不只是做事有足夠的腦力,連口才也非常了得,至少這一番話包含的邏輯無懈可擊。
科庫娃嘆了一口氣:“反正張家總歸要恨你,我通過高振義干掉張應文,然后你再讓張家殺了高振義,利用這件事情打擊張家,最后你我全都成了贏家。”
任俠意味深長的問道;“你知道事情后續是怎么發展的?”
“當然了。”科庫娃理所當然的告訴任俠:“我有很多耳目,時刻注意著各方面的動靜,我知道今天晚上在張家祠堂發生了什么。我要是沒說錯,你這會兒應該剛剛走出刑偵支隊的大門,張應武已經被正式批捕,張家的其他人正忙著自保。”
任俠也是嘿嘿一笑:“是不是派人跟著我呢?”
科庫娃非常狡猾的反問了一句:“你猜?”頓了一下,科庫娃又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就塵埃落定了,雖然你被我利用很不關心,但我相信你你這么聰明,應該已經覺察到我的真實目的。”
任俠當然覺察到了:“你想要在金沙江路做生意,張應文可能是不同意或者刁難你,于是你才教唆高振義殺掉張應文。”
“沒錯。”科庫娃非常坦率的承認了:“我開了一家酒吧,就在錢柜KTV旁邊,因為附近都是張應文的地盤,我通過高振義傳話想要幫忙關照一下,我可以分紅一部分給張應文,沒想到張應文不只是想要錢。”
任俠笑著問了一句:“張應文還想要你這個人對吧?”
“沒錯。”科庫娃非常不屑的說道:“看到那副嘴臉我都惡心,我才不會委身給這種人。”
“我猜到你要在金沙江路做生意,但還真不知道在哪里做,做什么生意,你自己主動全說出來了。”
“本來我也沒打算瞞著,而且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想要瞞也瞞不住。”科庫娃直接告訴任俠:“我的酒吧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就叫——卡羅萊娜酒吧。”
“我有空會去關照生意的,能在那見到你嗎?”
“不好說。”科庫娃又是狡猾的一笑:“本來我是想把那里,當成自己在廣廈的落腳之地,還精心給自己準備了一間辦公室。不過,發生這么多之后,那邊我可能不會常去了,日常管理交給別人,自己遙控經營。”
“不常去,也就是說,還是會去的,對吧?”
科庫娃點了點頭:“對!”
“難道你就不怕,被我正好撞到你?”
“撞到又怎么樣?”科庫娃滿不在乎的說道:“如果有幸遇到了,我們就一起喝杯酒,我請,感謝你一直以來的關照!”
“你不怕我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對我怎么樣不利?”科庫娃似乎并不在乎:“雖然說,我確實讓你吃了點苦頭,但你也沒付出太多代價,畢竟我是一個女人,難道你還能殺了我嗎?”
任俠還真不愿殺了科庫娃,很顯然,科庫娃把任俠的心理琢磨的很清楚,這讓任俠很無奈:“你真是一個狐貍精。”
“什么意思?”
“意思是說你太精明了。”任俠不住搖頭:“絕大多數人都沒有你的腦力。”
“其實我是在問,你到底是那種意思!”科庫娃非常了解華夏的文化:“在你們華夏人的語境當中,說某個人是狐貍,往往是指這個人太過狡黠。但如果說一個女人是狐貍精,還存在另外一種意思,那就是這個女人風SAO放浪,床SHANG功夫非常好,特別善于勾引男人。所以,我問你到底是稱贊我狡黠,還是在說我能夠迷倒無數男人。”
“你人為是哪一種意思?”
“當然是前一種稱贊我足夠聰明了。”科庫娃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們互相之間也算了解了,你經常看到我利用男人做事,什么時候見過,我真的讓哪個男人對我自己做過什么?”
“就算做過我也不知道。”任俠一個勁搖頭:“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表明自己的清白。”
“明明就是什么都沒做過……”科庫娃有些急了:“我才不會把自己輕易交給任何男人呢,不管張應文、高振義還是其他什么人,連摸一下我的機會都沒有。”
任俠有些難以相信:“高振義在你身上沒占到任何便宜,卻為了你去殺了自己的主子,最后還把自己的性命賠進去了?”
“當然。”科庫娃輕哼了一聲:“我就是有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