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么說,因為人沒來,如果人真的來了,事兒就未必是這么個事兒了。”任俠嘿嘿一笑:“只怕倒是你們就要家法處置了!”
家主嘆了一口氣:“既然薛家豪沒來,也就不談論這個人了,先前我們通電話,你說過薛家豪不會來。”搖了搖頭,家主又道:“現在的重點是大馬的薛家人,任俠你準備怎么處置?”
“這些人現在活的好好的。”任俠回答:“我保證這些人的人身安全,他們被抓起來只是一個談判籌碼,沒誰想要傷他們性命。”
家主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一個宗族老人提出:“談判是有條件的,說一說你的條件。”
“三個條件,第一是薛家人徹底退出衡山資本,所有薛家股東必須撤股,以后不能跟衡山資本有任何資本聯系;第二是我們就此休戰,以后誰也不找誰的麻煩;第三是你們要放過薛家豪……”頓了一下,任俠補充道:“只要滿足這三個條件,我保證檳城薛家所有人,一定原樣回家。”
還沒等家主說話,祠堂里其他人頓時炸了,一個老人叫嚷:“你這是來談判嗎,根本就是勒索搶劫!”
“就算是勒索搶劫,你們也只能受著。”任俠淡然回復:“畢竟我手里掌握著二十一條人命!”(、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另外一個老人氣呼呼的問:“你在薛家列祖列宗面前開出這樣的條件沒想過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任俠滿不在意的一笑:“不是說好了嗎,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剛才說話的老人冷笑著道:“如果你是來談判的,當然起碼的規矩是要有的,但你既然是來敲詐勒索,那么也就不用講談判的規矩了!“
對方說著話,拍了幾下手,馬上的,從外面沖進來一幫人,正是那些穿黑褲白汗衫的。
這些人有兩個任務,既是保護任俠不受村民傷害,同時在必要的時候,負責傷害任俠。
他們剛才赤手空拳,不知道什么時候取了家伙,每個手上都拿著砍刀。
任俠看了一眼發現,這些砍刀的款制和工藝完全一樣,像是流水線下來的,很顯然同一批加工。
普通社團武器千差萬別,就算是砍刀也各不一樣,很多還是土法自己加工的。
薛氏宗族卻能做到武器的標準化配備,說明經常跟人開片兒,這倒是很正常,嶺南地區宗族勢力素來強大,不同宗族和村落之間往往有械斗,所以早就有準備。
“這是什么意思?”任俠看了看這些人,笑著問:“這是準備撕破臉了嗎?”
宗族一個老人冷冷的道:“你明火執仗提這些條件,也就別怪我們明火執仗打回去!”
任俠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們把我砍死,檳城的二十一個人也活不了,二十一條人命換我一條,你們這生意做虧了。”
“誰說要殺你了?”宗族老者重重哼了一聲:“我們只要把你扣下,跟你的人談判就行!”
另外一個老者點了點頭:“正是,你的人想要讓你平安回去,必須放了檳城二十一個人。任俠你要是讓二十一個人死,你自己也得陪葬,你想好了嗎?”
“原來你們是要扣壓我當人質。”任俠嘆了一口氣:“別說哈,你們這生意做得挺精明,如果我被扣在這當人質,我的人肯定不惜一切代價,把我撈回去。到時,檳城的人不但能平安,沒準你們還能大賺一筆,你們應該是這么想的吧?”
“任俠,不是我們不仁,而是你不義。”一個老者緩緩說道:“你要是老實同意,把我們的人全放回來,我們也保證你平安回去,但你不答應反而跟我們談條件,這可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任俠嘆了一口氣:“談判,就是雙方拿出各自籌碼,談一下條件,嘗試找到大家都能接受的平衡點。如果是我單方面接受你們的條件,那就不是談判,而是投降。”說到這里,任俠陰冷的一笑:“我手里捏著你們二十一條人命,要投降也是你們,因為你們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優勢!”
這個時候,那個中年壯漢走上前來,抬手重重拍在任俠肩膀上:“要怪,就怪你來了我們祠堂,而且還是單身一個人!”
“只能說你任俠太蠢了!”最初說話的那個老人不住點頭:“你竟然敢單刀赴會,難道不知道我們恨透了你嗎,你跟我們薛氏宗族是有血仇的,你以為自己能平安離開?”
中年壯漢跟著冷笑說道:“任俠你確實不聰明,或者說太托大了,當真以為我們不敢把你怎樣?”
任俠掏出一根煙點上:“真是奇了怪了,你們憑什么以為,我確實是一個人來的?”
剛才說話的幾個老者,聽到這話,立即看向中年壯漢。
中年壯漢搖了搖頭:“確實是一個人。”
任俠進了祠堂之后,中年壯漢手下那些黑褲白汗衫,沒有跟著馬上進來,而是四散開來偵察周圍。
這些人的任務是查清楚,任俠到底帶著多少手下,結果發現任俠一路獨行,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曾有其他什么人跟任俠在一起。
這些人回來匯報給中年壯漢,于是中年壯漢篤定了,任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任俠猜到了這些,笑著問:“從我出現在出口開始,一舉一動就全部落入你們監視,想必你們已經里里外外搜索了好幾遍,確定我真的就是一個人來的。”
“沒錯。”中年壯漢坦然承認:“本來以為你至少會帶兩個隨從,沒想到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你任俠該不會是手下無人了吧?”
任俠譏諷的問:“我任俠手下要是缺人,會在檳城綁了你們一窩?”
“那就只能說你任俠太蠢。”中年壯漢語氣冰冷:“現在你后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