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會聽,但不是說,他們對我就沒意見。”薛家家主非常坦率的告訴任俠:“退股這事嚴重沖擊了我的威信!”
“可以理解。”任俠點了點頭:“他們不得不聽你的話,但必然會有腹誹,認為你這個家主不稱職。對于這些股東來說,只怕寧可犧牲檳城那些人,也想要保住自己的股權。”
“人,就是這樣。”薛家家主長呼了一口氣:“沒有涉及自己利益的時候,他們可以能會為宗族的立場考慮,會在乎幾萬公里外的親朋好友,但如果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什么宗族什么親朋好友就全都是浮云了。但我作為家主,跟他們不一樣,不能只考慮部分人的利益,而是必須保證宗族所有人的安危,這也是我為什么要向你妥協。他們不滿意,我自然知道,但沒其他選擇,因為你扣押的二十一個人如果死了,等于是薛氏宗族在檳城的勢力被一網打盡,這個影響可要比退出衡山資本大得多。”(、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沒想到家主一把年紀還懂這些網絡語呢。”任俠呵呵笑了笑:“既然家主如此懂得顧全大局,那么我就放心了。”
“薛家豪不管發生什么,都與我無關。”說到這里,薛家家主一字一頓的補充道:“但也不要讓薛家豪自以為可以逍遙,等到我忙完眼下的事情,會找他談一談。”
“回聊。”任俠沒再說什么,直接掛斷電話,然后告訴薛家豪和蘇逸辰:“確實不是薛家家主。”
蘇逸辰還是不太相信:“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任俠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說的話非常坦誠,跟我先前的預判完全一樣,我推斷全都是真話。”
蘇逸辰一個勁搖頭:“你對自己的判斷力太自信了吧?”
“我的判斷要是不夠準確,相信我,我活不到坐在這里跟你說話的這個時間……”任俠意味深長的一笑:“再者說,既然薛家家主都否認了,我們繼續死纏爛打,還有什么意義?”
“這倒也是……”蘇逸辰不得不認同任俠這句話:“豪爺,最近這段時間,你就要深居簡出了,盡量避開任何可能危險的地方。”
“我知道。”薛家豪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薛家豪和蘇逸辰興致都不高,這個飯局草草就結束了,任俠回家之后直接上床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一切都是風平浪靜,沒有再出什么事兒,薛家豪暫時也沒遇到麻煩。
到了第三天,任俠去公司上班,剛跟沈詩月匯報工作,正準備回到辦公室,路上聽到有員工說了一句:“現在這治安越來越差了啊……”
接下來,閆春娜的聲音傳來:“是啊,時不常死個人,而且死的莫名其妙。”
“死的莫名其妙?”任俠有些好奇,走過去問了一句:“你們說什么呢?”
“任總啊,我們就是聊現在的新聞呢……”閆春娜看到任俠,把手機遞過去:“你自己看吧。”
手機上打開一個新聞客戶端,上面顯示一條新聞,今天早晨有人在從皇崗過境的時候,正在辦理出境手續,突然倒地身亡。
任俠本來以為,可能是有什么突發疾病,但往下看下去,卻發現不是這么簡單。
警方和醫護人員趕到之后,對死者進行檢查,發現死者手腕有槍傷,而且已經腐爛化膿,情況非常嚴重。
這兩天時間里,死者的身體應該一直非常虛弱,正準備過境去港島,很可能是到那邊求醫,結果因為感染而突然身亡。
記者采訪了現場的醫護人員,后者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正常傷口感染會有一個漸進過程,不會突然之間奪走生命,而且從傷口上判斷應該負傷只有三天左右,感染的發展速度實在太快。
更重要的是,醫護人員仔細檢查過發現,其實死者受的槍傷很輕,沒有傷及到骨頭,只是從肌肉中穿過,能夠誘發這么嚴重的感染,非常少見。
至于這個死者是什么人,目前還在調查當中,根據出入境部門記錄顯示,這個人是四天前從港島入境。
新聞大致就這些內容,并沒配圖,不知道死者相貌身材。
但從死者受傷的位置,還有受傷的時間,任俠立即想起兩天前,被自己開槍射殺的兇手。
任俠對自己的槍法心中有數,當時那一槍正好就是打在槍手的手腕上,而且確實不重,沒有傷及骨頭,所以槍手當時才沒有把槍掉下來,而是拿著槍逃走。
毫無疑問,死在邊檢的這個人,正是被任俠打中的槍手。
任俠根據自己的經驗可以確定,那種級別的傷口根本不致命,只要及時消毒也不至于誘發感染。
這兩個槍手,應該懂得如何消毒,就算真的不懂,至少也應該去藥店買點利凡諾溶液。
這么點傷口,竟然會誘發感染,并且致人突然死亡,讓任俠有點難以相信。
槍手當時是兩個人,也就是說,死者應該有同伴,兩個人當時很可能在一起。
另一個槍手發現同伴死了,必定迅速離開,沒有留在現場。
他們的身份不能曝光,如果被發現他跟死者一起,那么他就必然被調查。
這樣一來,任俠也安全了,既然警方沒抓到槍手,自然無法知道是任俠開的槍。
任俠想起先前廖亦凡的話,凡是被藍蝎子擊中的人必死無疑,無意之間這個槍手印證了這一點。
任俠笑了笑,沒評論這段新聞,只是說了一句:“大家都會去工作吧。”
任俠回了自己辦公室,剛進門,接到了易代云的電話:“親愛的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