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里多數都是薛家豪的江湖兄弟,為了給薛家豪報仇,他們什么都愿意做。還有,雖然任俠被警察抓了,但任俠的勢力仍在,要讓他們相信,任俠的勢力肯定要為任俠報仇,他們今后沒有安穩日子可過,想要自己安穩生活就必須徹底鏟除任俠的勢力。”薛信國不無得意的一笑:“兩方面因素綜合到一起,既是為了給薛家豪報仇,也是為了自保,他們除了跟薛家合作,沒有其他選擇。”
“明白了。”王正鵬緩緩點了點頭:“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蘇逸辰和花背榮顯然已經聽說薛家豪被殺,都是得到通知來開會的,蘇逸辰面色陰沉,花背榮則有些尷尬。
不過,當方醉筠把目光移開看向其他方向,頓時又有些寬心了。
方醉筠并不是真的孤軍奮戰,至少還有兩個人會站在任俠這一邊,而方醉筠先前把這兩個人給忘了,那就是迪麗娜爾和荷蘭辮。
迪麗娜爾和荷蘭辮同樣是股東,來參加董事會議,他們兩個當然也得到了消息,有意無意跟蘇逸辰和花背榮坐的比較遠,似乎有點劃清界限的意思。
荷蘭辮和蘇逸辰都是和宏利的地區大佬,可他們兩個從今天見面開始,就沒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打個招呼。
方醉筠看得出來,因為薛家豪的死,和宏利內部分裂了。
“在座這些人,全部都是衡山資本的股東……”王正鵬不需要任何委任,自動主持起來會議:“我看了一下,所有股東全部到場,無一人因故缺席,由于股東人數符合法定要求,所以本次董事會任何決議具備法律效力。”
方醉筠非常不滿的問:“誰讓你主持會議的?”
“公司前總裁薛偉剛罹難之后,我在公司內部行政級別最高,理論上應該由級別最高的高管主持會議。”王正鵬微微笑了笑,隨后緩緩說道:“這一次會議,本來就是我召集的,原因非常簡單,昨天在公司內部發生了一起命案,股東任俠槍殺另一位股東薛家豪,目前任俠已經被警方逮捕。這起案件牽扯到公司兩個股東,再加上薛偉剛罹難之后沒有委任新的總裁,所以公司現在整體上到了一個非常微妙的關頭,需要召集大家研究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
深吸了一口氣,王正鵬又緩緩呼了出來:“大家應該都知道,衡山資本畢竟不是上市企業,所以股權管理和機構人員設置,跟上市企業也不一樣,我們有自己的特色。首先,董事會議就是股東會議,所有股東都是董事會成員,每個股東對公司重大事項都有投票權;其次就是所有重大事項都有股東投票表決,遵從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第三則是公司不設董事長,所有董事平權,每人一票。”
方醉筠先前研究過衡山資本的股權管理規定,發現設計上非常有特點,跟其他企業都不太一樣,而這些特點正是王正鵬說的這些。
比如投票權這事兒,一般來說,股份制企業對重大事項表決,不是按人頭計算,而是按照股權份額計算。
甚至于,一些規模非常龐大的企業,股權還劃分成好幾種,有的股權根本沒有投票權,有的股權則有雙倍投票權,題外話暫時先不說。
例如說,方醉筠如果在某家企業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那么就有百分之六十的投票權,亦即方醉筠有權力否決或者通過任何決議。
衡山資本則是按人頭計算,不管持有股份多少,每人只有一票。
這主要是因為衡山資本的創始者,全都是江湖中人,他們有一種樸素的世界觀,認為大家既然都是出來混的,那么就應該平等,不能因為有的人股權多就投票權多,有的人股權少就投票權少,這是根據金錢把人劃分為三六九等。
同樣是基于這個原則,衡山資本沒設立董事長,因為董事長地位在其他董事之上,這又會顯得大家不平等。
這些江湖大佬覺得,既然大家出來混,坐在一起研究發財,重大事項就應該基于平等原則商議決定,不需要搞一個董事長出來領導大家。33小說m.33xs
所以,衡山資本這里就像是江湖聚義,方醉筠聽說過去董事會開會,都要先拜一下關公,上兩柱香,然后才坐下來議事。
后來薛偉剛執掌衡山資本,畢竟這一位是職業經理人,引入了現代企業管理制度,才廢除了江湖聚義這一套。
方醉筠看著王正鵬,冷冷的問:“既然你召集大家過來開會,說明已經有想法了。”
“當然已經有想法了,我提一件事,大家研究……”王正鵬立即說道:“任俠謀殺薛家豪,出來混最忌窩里斗,從這一點來說,任俠不適合繼續擔任股東,我認為應該了任俠退股。”
一個股東馬上說話:“任俠被條子抓了一個正著,人證物證確鑿,這事沒啥需要說的,豪爺就是任俠殺的!”說話的這個股東,正是薛家豪的嫡系之一:“我支持這個提議!”
薛家豪另外一個嫡系立即點頭:“我也支持!”
方醉筠冷冷一笑:“我覺得在說任俠的事前,是不是應該說一下王正鵬的問題?”
王正鵬笑瞇瞇的看著方醉筠:“我有什么問題?”
“你的問題就是貪錢。”方醉筠是帶著筆記本進來的,立即打開,調查了有問題的賬目:“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關注公司賬目,結果發現王正鵬做了大量假賬,貪墨公款將近一個億。王正鵬監守自盜,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財務主管,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還好意思在這主持會議。”
迪麗娜爾立即問方醉筠:“你有證據嗎?”(、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