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需要荷蘭辮交代什么,特種兵已經開始動手,先是把尸體裝進黑色塑料袋,然后又塞進大型垃圾桶。
這些黑色塑料袋和大型垃圾桶,都是事先已經準備好的。
特種兵把垃圾桶從后面推出去,那里已經停了一輛卡車,所有垃圾桶裝上卡車運到郊外,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處理。
至于小刀六手下停在店外的車,則全都拖到其他街路,直接丟在那。
等到尸體和車子處理干凈,就收拾現場的血跡,很快的,整個店就恢復如初,根本看不出來發生過什么。
再說任俠那一邊,接到荷蘭辮的電話之后,馬上去找夏謝夫。
夏謝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正在吧臺那里,給工作人員交代什么。
任俠走過去,掏出藍蝎子,揮起來砸在夏謝夫的太陽穴上。
夏謝夫慘叫了一聲,頓時頭暈腦脹。
任俠飛起一腳,又踹在夏謝夫的腹部,夏謝夫捂著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個酒保急忙問:“任總你這是干什么?”
任俠沖著夏謝夫的腦門來了一拳,隨后再夏謝夫身上搜了一下,找到了手機:“開鎖!”
夏謝夫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任總你要干什么?”
“我讓你把手機開鎖。”任俠冷冷的道:“我不想重復第二遍。”
夏謝夫只能用指紋開鎖,任俠調出他通訊錄,又問:“哪一個是薛信國?”
夏謝夫聽到這話頓時慌了:“誰是薛信國?任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辦公桌上有一個煙灰缸,任俠抓在手里,直接拍在夏謝夫的天靈蓋上。
煙灰缸是玻璃的,瞬間粉碎,混合著夏謝夫的鮮血,碎片四處迸濺開來。
“你知道嗎,我早就懷疑你有問題,但礙于科庫娃的情面,我不能馬上對你動手,必須拿到實錘再說。”任俠冷冷的告訴夏謝夫:“現在有實錘了!”
“啥……啥實錘?”
“我是故意讓你聽到我打電話。”任俠冷冷的告訴夏謝夫:“你是不是聽到,和宏利的地區大佬要在荷蘭辮店里聚會,然后悄悄告訴了薛信國。薛信國派人去,想要把和宏利一鍋端,結果你猜怎么這,他被和宏利一鍋端了。”
夏謝夫頓時面色灰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傻傻看著夏謝夫。
“快告訴我,那個是薛信國的電話……”任俠晃了晃夏謝夫的手機:“我知道你們兩個有聯系!”
事已至此,夏謝夫抵賴不掉了,只能指了指其中一個號碼。
夏謝夫立即給孔凡輝打去電話,說出薛信國的這個號碼:“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這個號碼所在位置!”
這對孔凡輝來說很容易,孔凡輝也沒問到底是什么事兒,只是用了一分鐘,就告訴了任俠。
任俠馬上又給沈玉衡打去電話:“薛信國和小刀六就在這里,你馬上過去吧,多加小心。”
沈玉衡答應:“好。”
夏謝夫聽著任俠不停的打電話,就算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自己落進了任俠的圈套。
任俠把手機拿到夏謝夫面前,又吩咐:“現在聯系科庫娃。”
經常的,任俠找不到科庫娃,可夏謝夫卻始終都能。
夏謝夫顫抖著手,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的,那邊就接了起來,果然響起科庫娃的聲音:“什么是?”
任俠把手機拿在自己手里:“是我。”
科庫娃很驚訝:“你怎么用夏謝夫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你的手下出賣了我。”任俠冷冷的告訴科庫娃:“我想問一下你的意見,你準備怎么處理?”
科庫娃不明白:“他怎么出賣你的?”
“夏謝夫挪用酒吧公款,在外面投了一家醫藥公司,根據我獲得的情報,他對這家醫藥公司的融資有硬性規定,那就是在上市之前不得以任何借口抽回融資。但是,夏謝夫在沒有撤回融資的情況下,竟然只用了兩三天,就把酒吧的虧空給補上了。同樣根據我獲得的情報,夏謝夫根本沒有這么多錢,那么問題來了,這虧空是怎么補上的?”任俠說到這里,冷冷一笑:“于是我有了一種推測,夏謝夫肯定是被人收買了,有人暗中提供資金支持。但我不知道到底是誰……”
科庫娃嘆了一口氣:“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設計了一個圈套。”任俠把經過大致說了一遍:“我當著夏謝夫的面打過電話之后,果然有人試圖去血洗和宏利的地區大佬,從對方的行動手段和武器上來看,應該是小刀六的手下。也就是說,夏謝夫跟薛信國勾結在一起,而我剛才還真就審訊出了薛信國的電話。”33小說m.33xs
“你應該使用了強迫手段吧?”
“對。”任俠冷笑一聲:“你認為這是屈打成招?”
科庫娃一時無語:“這個嗎……”
“我一直暗中關注我的一舉一動。”任俠拖著長音,冷冷的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跟薛信國之間的梁子,現在夏謝夫拿到了薛信國的錢,就出賣了我。因為這是你的狗腿子,所以我要問你一下,怎么處理?”
“你看能不能抓到薛信國再說吧。”
“薛信國一定會抓到。”任俠不耐煩的提出:“現在重點是我已經拿到實錘。”
“能網開一面嗎嗎?”科庫娃試探著提出:“夏謝夫出賣你固然不對,但給我做事還是很得力的,如果沒有了他,我也無人可用!”
“你可以另外找人!”
“你什么意思?”
任俠一只手拿著手機,另外一只手舉起藍蝎子,對準了夏謝夫的額頭:“他必須死!”
“難道我的面子也不能給,我們可是合作了這么久!”
“我很奇怪你竟然好意思對我提出這種要求!”任俠冷笑著說道:“別的小事,我都可以原諒,現在夏謝夫想要害死我,你特么怎么好意思來求情?”
“但夏謝夫真的給我創造很多利潤!”科庫娃很認真的提出:“他畢竟是我的手下,你至少可以原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