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緒沒有親自帶隊沖進去,所以沒有看到酒吧里面的場景。
張輝緒的手下沖進去之后,齊刷刷的全都愣住了,因為就酒吧里面并無一個客人。
更為詭異的是,酒吧的地面以及所有陳設,上面全都鋪著厚厚的塑料,踩在上面發出“嘩嘩”的聲音。
這些人本打算,沖進去之后,見到人就打,看到東西就砸,可對眼前的場面就不知所措了。
前面的人沖進去之后,其實有的已經覺察到,這里可能有埋伏,轉身準備離開。
但后面的人卻不了解情況,繼續還往里面沖,結果自己人沖撞在一起,場面變得非常混亂。
其中有必要聰明的人,補助的喊著:“出去!趕緊出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酒吧門外突然出現幾個人,把酒吧大門關上,隨后上了鎖。
再接下來,酒吧的吧臺和桌椅后面,齊刷刷站起一圈特種兵,舉起mp5,對著張輝緒的手下就開始掃射了。
槍聲不斷響起,隨著“噠噠”聲不絕于耳,張輝緒的手下一個接著一個倒在地上。
他們畢竟只是江湖混子,沒有任何戰術隊形可言,剛才就已經夠混亂的,突然被人用槍掃射,頓時更亂。
這幫混子沒有勇氣,向伏擊者發起決死沖鋒,而是一起沖到門前,不住捶打著:“開門!快開門呀!”
酒吧是厚重的鋼質門,不僅非常結實,而且隔音,無論他們怎么捶打,甚至腳踹,紋絲不動。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雙手在門上留下一道道血跡。
有的人轉過身來,試圖向特種兵沖擊,然而剛跑了沒幾步,就被子彈擊中。
張輝緒手下人多,而任俠這邊特種兵人少,雙方距離又近。
如果剛一開始的時候,張輝緒手下向特種兵集團沖鋒,完全有可能沖破火力封鎖,跟特種兵近身肉搏。
而如果發生這種近身肉搏,特種兵這邊肯定要蒙受一定傷亡,畢竟在人數上處于劣勢。
然而,這幫江湖混子沒有經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不僅沒有這樣的勇氣,也不懂這種戰術。
幾個掃射下來,這幫混子倒了一地,此時已經喪失先機,就算想要集團沖鋒,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結果就是,張輝緒的手下一個接著一個,倒在地上,最后倒成一個堆。
最后,槍聲停止了,特種兵走過來,檢查了每一個人,發現還沒有沒咽氣的,就對著腦袋開一槍。
任俠一直在卡羅萊娜酒吧,等到戰斗結束之后,從辦公室出來,檢視了一下現場,然后吩咐:“馬上動手,盡快處理,越快越好!”
特種兵準備了大量的塑料,先是把每一具尸體用塑料包裹起來,然后裝入大號垃圾桶,從后門運出去,接下來再由卡車運走。
任俠要的是盡快轉移尸體,把卡羅萊娜酒吧空出來,至于接下來尸體怎么處理,另外找地方,反正不能在卡羅萊娜酒吧這里處理。
酒吧平常會制造很多垃圾,往外運垃圾也很正常,只不過這一次實在是太多了。
任俠要求盡快,一個卡車裝滿垃圾桶之后,迅速運到郊區去,片刻不停留。
很快的,所有尸體全部運走,任俠又讓特種兵把覆蓋的塑料全部撤走,同樣裝進垃圾桶里,運到郊外去找個地方焚燒掉。
這些塑料布上面全都是血跡,如果被人發現,就會成為證據。
也就是塑料撤走之后,整個酒吧恢復如初,除了東西比較凌亂之外,沒有什么異樣。
當然,開了這么多槍之后,現場肯定留下痕跡,不過不管是彈頭還是彈殼,全包裹在塑料里面運走了。
此外,特種兵開槍的時候非常在意,基本上彈無虛發,每一槍都打在人身上,所以也就沒有留下什么彈痕。
有些時候,子彈穿過人體之后,會透出射在什么東西上,但留下的痕跡不是特別明顯,看起來有點像是磕碰。
等到現場清理之后,任俠又讓人搬運進來大量裝修材料,弄得更亂一些,就像是準備重新裝修。
任俠確實準備重新裝修,重點是清理上面說的這種彈痕。
任俠還給科庫娃打了一個電話:“明天開始酒吧暫停營業。”
“什么?”科庫娃非常驚訝:“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任俠不做解釋:“我也是酒吧老板,只是通知你有這么一件事,未來兩天你也不要再來酒吧了,其他的沒必要讓你知道。”
“這會影響效益的!”
“我當然知道會影響效益。”任俠呵呵一笑:“我同樣希望酒吧多賺錢,但有些時候有些時候無可避免,少賺點錢也沒辦法。”
科庫娃何其聰明,馬上明白了:“你是不是在酒吧做過什么。”
“別問。”任俠淡淡然回答:“問了我也不會說。”
“我不問,我也不去,什么時候恢復營業,什么時候你再告訴我吧。”科庫娃長呼了一口氣:“任俠你的事情都很麻煩,我也不想卷入,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此時,在酒吧外面,張輝緒遠遠看著酒吧大門,徹底驚呆了,不知道該做什么。
張輝緒親眼看到,有人關上了酒吧大門,把自己的人全都封鎖在酒吧里面。
但接下來發生什么,張輝緒根本看不到。
由于酒吧隔音非常好,即便是在墻外都聽不到槍聲,更不用說張輝緒距離還非常遠。
有那么一度,張輝緒非常想要過去,看一下酒吧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張輝緒又不太敢,因為和宏利恨透了他跟杜永杰,如果被和宏利的人發現,自己可能就要橫尸街頭。
結果張輝緒這么一遲疑,就過去了很長時間。
直到最后,張輝緒也沒見自己的手下從酒吧再出來,這么多人好像失蹤了一樣。
張輝緒無奈之下,給杜永杰打去電話,說了一下經過。
“什么?失蹤了?”杜永杰非常驚訝:“你的手下沖進去之后就沒動靜了!”
“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也聯系不上他們,用對講機呼叫不回話,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張輝緒膽戰心驚的說了一句:“我覺得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