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高品級的天地法則,所凝練而成的真靈,就越需要更多的天地靈氣來提升,
若是將太陰法則凝成真靈,龍御想要提升武道境界的話,最起碼需要比以前多三成的天地靈氣,
不過多三成的靈氣,對龍御來說,也沒什么太大影響,
關鍵是龍御需要凝練九之龍真靈,本來就需要比其他武修多三四倍的天地靈氣才能夠晉級,
這也就是為什么龍御這大半年時間,竟然還沒能踏入真靈秘境第七重的緣故,
按理說,他所服下的各種丹藥,經過九龍印徹底吸收之后,足夠尋常武修從真靈六重提升至真靈八重了,
然而,由于九之龍真靈的存在,讓龍御武道境界的提升變得極為緩慢,
九龍印,給龍御帶來了許多便利,不過在這一點上,倒是讓龍御有些納悶,
納悶歸納悶,龍御也只能凝練九之龍真靈,才能夠踏入更高層次的武道境界,這是他暫時沒有辦法改變的事,
“不過,距離真靈合一的境界,也已經不遠了,就只差一個契機……”
龍御心中想著,
武道境界提升的契機,可不是想來就來的,就像夕鶴松,這輩子都卡在真靈九重,無法踏入天人秘境,就知道提升境界的契機是多么難得,
龍御想踏入真靈合一境界,光靠閉關苦修,也是無法做到的,
反正天諭圣選即將到來,龍御也是時候回去大唐國,先參加比武,將圣選資格拿到手了,
“龍小子,如今你距離真靈合一,只差一步,不如外出歷練,挑一個足夠分量的對手,打上一場,或許便能得到一些領悟,”
夕鶴松,也覺得龍御是時候離開了,笑著對他說道,
煉丹術可以教的,他都已經教給了龍御大半,他欠龍御的人情,也算是還清了,而對于龍御的天賦,夕鶴松也是相當欣賞,
如果不是天諭圣選在即,他還真想將畢生所學,都教給龍御,只可惜對龍御來說,天諭圣選顯然比這更重要,
“去找個足夠分量的對手么,”
龍御瞇了瞇眼睛,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剛來北海國時候遇到的北海邊城城主,
北海邊城,沒有天人秘境的強者,而北海邊城城主,便是真靈秘境第九重的強者,這樣的對手,拿來練手卻是不錯,
想要在戰斗中突破境界桎梏,必須是生死之戰,而且不能留有任何余地,
要不然的話,夕鶴松自己都能和龍御打上一場,讓龍御嘗試突破了,可惜的是沒有足夠生死壓力的話,即便相互切磋也不會有太大關鍵作用,
拿北海邊城城主來練手,一來此人夠強,二來卻也沒有超出龍御能夠對付的范圍,三來,此人與龍御之仇不共戴天,龍御一旦出現,對方絕不可能放過龍御,
如果打起來的話,龍御肯定會有極大的壓力,在這樣的壓力下,他突破武道境界的可能性才會大大增加,
“柳鳶,我們走吧,”
龍御對柳鳶點了點頭,隨即便攜著柳鳶嬌軀,和夕鶴松、夕陽舞爺孫倆告辭,
眾人相處將近兩年時間,倒也產生了不少感情,特別是小丫頭夕陽舞,這一年多時間內長高了不少,也懂了許多原本不懂的事情,
對于龍御,更是生出了某種特殊的情感,
“龍哥哥,你還會回來嗎,”
眼看著龍御帶著柳鳶離開,夕陽舞連忙抬起頭來,詢問道,
“應該會吧,”
龍御略一點頭,
實際上,對此他也拿捏不準,參加天諭圣選之后,還會不會回到這里,
如果他有機會的話,肯定會回來看看,
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的局勢情況,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不論如何,龍御和柳鳶終于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一年多,一起將太陰天碑消耗光了的絕情山脈,
這段時間,他們兩人之間也產生了極其深厚的感情,
至少,柳鳶愿意陪龍御在這里一年多,這本身便證明了,柳鳶對龍御已經產生了某些情感,只不過并未太過明顯的顯露出來罷了,
“我先將你送出北海國的范圍,記得回去跟我義父他們問好,”
龍御帶著柳鳶,一邊從高空中朝著大唐國方向飛去,一邊對柳鳶說道,
“那你呢,真要去北海邊城,”
柳鳶黛眉微蹙,
以龍御現在的武道境界,想去挑戰北海邊城城主,實在是太勉強了,最重要的是,北海邊城的城主可不是單槍匹馬的一個人,
城主,畢竟是個城主,其手下人馬眾多,龍御一人前往,能行嗎,
“那邢飛群,留著總是個禍患,反正如今我需要一個契機踏入真靈合一境界,除了他之外,還真沒什么別的人選了,”
龍御笑了一笑,并沒有覺得這事有什么困難的,
讓邢飛群出來單挑,并不困難,龍御有很多種辦法可以阻止邢飛群搬救兵,而他準備使用的,當然是最簡單的辦法,
“那我在大唐皇城等你,自己小心,”
對于龍御的想法,柳鳶沒有辦法,只能由他去了,
龍御從高空,送柳鳶離開了北海國國境之后,便徑自返回了北海國,遙遙望見了北海邊城,
還記得當初,他便是在這城市中救出了被擄走的柳鳶,以及夕老的孫女夕陽舞,從而有了這將近兩年的經歷,
只是想不到,九之龍真靈想要提升,需要如此多的天地靈氣,時至今日,龍御仍然只是真靈六重的境界,
天諭圣選的最低要求,必須達到真靈秘境第七重,所以龍御在回去大唐國之前,必須踏入真靈合一之境,
北海邊城的城主邢飛群,便被龍御視為了墊腳石的最佳人選,
北海邊城,繁華依舊,和兵殤城相比自然不如,但卻比大唐國所有城市,包括大唐皇城,都要繁華的多,
重新回到此地,龍御便想起了當初萬箭宗在此地舉辦的邊城武會,
一年多以前,也不知道有多少北海邊城的武修,被萬箭宗招收其中,
時光如梭,龍御頗為感慨,
他背后龍雀羽翼伸展,徑直掠過長空,準備去往北海邊城的城主府,卻是赫然發現,這整個邊城的風格布局,和一年多以前迥然不同了,
看起來,就像是換了個人在統治,才會讓這城市和之前有如此大的差別,
“城主,換人了,”
龍御略微一愣,有些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邢飛群,之前因為得罪了夕鶴松,所以手下真靈秘境第九重的強者全都死絕了,
難道,是因為沒有這些強者坐鎮,所以才會讓城主之位都被人奪走,又或者,是因為喪子之痛,導致邢飛群再沒有什么心思將這城主當下去,
不管是什么原因,龍御想拿邢飛群當踏腳石的打算,似乎是落空了,
“這城主換了人,邊城之內的情況,似乎也有了許多變化……”
龍御在高空之中,一眼往下去,就見到整座北海邊城內,街道各處的場景,似乎比之前來的時候亂了許多,
突然,龍御一眼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是一名穿著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正被一大群城衛軍圍了起來,似乎是犯了什么事,
那中年男子,赫然便是之前買下龍御那把星海劍的溫倫,
因為星海劍的緣故,溫倫還在邊城交易行中幫了龍御幾把,讓龍御將其他東西賣出了正確的價格,
對于溫倫,龍御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這中年人性格溫和,平易近人,即便是城內三大家族之一的人,也沒有任何優越感,
這樣一個人,龍御倒是想不通,怎么會得罪這一群城衛軍,
龍御想了想,便從高空中迅速降落下來,趁著沒人注意,隱藏在了溫倫所在附近的一條小巷子中,觀察著這一切,
“臭小子,還不快將你手中那把劍交出來,難道你們還敢違抗我們城衛軍辦案不成,”
“此劍,我們懷疑和不久前一樁殺人案有關,趕緊交出來,”
“溫倫,你雖是城內溫家的人,但溫家如今日薄西山,還想要和以前一樣享受特權,不可能了,我們必須秉公行事,”
這些城衛軍,將溫倫和那名少年圍困在了街道當中,一個個得意無比的說著,
那名少年,手持當初龍御賣出去的星海劍,被氣得滿臉通紅,緊握著星海劍的雙手,也青筋暴出不斷顫抖著,
此人,應該便是溫倫的兒子了,
溫倫聽著這些人言語,即便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冷哼一聲:“你們不就是看上了我兒這把星海劍,竟還扯什么殺人案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我兒子這些天一直在溫家府邸閉關,你倒是說說,他如何會拿這把劍去殺人,”
“口說無憑,想讓你兒子逃脫嫌疑,那便拿出證據來,若是拿不出來,我們便只能先收繳了這把兇器,再將你們押入大牢了,”
為首的城衛軍一臉戲謔的望著溫倫和少年,仿佛這兩人已經是甕中之鱉,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樣,
龍御看到這里,大概就已經全明白了,
無非就是溫家如今越來越弱,在北海邊城沒了地位,導致這些城衛軍都還找理由來欺負罷了,
龍御路過北海邊城,本來就是來找事兒的,現在見到這情況,頓時心中一動,走出了小巷子,
“溫前輩,這些城衛軍是怎么回事,”
他一步一步走到街道上,讓溫倫父子、城衛軍眾人,以及眾多圍觀者紛紛詫異起來,
這種麻煩至極的事情,現如今竟然還有人主動上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