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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首長專機

  從華夏昆侖山到北歐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路途遙遠。

  這個路程坐船過來,這事兒也就狄蘭干得出來,一般情況下還得靠飛機往返。

  e當天晚上就已經訂好了航班,這趟出行就林朔、狄蘭兩個人。

  孩子太小,這趟就不帶過去了。

  如果真有什么授勛儀式,那林朔替自己女兒出席也就是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林朔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

  自從回到華夏之后,獵門總魁首到了晚上就基本睡不好了。

  如今三位夫人都是自己睡自己的,跟林朔沒關系。

  林朔跟孩子一塊兒睡。

  倆小孩兒半夜要喂奶,四個小時喂一次。

  這活兒要是交給孩子母親,兩位夫人太累,林朔疼媳婦,所以每晚守在身邊,給孩子喂奶粉。

  這就基本相當于狩獵的時候守夜了,睡不了囫圇覺。

  這天凌晨四點多喂好了孩子,林朔心想這下好了,因為再過四個小時夫人們就起床了,自己好歹能踏踏實實睡會兒。

  如今獵門總魁首每天就靠這段時間補覺,人扔在床上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昏迷。

  睡得著著的,一個電話這就進來了,沒叫醒林朔,而是叫醒了他的手指。

  林朔直接摁掉了。

  可是這個電話不依不饒,一直到第三個再打進來,林朔晃了晃腦袋,總算真正地被吵醒了。

  迷迷糊糊地一看號碼,楊拓打過來的。

  林朔這個氣啊!

  楊大院士這會兒正在度蜜月呢,這個點這小子不睡覺折騰自己干嘛?

  林朔嘆了口氣,接起電話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被媳婦趕出房間了?”

  “你怎么知道?”電話那邊的楊拓很驚奇。

  “廢話。”林朔沒好氣地說道,“不然誰這個點打電話啊,不都摟著媳婦睡覺嗎?”

  “不是,我聽說你在被媳婦趕出房間這方面很有經驗,這不向你請教對策來了么。”楊拓說道。

  “去去去,到底什么事兒?”

  “老林,你現在生活很墮落啊,坐飛機都坐頭等艙了。”楊拓說道,“你以前那股艱苦樸素的勁兒哪兒去了?是不是當了獵門總魁首這就開始飄了?我告訴,你也就是不在咱這個公務員體系里,不然我非得讓人查查你的經濟問題。”

  “趕緊來查,我正好少一塊清正廉明的匾額呢。”林朔翻了翻白眼,忽然覺得不對,“哎?你怎么知道我訂機票了?”

  “您現在多大身份啊。”楊拓說道,“一舉一動都關乎國際大勢,上面能不盯著嗎?況且A

  e昨天晚上訂機票是實名登記的,瞞得過誰啊?

  您這一訂機票不要緊,我睡得好好的卻被李局一個電話叫起來了,非要讓我跟你取得聯系。”

  李局,就是某總局局長,楊拓的直屬上司。

  現在楊拓也不僅僅是個院士了,因為在總局里專門盯著獵門這攤,事關重大,他已經榮升副局長。

  當然楊拓這個身份是保密的,估計連他的新婚妻子陳老師都不清楚。

  “總局對我這趟出行有意見?”林朔問道。

  “您言重了,咱總局這個級別,哪里敢對您有什么意見嘛。”楊拓說道,“也就是有個建議。”

  “什么建議啊?”

  “別去。”楊拓說道,“在歐州的同志傳來消息,西歐教廷和東歐刺客組織的高手,正在紛紛向北歐移動。

  人數不少,修為很高,應該是針對你的。

  你這個時候要是過去,有點兒自投羅網的意思。”

  “我是不是可以不聽這個建議?”林朔問道。

  “當然可以。”楊拓說道,“你也知道,總局對獵門只是起聯絡作用,并沒有領導職能,所以只能給你這個建議。

  你如果真要去的話,我們無權阻攔,不過乘坐公共交通出行肯定是不行的。

  萬一回頭飛機被人打下來,你死也就死了,其他乘客招誰惹誰了?”

  “那我怎么去啊?”

  “首長專機。”楊拓沉聲說道,“首長專機跟民航不一樣,民航被打下來也就是普通的國際爭端而已,賠錢了事。

  可誰敢對首長專機動手,那就是跟我國宣戰。

  有了這道護身符,你要去北歐作死那隨便你,至少路上是安全的。”

  “那多不好意思。”林朔說道,“我在政府也沒什么職位,怎么能動用首長專機呢?”

  楊拓說道:“你是沒具體職位,可上面對你的定位已經明確了,相當于民主黨派的中央主席,國家級副職,也就是副國級。

  華夏門里一個你,一個秦向陽,都是這個情況。

  這個定位雖然不能公示,但我們內部處理事務,是要給你這個待遇的。

  所以你的級別到了,可以乘坐首長專機。”

  “可我這趟是私事嘛,怎么能動用公器呢?”

  “林朔,你是不是還真要一塊清正廉明的匾額啊?矯情!”楊拓沒好氣地說道,“今天上午八點,專機到青海機場,你準備一下。”

  “行吧,楊局說了算。”

  上午九點,首長專機在青海機場起飛,目的地是狄蘭娘家所在地,斯德哥爾摩。

  既然是首長專機,林朔就又加了一個隨行人員,魏行山。

  這位仁兄不是林朔去叫過來的,而是主動要求隨行的。

  老魏原本確實是要去歐洲的,他也在狩獵名單里,回頭指著他開車。

  林朔考慮到他跟柳青新婚燕爾,小倆口還沒熱乎夠呢,所以不用這么著急,可以等林朔和狄蘭在北歐處理完事務再另行出發,回頭在東歐平原匯合就行。

  可結果魏行山一聽說是首長專機去北歐,那是哭著喊著要一塊兒跟著,攔都攔不住。

  林朔對此挺納悶的,不過一開始也沒多問。

  一直到三人坐上了飛機,飛機也起飛了,林朔這才問道:“上次狄蘭從燕京來昆侖山的時候,也是專機,你不是蹭上了嗎?

  你之前又不是沒坐過,怎么這次還這么沒出息呢?”

  魏行山搖了搖頭:“專機是不新鮮,可我得給柳青這個理由嘛。”

  “你這就不對了。”林朔語重心長地說道,“柳青懷著孕呢,想讓你多陪她一會兒又沒錯,你陪著就是了,怎么能找機會跑了呢?”

  “嗐,不是柳青的關系。”魏行山說道,“是她家里的事兒。

  老丈人想把我調到空軍后勤部去,說這樣安穩。

  老人家的用意我是能理解的,可我魏行山就長了一個作死的性子,讓我在辦公室里看報紙喝茶,那還不如宰了我呢。

  這幾天他天天打電話過來,我實在是煩他了,所以趕緊出來避避風頭。

  我這個理由,柳青也知道站不住腳,上次專機她不也一起坐著嘛。

  可她懂我,這不就讓我出來了?”

  “你倒是娶了個好媳婦兒。”林朔點點頭,“盡給你省心了。”

  “那是。”魏行山笑了笑。

  言者無意聽著有心,旁邊的狄蘭輕聲咳嗽了一聲,說道:“相比之下,林朔就比較命苦了,娶了我這樣一個盡讓他操心的媳婦,否則這趟我們何必要坐專機呢。”

  林朔這就愣住了,心想這真是言多必失。

  獵門總魁首正想著怎么往回圓呢,只聽魏行山笑了笑說道:

  “二師娘,你讓人操心,這是應該的。

  長得國色天香,身份還尊貴,到哪兒都是鶴立雞群,哪個男人不惦記啊?

  娶了你,麻煩多著呢。

  可你這么麻煩的女子,這么讓人操心,老林都敢娶,不僅敢娶,還敢寵著。

  那就說明,他是真喜歡你。”

  林朔心中不禁暗贊,老魏可以啊。

  娶了媳婦這就開了竅了,哄女人有一手。

  果然狄蘭笑了,指了指魏行山:“跟你師傅這兒能耐沒學到,油嘴滑舌倒是全學過去了。”

  “別鬧。這方面是老林學了我。以前他那張笨嘴啊,說出來的話就跟石頭似的,能把人活活氣死。”魏行山擺了擺手,然后說道,“說正經的,這次我確實得跟著來。

  因為在那座荒山上,狄蘭你跟老林的婚禮,是我以老林兄長的身份操辦的,我是證婚人。

  這個事兒是我做的見證。

  所以有人要是用這個事兒做文章,整什么幺蛾子出來,我第一個不答應。”

  老魏這番話說出來之后,林朔看得出來,狄蘭有些感動了。

  這個女子最近一年多,性子其實變得挺多的。

  最早在阿爾泰山剛剛相識的時候,那真是個女閻王,喜怒不形于色,情緒波動極少。

  可跟自己這一年日子過下來,她心比以前軟多了。

  其實不僅僅是她,林朔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夫妻在一塊兒搭班過日子,心里有對方,對方就是軟肋。

  只聽狄蘭說道:“老魏,你的心意我領了。

  不過到了北歐之后,你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輕易露面。

  目前我娘家這件事,不是你能處理的。

  你跟柳青剛剛結婚,她肚子孩子你還沒見著面呢,別把命丟了。”

  魏行山笑道:“我是出來避風頭的,誰避風頭會把自己命搭進去啊。

  我其他能耐確實不怎么樣,可要說潛伏保命,那是一流的,多少次靠這個本事活下來了。”

  狄蘭聽得只翻白眼:“你可別吹牛了。

  阿爾泰山那次,林朔在天上喝了五公里的涼風,才把你這條命保下來。

  你最近是些進步,可當時那個聶家女刺客,現在擱到你面前,你照樣沒活路。

  而那個女刺客的水平,也就勉強九寸而已。

  這次根據林朔收到的情報,東歐刺客組織已經出手了。

  這個組織,全稱叫刺客信條,里面的刺客只要能出來行刺的,實力都相當于獵門的九境中人。

  尤其是那位王牌女刺客,代號黑暗曼陀羅,實力穩居歐洲前三。

  這還只是修為,如果論殺人實戰,她應該是歐洲第一高手。

  歌蒂婭之前阻止過她的一次刺殺,這才賴以成名。

  可據我所知,那次刺殺是黑暗曼陀羅主動撤退的,只是跟歌蒂婭稍作對峙而已。

  真要動手的話,別說歌蒂婭了,阿爾法特都未必能在她手里活下來。

  所以魏行山我不是嚇唬你,到了北歐之后,我給你安排一個住處,你就待里面別出來。”

  “行吧。”魏行山點點頭,“不過說實話,我覺得這個黑暗曼陀羅,跟我其實關系不大,我又不會去招惹她。

  反倒是狄蘭你,得注意嘍。

  這好像也是歐洲四朵金花之一嘛,跟你和歌蒂婭齊名的美女。

  你可千萬別跟上次似的,晚上給老林來個大變活人。

  否則這以后師娘實在是太多了,我怕我認不全。”

  “老魏你可閉嘴吧。”林朔實在聽不下去了,趕緊對狄蘭表態道,“狄蘭你放心,我要是正眼看了她一眼,我就替你把她腿打斷。”

  魏行山一臉懵,沒聽明白這里面的邏輯,什么啊這是。

  歐洲四朵金花之一,北歐的冰雪牡丹狄蘭,卻已經在那邊笑得花枝亂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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