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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瘋血發作,這石雕龍柱可是個好寶貝,幫我拆下來搬回去!”
江大力低喝一聲,雙臂猛地最后一發力。
咔地一下,整個殿頂房梁都微微傾斜。
“呼呼呼——”
重達一噸半的石雕龍柱被他拔出,抱在手中舞動起來,發出恐怖的嗡嗡聲響,沉悶的勁風呼嘯,在殿內來回激蕩,聲勢駭人。
“江老弟這力氣真是太大了。”
聶人王暗暗咂舌吃驚,看得出江大力這是半點兒內力都未曾動用,純粹僅靠身體力量竟就能舞動數千斤的石雕龍柱,簡直非人哉。
隆!!
江大力把石雕龍柱往地面一杵,震得地面隆然巨顫,石磚崩裂,而天青墨玉質地的石柱半點兒石屑都不曾崩裂。
這石柱得了龍氣后,似真的內部已開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江大力突發奇想,若是以后持著這石柱砸人,只怕也稱得上是江湖中獨一無二的霸道重兵。
“這石雕龍柱重逾三千多斤,我雖是能舞得動,卻也不可長久,若是動用內力舞動,也必然消耗甚大,出手速度也會銳減,對付高手倒是沒什么用,不過把兩根一起扛回去,做成增肌練力的杠鈴偶爾抬抬杠,應該也還不錯。”
心里思忖著,江大力又走向另一根石雕龍柱。
“鐵膽神候朱無視呢?”
聶人王靠近而來,目光又若有所覺看向地面散落四處的鮮血碎肉,低頭打量腳下草鞋踩著的一塊碎肉,眼皮微顫。
“自殺了。”
江大力平淡又遺憾搖頭,“他是寧愿自殺,也不想死在我手里啊。”
說著,江大力想到聶人王的妻子,雙手抱住石柱,笑道,“你今天既然出手了,看來是相信我傳遞給你的消息。”
聶人王面露奇色,看著又開始發力拔出石柱的江大力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聽雄霸的對你出手,我還不想淪為雄霸手中的工具,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顏盈的位置的?似乎這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
咔——!
江大力再度拔出一根石雕龍柱,使得殿頂發出不堪重負的巨響,轟然傾斜了大半,喘息道,“你那天突然現身對東方出手后離去,我就知道你應當是受到雄霸的要挾,而雄霸唯一能要挾你的,就只有你妻子顏盈。
所以在那天,我就已經安排人尋找顏盈的位置,盡力幫你救出顏盈,再讓神候軍中潛伏的異人和你接觸,傳遞消息給你讓你心安。”
聶人王更加奇怪,“以雄霸此人多疑且謹慎的程度,即使他不在顏盈身旁,也必然會安排高手守在顏盈身邊,你是請了誰出手救出顏盈的?”
江大力抬頭看了眼傾斜下來幾乎搖搖欲墜的殿頂,道,“是至尊盟盟主官御天,自降服謝威這一支神候叛軍后,我便在常州書信一封給了官御天,請他務必出手。至尊盟現在與我黑風寨已是盟友,官御天修煉先天罡氣和不死神功,一身實力之強,在元國也是前三之列,他出手當然可以救下你妻子。”
聶人王瞿然動容,“此人的聲名我聽過,你居然還能差遣得動這等人物?想必這也是一個極大的人情,我現在算是欠你一個人情。”
“不必了。”
江大力搖頭看著手中的石雕龍柱,又看向聶人王,伸手在其厚實健碩的肩膀上一拍笑道,“這次若非聶兄你仗義出手,我只怕也根本無法應付擊退雄霸,如愿平定明國這一場內亂,幫你救出妻子這等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江老弟高義!”
聶人王肅然鄭重抱拳,隨后又看向地上散落的血肉嘆道,“雄霸突破到歸真境后,實力已遠超過我,這次如非這鐵膽神候在關鍵時刻倒戈一擊,我們只怕也難以幸免,只可惜,這等梟雄......哎!”
江大力頷首,“道不同不相為謀。只不過我也的確承蒙他朱無視最后倒戈之恩,所以我答應他的事情,必然會幫他做到。”
說到這里,江大力突然又感到有些好笑,似乎無論鐵膽神候朱無視還是聶人王,都是逃不過美人關,需要他援助之事,都是與女人有關。
縱是上一世的朱無視沒有今日這等成就,卻也是因最終素心自盡割下了頭顱而癲狂走向敗亡一途,否則整個明國,誰又能奈何他?
若是這二人都如他一般沒有女人,豈非也就沒有了受制于人的把柄和弱點?
想到這里,江大力心里不由就冒出了幾個女子的身影。
不得不承認,這幾個女子算是如今在江湖中與他關系牽扯最深的幾個,且各個于他而言都能稱得上是助力。
若是有人也向這幾個女子發難要挾于他,的確會是個隱患麻煩。
不過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這幾個女子如今的實力在江湖中都算得非常厲害,即使最弱的王語嫣都已是天人,各種武學信手拈來,唯一欠缺的便是實戰經驗。
“心中無女人,練功自然神。”
默念了一句,江大力招呼聶人王一聲,當即一邊一個扛起兩根石雕龍柱走出大殿,出現在外面道道震驚錯愕的視線中。
“黑風寨主出來了。鐵膽神候卻沒出來,看來......朱無視這是剛殺了皇帝還沒坐上皇位,就已經死了。”
“一山難容二虎,既然已經成了敵人,黑風寨主是不會手軟的。不過......黑風寨主把這兩根石柱子扛出來干什么?這不重嗎?”
“看起來挺輕的,這玩意兒就算來十個放我肩上,我也扛得起來,除了扛起來第一下我會叫一聲,之后絕對不會再叫第二聲。”
“喂,現在是聊這些的時候嗎?現在我們明國的兩個內戰的主子都掛了,我們不是應該討論一下究竟誰繼承皇位嗎?”
“我覺得我就挺合適做皇帝的,如果黑風寨主沒意見的話。”
“曾經黑風寨主還只是讓一些門派的掌門失蹤,讓一些門派的玩家成為孤兒,現在好了,直接讓咱們明國的皇帝都沒了,咱們都成亡國奴了。”
一群禁軍士兵中,玩家們沒心沒肺的議論著,眼看著黑風寨主走向盤膝坐在地上的東方不敗,俱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靠近過去。
江大力看著面色蒼白無血顯是受了重傷的東方不敗。
對方頭頂的血條此時顯示僅剩下一半左右,還在緩緩波動。
“你傷得不輕啊。”
江大力放下肩上兩根石柱,深吸一口氣,催動大力火麟刀刀柄上的破境珠,調出其中吸收的部分被凈化后的屬于雄霸的元神力量,一指點出打入東方不敗的眉心祖竅內,為對方恢復精神上遭受的重創。
得此一些精純元神力量的補充,東方不敗面色轉佳,波動的血條漸漸趨于穩定。
祂顯是對江大力極為信任,以微弱平靜語氣道,“我非但是精神受創,雄霸的真元也侵入體內經脈震傷了我,你帶我先去安靜地方,我教你以針法為我施針療傷。”
江大力本想說何須如此麻煩,欲從嘴里拿出最后一顆藥珠喂給東方不敗療傷。
不過想到眼下諸事已落定擺平,還需等待雎鳩山那邊的消息,左右也是無事,便試試東方不敗的施針療傷法也好。
千年黃參汁所制成的藥珠如今算上魔鷹背上的空中保險柜內藏著的,也就僅有十來顆,能節約一顆算是一顆。
當即,他將情況告知聶人王,又想到先前重創了雄霸的神兵天怒。
轉而看向滿目瘡痍遍地狼藉廢墟的戰場,哪里還有神兵天怒的蹤影?
“嗯?”
江大力心中奇怪,回想先前一戰,雄霸明明是抽出了扎入體內的天怒才對。
那難道最后雄霸退走時,也順手帶走了天怒?
奇怪之余,江大力囑托聶人王留在戰場,幫忙在廢墟中尋找天怒。
而后帶著東方不敗來到另一個封閉的安靜偏殿內,攙扶東方不敗坐下。
如東方不敗所言,將把二指搭在其腕脈上,分別送出兩注真氣,啥時間沿著正反兩脈游走全身。
登時發覺東方不敗非但氣虛血弱,且經脈內淤血不暢,還殘存有雄霸那霸道的真元力量。
“真元不愧是歸元境才能修煉出的神奇力量,委實難纏。不過你若是與我一樣學了吸功,要化解這些真元也并不難,最不濟,回頭動用和氏璧內的力量為你拓寬了經脈,你現在的情況也會好很多。”
江大力神色凝重說著,轉而來到東方不敗身后,扯下東方不敗上身的紅袍,露出一個光潔而滑順的背部以及圓潤的雙肩。
東方不敗身軀微顫,凌厲威儀的眉梢在這一刻也微微下垂,輕哼冷道,“戰斗中哪有那么多的僥幸?我可沒有你這等天資,只能專注于一項,江湖中博而不精者不知凡幾,最終可有幾個能如你這般出挑的?”
江大力嘿然一笑,“能叫你東方不敗這等孤傲的人也能夸老子出挑,看來老子也的確算是天資驚人,十萬里挑一。
不過這次專門悄悄叫你假裝離去后又回返作為伏兵,似乎也并沒有發揮太大作用,雄霸此人的實力委實驚人。”
東方不敗輕吸口氣,平淡道,“他也已為我毒針所傷,必然身中了有八岐劇毒,這次你還算謹慎,否則江湖中只怕就要少了你這個禍害。”
江大力輕笑道,“由己推人,我若是雄霸,我一定會親自出手解決隱患,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所以我早就猜到雄霸一定會來,提前就做好了準備。只是可惜,我錯估了雄霸的實力。”
東方不敗蹙眉,“好了,你到底還治療不治療?”
“忍著點兒!”
江大力一笑,探掌一下按在東方不敗光滑的背心處。
東方不敗頓時咬牙,只覺一股強沛吸力自背心爆發,將體內經脈中殘存的真元悉數都吸了出去。
不過片刻,祂便已是微微泌出汗珠,只覺四肢百骸渾身舒坦放松,背后那只粗厚大掌踏實而安穩。
這時,對方又以真氣輸入祂的體內,為祂繼續療傷。
東方不敗手掌自袖中探出,彈出一攤錦囊包裹的金針。
十八枝金針一排并列,有頭大末銳的,又有針鋒如卵狀,均是療傷神物。
在東方不敗指點下,江大力依次取針,以陰陽二氣借金針施出真氣,扎入前胸后背等等諸多不同深淺的穴竅位置,霎時東方不敗已被插滿了半身金針,面色酡紅吐納呼吸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