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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求而不得的煎熬

  這是什么歪理?

  心意是靠大小來衡量的么?

  池荊寒有時候真是搞不懂她奇特的腦回路,不過看在她現在著急也是和自己一條心的份上,就不跟她較真了。

  “不行,光有禮物還不夠,我也得表現表現啊。”

  側過頭,林楚楚看到池荊寒不再是冷冷的樣子,大膽也大了,抓著他的手臂,說:“她,有什么忌諱的么?或者她有什么偏好?你先跟我說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

  池荊寒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誰知道她的手跟塊冰坨子似得,冰涼的嚇人。

  “嘖,怎么回事?手這么涼?”池荊寒心疼她,笑容都沒了,先放開她,打開了車內的暖風。

  “沒辦法啊,小時候就這樣了,我只要一緊張就渾身發涼,四肢處在身體末端,就更涼,天生的怪毛病。”林楚楚搓搓手,給自己的掌心呵著氣。

  池荊寒把手伸到她面前:“冰和冰摩擦生不了熱,把手給我。”

  林楚楚也不矯情,兩只手一起放到他的大手中,盡情取暖:“池先生,你的手真熱,什么時候都這么熱,像個大火爐子似得。”

  池荊寒以前也很困擾自己愛燥熱這個問題,尤其是夏天的時候,根本不想出屋,一出去,什么都不做很快就會滿身的汗,煩的不行。

  現在他懂了,上天讓他愛熱,是為了將來讓他去守護一個愛冷,又怕冷的女孩。

  這樣一想,果然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手暖了,林楚楚也不覺得那么緊張了,偷偷觀察著池荊寒的那只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好看的不行,簡直就是手控的摯愛。

  她不禁想到那句話“執子之手將子拖走”,瞄了一眼池荊寒的側顏,她還真想把他拖走。

  可惜啊,她拖不動。

  如果他不是池荊寒就好了,如果他只是隔壁村的大牛哥,就好了。

  暗暗的遺憾了一把,林楚楚理智的放開了他:“謝謝,我暖和過來了,你好好開車吧。”

  池荊寒的手沒有挪開,又把她的手握住:“前面堵車,我不需要兩只手握著方向盤,再借給你用幾分鐘。”

  “啊?哦。”林楚楚單手被他握著,另一只手就有點不知所措,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又去摸手機。

  “嘀嘀,嘀……”外面車鳴聲不斷,正是下班的晚高峰時間,大家好像都很沒耐心。

  看著窗外緩慢行駛的車流,林楚楚猜想,關清晗他們會不會也被堵在前面?

  哎,等等。

  想起關清晗,她猛然想起一個問題,作為池荊寒的女人,她今晚等同于見“婆婆”,那今晚冒充雷政女人的關清晗呢?

  林楚楚無比心虛的瞅著池荊寒:“池先生,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邢月山的媽媽好相處么?”

  池荊寒以為她還在緊張,就刻意笑著說:“邢伯母是江南人,性子柔和,很好相處的,小時候我們只要受罰了,就想辦法給她打電話,她會幫我們勸一下,等同于是我們的救星啊。”

  “這樣啊,”這有點出乎林楚楚的預料,她還以為邢月山的母親也是池荊寒他老媽那型的呢。

  “那……”林楚楚眼珠一轉:“她,也能在雷家那邊說上話么?”

  池荊寒聽了這句話,才明白她真正的心思,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楚楚,雷家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可以幫她,我當初就不會任由她傷心了,若是雷政的心在她身上還好,可……雷政明白的跟我說過,他的心不會落在關清晗身上。”

  林楚楚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心里最后那一點希望也滅了:“我明白了,那今天見到邢伯母……該怎么說?”

  “就說雷政自己找的女朋友,其余的不用解釋,她和你的性質不一樣,只要沒涉及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邢伯母不會跟雷家的人說起的。”

  也就是說,明擺著把關清晗當做雷政人生中的過客唄?

  雖然事實也只能如此,林楚楚心里還是會不舒服,替她不值,她就不該來,就該讓雷政活該被一堆花孔雀圍著,煩死他好了。

  想到這,林楚楚編輯文字,將池荊寒的話說給了關清晗聽,她有知情權,知情之后,再選擇到底要不要陪著雷政走這一趟。

  池荊寒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沒有阻攔,他認為以關清晗的情商,必然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她才不會因為在乎這個,半路離開。

  “池先生,今晚,我一定要出席么?”林楚楚忽然問出這么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池荊寒一下子握緊了她的手。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我沒有亂想,我就是心疼清晗,你是池家最小也是最優秀的孩子,一直被家人捧在手心,你可能想象不到求而不得,愛而不能的痛苦,她以一個大活人為目標活著,現在目標沒了,就好像未來的路都塌了,今晚她一定是抱著一些期許的,可現在……”

  林楚楚盯著手機,眸色黯然:“一會兒清晗回了消息,她說去,我就陪著她,她說不去,我就陪著她一起回宿舍,行么?”

  “回宿舍?”池荊寒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車頭一轉,強行占了路邊的位置,把車停住。

  “干什么啊這是,會不會開車?”后面的司機怒罵一聲。

  池荊寒按下車窗回頭瞪了他一眼,他好像認出了車上的人是誰,沒敢再說話,默默的去了別的車道。

  林楚楚驚魂未定,責怪道:“池先生,你這樣開車很危險的。”

  “閉嘴,我不用你教我怎么開車?”池荊寒現在火大的很。

  誰說他不知道求而不得,愛而不能的痛苦?他此時不就在煎熬之中么!

  林楚楚低下頭,委屈兮兮的說:“你干嘛忽然發火啊?”

  “你不明白我為什么發火?”池荊寒反問她。

  她想了想,把面紗摘了下來,然后又去摘首飾:“我知道你想要在今天這個宴會上帶著一個漂亮的未婚妻出場,我讓你失望了,不過好在禮服和首飾也沒穿戴太久,應該還能退掉,哦,對了,首飾是你的,那如果放在秦氏珠寶的店鋪里,賣掉呢?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吧?給。”

  林楚楚雙手捧著那串價值不菲的項鏈,遞到了池荊寒面前。

  池荊寒冷笑一聲,沒有接項鏈,而是大手按在了她的脖子上,強行把她拽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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