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池荊寒很不給面子的笑起來,大手拍拍她的肩:“吃了飯再走吧。”
林楚楚咽了咽口水:“我是給尤克面子,你走開。”
她拍開了池荊寒的手,回頭給了尤克一個大笑臉:“謝謝你尤克,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小姐請坐。”尤克放下盤子,替林楚楚拉開椅子。
林楚楚坐下,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池荊寒坐到她對面的位置,她的眼皮都不抬。
“別耍性子了。”池荊寒說。
“我可不敢。”林楚楚依然沒好氣。
“還有什么你不敢的?”池荊寒看她,是越慣脾氣越大。
“生孩子啊。”林楚楚懟回去。
池荊寒皺著眉,早飯都要沒心情吃了。
尤克接過話來,勸道:“林小姐,這些禮物都是上好的調補良品,你這身子骨,就該吃點補品好好補補……”
林楚楚打斷他:“補完了,好生孩子是吧?不然某人怎么和廣大人民交代啊。”
“林楚楚!”池荊寒放下筷子,吼了她一聲。
她低下頭,面對著一桌子美味佳肴都難以下咽了。
她也放下筷子:“對不起,我態度不好,我會改正的。”
說完,她起身朝著大門走去。
池荊寒真搞不懂,她這突如其來的暴脾氣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還好好地?
尤克在一旁小聲的提醒他:“少爺,你別怪林小姐,她是看到這么多禮物,有壓力了。”
“有什么壓力?不就一些禮物么?”池荊寒話音一落,就聽大門那“咣”的一聲,林楚楚用力摔上了門。
尤克補充一句:“這些禮物對她而言,可以理解為催生符咒,就像是有人給你送禮,跟你要一些你沒有辦法達到的條件,相信你也會感到焦慮的。”
池荊寒明白了:“那壓力是有點大。”
看著這一桌子都是她愛吃的菜,池荊寒心塞又心疼的說:“你去把她追回來,讓她吃飯。”
尤克站著沒動:“少爺,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我代勞的好,你親自跑一趟吧。”
池荊寒猶豫了,她都不知道這樣做也是間接的傷害了他的心么?他憑什么還得去追她,真當自己是池太太,他沒了她就過不了了么?
尤克:“少爺,別猶豫了,再猶豫,林小姐都打車走了。”
池荊寒一拍桌子站起來,腿剛買開一步,就聽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立刻又坐下,裝著很冷漠的樣子,淡定的吃飯。
林楚楚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邊跑邊喊:“尤克,尤克,我朋友關清晗的衣服在這么?”
尤克忙迎上去:“林小姐,你這么著急是怎么了?”
林楚楚欲言又止:“你就別問了,快點拿給我。”
尤克從陽臺把衣服收進來,裝到袋子里,林楚楚拿了又沖出去。
沒過一會兒,又跑回來,拉著尤克說:“安林都酒店在哪,你知道么?你開車帶我去,拜托了,真的是十萬火急。”
池荊寒起身問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楚楚回身看著他,為難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最后只說出一句:“清晗出事了。”
池荊寒沒再細問,對她說:“我陪你去吧。”
不知道為什么,當他站起來主動跟林楚楚說“陪她去”的時候,她心里的慌亂一下子就平復下來。
緊緊抓著衣服袋子的手緩緩放松,點了點頭。
尤克看了一眼池荊寒,兩人像是有某種默契般,互相點了一下頭。
“先去電梯上等我,我會很快的。”池荊寒準備上樓換衣服。
林楚楚又點點頭,先去按電梯。
池荊寒上樓去,過了一會兒,一邊系著襯衫紐扣,一邊跑下來,拉住尤克:“雷政的外套昨天在池安娜身上,你處理掉了么?”
尤克小聲回答:“放心吧少爺,我把外套送到酒吧去了。”
池荊寒對他豎起大拇指:“干得漂亮,這個月給你加獎金。”
尤克雙手合十:“感謝少爺慷慨。”
“行了,你盯著池安娜,別讓她自己說漏嘴壞事,我出去了。”池荊寒又套上件外套,出去找林楚楚。
電梯上,林楚楚感覺度秒如年,她恨不得在身上綁上火箭,一口氣飛到關清晗身邊。
只要一想到關清晗給她打電話時,那沙啞的聲音,她就心疼的難受。
最后難過的眼淚都要落下來:“池先生,關清晗她太傻了,真的太傻了,她把一切都給了雷政,他們倆現在……,她……”
池荊寒看著她的眼淚,心里針扎一般,抬手輕輕為她拂去:“你長點出息,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你哭又有什么用?關清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是她對你的信任,你就得做好準備,做她堅強的后盾懂么?”
“對,我要給她撐腰,要是雷政還好意思的說不能對她負責的話,我就……我就……”林楚楚咬了咬唇:“我就鬧得雷家永無寧日。”
“噗……”面對她的豪言壯志,池荊寒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林楚楚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你有更好的主意么?”
“你放心,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雷政不會不負責任的,況且,你忘了昨晚邢老太太的話了?”池荊寒給她提了個醒:“可以智取的,不需要胡鬧,一旦鬧開,就很難收場了,知道么?”
林楚楚想起了和藹可親的邢家老太太,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傻里傻氣的破涕為笑:“我知道了,你放心,我那只是下下策,邢奶奶真的可以幫忙么?那雷家就會接受關清晗了對吧?”
這也是個未知定數,不過池荊寒沒有馬上跟她說明,點點頭,算是給她一點安慰。
有了池荊寒的肯定,林楚楚心里踏實多了,不再一味的難過。
兩人來到酒店,關清晗告訴了林楚楚是哪個房間,林楚楚想都不想就往上沖,等站到房間門口,她又犯起了為難。
“到底,咱們倆誰進去合適?”林楚楚一想起里面可能出現的畫面,就忍不住紅了臉。
池荊寒白了她一眼,早上那個淡定無比的小女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他繞開她,親自抬手敲了敲門:“雷政,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