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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誰還沒有做過傻事

  邢月山沖著池安娜挑挑眉,意思是:看我的吧。

  只見他卷起衣袖,端著架子,站起來,嘚瑟道:“要說個人經歷,我也有不少你們肯定沒有做過的事。”

  “你是說傻事么?”池荊寒補了一刀。

  “嘖,不許拆臺啊,我來說一個,”邢月山想了一下,一拍大腿,說:“我曾經一天之內打兩次飛的跨越半個地球,只為看一個人,一眼,你們有誰做過?”

  池荊寒嗤笑一聲:“果然是傻事。”

  邢月山不服氣道:“傻不傻的,你就說你做過沒有吧?沒有就喝酒。”

  池荊寒端起酒杯遲疑了一會兒,又放下了自己的那杯,換成了林楚楚的酒杯。

  打飛的那種事,林楚楚肯定沒做過,這一點根本不用問她。

  伍昕蕊唉聲嘆氣的端起酒杯:“我算明白了,這個游戲就是看誰酒量好啊。”

  池安娜的注意力都在邢月山身上,就沒理會伍昕蕊,她端著酒杯,疑惑的問:“你去見誰啊?你女朋友?”

  “什么我女朋友啊,從我少不更事時見到了你,就再也沒有對別的女人動過心,我說的那次是你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你在國外,我坐飛機去看你,誰知道那天也是你和你第一任男朋友訂婚的日子,我就傷心的又坐飛機回國了。”

  許是說到了傷心處,邢月山自己先喝了一杯。

  池安娜看著他的下巴磕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不相信的說:“少來了,我可聽說你的女朋友不少呢,你沒動心,難道是只動腎了?”

  “還不是因為你訂婚了,我傷心欲絕,總要找個人轉移一下注意力吧?不過我只是走走過場,從來沒有走過腎,老子到今天還是為你守身如玉的,你倒好,第一任未婚夫出了意外之后,沒過一年又訂婚了,我的那顆心啊……”

  邢月山捂著心口,一副悲壯的模樣。

  池安娜移開視線,冷漠道:“所以你的心啊,都砸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邢月山也無力反駁,只能默默地又喝一杯酒。

  林楚楚雙手托著下巴,跟聽評書似得瞪著一雙眼睛,合著這兩個人之間還有這么多陳年往事呢。

  可不管她們倆怎么錯過,最后還是男未娶,女未嫁,湊到一起啦。

  緣分這種事,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

  感覺氣氛有些凝固,池安娜拍拍桌子,又開始帶動氣氛:“別愣著了啊,都想什么呢?該喝酒的喝酒。”

  這時,關清晗舉起手。

  池安娜納悶的看著她:“小關關,你舉手是什么意思?”

  “我有過跟他差不多的經歷,但沒有他那么土豪,算不算啊?”關清晗先咨詢一下。

  池安娜不好判斷,就說:“你說出來聽聽。”

  “我坐的不是飛機,是火車,也是那天到了那個城市,然后又是同一天坐上了離開的車,但因為火車太慢,所以沒有一天之內到家,不過我那趟行程也算跨過了大半個國,比邢月山這趟還要辛苦呢。”

  “那可不,火車那種交通工具真的不是一般人坐的,尤其是長途硬座。”池安娜給她豎起大拇指:“那你干嘛去了?”

  關清晗看了看雷政,帶著一點小得意:“去看他。”

  “看我?”雷政一頭霧水:“什么時候的事?”

  “你還在邊境當兵的時候,我前一天跟你聊天,你告訴我,你有一天的假期,不知道做什么,我就決定買票去見你,哪怕只能遠遠的看你一眼也好。

  結果我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到了那,你竟和朋友去滑雪了,我又到滑雪場去找你,找到你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我也沒有叫你,就跟在你和你的朋友身后,看著你回了部隊,我一個人也沒地方去,就又買票重新坐上了返程的火車。”

  關清晗現在說的是挺簡單,但誰都能聽得出來,當時她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踏上那次行程,又得是多心酸,才會一聲不吭的又一個人回來。

  雷政聽完,也想起了那大概是什么時候的發生的事,心疼的挽住了她的肩。

  “為什么當時沒有叫我?我記得后來你給我發信息,說邊境的城市真冷啊,我都沒有想到,你來看過我。”

  “我不敢啊,那時候你天天以我的長輩自居,動不動就很嚴厲的訓斥我,我怕讓你知道了,你會當眾把我罵一頓。”關清晗委屈的說。

  “我有那么嚴厲么?”雷政還不自覺。

  “你問她們。”關清晗指著林楚楚和池荊寒他們,伍昕蕊沒怎么接觸過雷政,所以她知道的不是那么詳細。

  但她也跟著點頭,雷政的嚴厲,所有被他訓過的新生,誰不知道啊。

  林楚楚舉起手:“我可以作證哦,雷政,你是得反省一下。”

  在和關清晗改變關系以前,雷政真的是超級嚴格,也不怪她會有那么重的反叛心里。

  雷政糾結道:“你啊,你都千里迢迢的去找我了,我會罵你嗎?那天外面都零下二十多度了,你……”

  雷政說不下去了,他可能也意識到自己以前錯的有多么離譜。

  關清晗不想看雷政這幅遺憾的樣子,就笑盈盈的抱住他,撒嬌道:“是不是當時我要告訴你,我就在軍營外面,你那時候一感動,就會愛上我了?”

  雷政輕笑,摟著她的腰,緩緩的點了一下頭。

  “哎呀,那我損失可大了,白跑了一趟不說,還錯過了男朋友。那你現在是不是得補償給我點什么?”關清晗心里好不平衡。

  “你想要什么?”雷政反問道。

  關清晗眼珠轉了轉,又皺了皺眉:“現在沒想到,你先欠著我的,大家都給我作證,以后你不能賴賬啊。”

  雷政環視大家的臉色,貌似都不是很好看:“你們怎么啦?”

  池安娜郁悶的沉著臉:“媽的,邢月山說的時候我都沒覺得心里這么難受,怎么小關關一說,我心里這么塞得慌?”

  邢月山拍拍她的肩:“親愛的,這種感覺叫做吃狗糧。”

  “哦,”池安娜了解的點點頭,轉而朝著邢月山的大腿捏了一把:“老娘是吃別人狗糧的人么?你丫剛剛說的時候就不能用上點浪漫的語調,讓他們也吃老娘一回狗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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