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月山郁悶的提醒她:“就你現在的狀態,來了就等于穿幫了,你還是乖乖在家呆著吧,這里有我呢,你只要克制住你自己別去打擾他們就行。”
轉念一想,邢月山壞笑道:“不過以老池千年鐵樹開花的情況來看,現在就是外面地震了,可能都打擾不了他,你不如想想辦法,別讓小楚楚過后后悔,再去買顆藥吃,扼殺了老池的優秀幼苗啊。”
“對,你真提醒我了,以小可愛這么年輕,活力充沛的身體,只要熬過了72小時,中獎的幾率肯定非常大,最好他們倆三天別下床。”
“這個真的有可能,如果她真的吃了我那個藥……”
邢月山作為常年陪在池荊寒身邊的好友,對于他的身體狀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只要林楚楚配合,別說三天不下床,一周不下床都有可能的。
“照你這么說,我還是提前準備點藥吧,兩個人身上還都有傷呢,真要三天不下床,估計也是真的爬不下來了。”
池安娜也陷入了深思,到底是身體重要,還是造人重要呢?
這是個難題。
而苦逼的夏文宇,此時還在警局附近的小醫院里,被當成賊,鎖在病床上。
陳建被池荊寒的威嚴嚇到了,下手格外的狠,到了第二天早晨,夏文宇才醒過來。
因為沒有了身份證和手機,他可是費盡了唇舌,向警方說明自己的身份,但最后還是不得不通知了家人過來給他作證明,救他出去。
夏亨本就不喜歡他,他鬧了這么丟人的一出,回到家就被關禁閉了,切斷了他和外界的一起聯系。
夏文宇想問問林楚楚的情況,都沒有機會。
同樣摸不清林楚楚情況的還有關清晗和伍昕蕊。
說好了請一天假看外婆,怎么到了轉天中午還不見人?
難道是現在的療養中心都那么人性化了,還提供親屬留宿業務?
不見人也就罷了,連個電話都沒有,倒是看到了滿朋友圈經過持續升溫,發酵,此時已經火爆了的大新聞,“我們敬愛的伍學長公開擇偶標準了”,下面附林楚楚照片一張。
“我靠!”伍昕蕊當場就嚇壞了,要是沒有池荊寒,伍靖昊這么嘚瑟一下,她也不會介意,還會幫著老哥追林楚楚。
可池荊寒活生生的存在著呢,這要是讓他看見,還不得親自去天悅扭斷她哥的脖子?
伍昕蕊趕緊給伍靖昊打電話,不料他正在開會,電話是助理接的。
助理問她有什么事?
這種事也不好對外人說,伍昕蕊只能說:我待會再打。
然后她就給林楚楚打電話,但愿她不是被這個“消息”連累了,現在正在被池荊寒興師問罪。
海角灣公寓里,遮光簾擋住了外面燦爛的陽光,室內依舊保持著昧曖的昏暗。
床上一張深藍色的格子棉被下,兩具纏,綿過度的身體相互擁著,睡得正酣。
“寂寞才說愛,為何你要那么壞……”林楚楚的手機響了起來,這鈴聲格外刺耳。
“嗯……”她翻了個身,烏黑的長發擋住了她的視線。
隨意的抓了抓頭發,她迷迷糊糊的往床頭摸索著手機。
沒有摸到,但鈴聲依然響著,像是催命的符咒。
“誰啊?這么一大早的,昕蕊,幫我找一下電話。”林楚楚下意識的喊道。
安靜的臥室里,沒有一絲回應。
她揉了揉眼,緩緩睜開,看著那復古的吊燈,集成吊頂天花板,還有床下一片凌亂的場景,不禁一愣。
腦子里重重的敲響了警鐘。
這里不是宿舍,也不是她在1201的臥室,而是位于1202的客房。
她為什么會在這?
而且,鋪著米色地毯的地板上,價值不菲的大品牌衣服被隨意的丟棄著,除了她昨天穿的衣服,還有一些陌生的,但又不算太陌生的衣服。
林楚楚下意識的低了頭,她身上正一絲不掛,被子蓋了一半,長發蓋了一半,屋里開著地暖很暖和,所以她也沒覺得冷。
并且,很難為情的,她的腳貌似碰到了一個活生生的肉,體!
電話鈴聲停了,林楚楚也醒了,完全嚇醒了!
老天吶,我昨天到底干什么了?
林楚楚沒敢回頭,心里凌亂的咬著手指頭,努力地回憶著昨天到底發生過什么。
可不管她多努力,作用不大,她什么都想不起來,還頭疼的難受,嗓子也很疼,口干舌燥的,渾身上下的肌肉酸疼,像是被人打過一頓似得,主要某個特殊部位,稍一動彈,就疼的厲害……
這種疼,讓她意識到,昨晚真真切切的發生了什么,不再像之前的狀況,只是被池荊寒脫了衣服而已了。
等等,她昨天是跟夏文宇出去的吧?
腦海中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是她和夏文宇坐在咖啡屋的二樓,夏文宇拉著她的手,哭的不成樣子,然后兩人又一起去喝酒。
她心里煩悶,喝的時候特別的急,很快就懵了,后面再發生過什么,她怎么來這里的,就一點印象都沒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喝斷片了吧……
難道說,她身邊的這個“肉,體”是夏文宇?
那,那文嬸為什么讓夏文宇進來呢?
見鬼了吧!
池荊寒現在不會是在提刀趕來的路上吧?
他們倆還有婚姻關系,這……這可怎么辦?
他是可以心安理得跟別的女人鬼混,可她是正經人家的閨女啊,怎么能做出這種婚后出軌的事?
正心塞著,身后的肉,體動了。
他感性的嗓音發出一聲淡淡的“嗯”,撩人至極,緊接著大手滑到了她的腰間,輕撫著她毫無贅肉的腰肢。
林楚楚狠狠閉上眼睛,渾身僵硬,心里一個強烈的念頭,她想把那只手剁了!
這時,床底下的手機再度響起。
“寂寞在說愛,為何你要那么壞……”感覺特別像是在嘲諷林楚楚。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林楚楚把腰間的手扒開,粗暴的要下床去撿地上的手機。
但她的雙腳還沒有沾地,那霸道的手再度伸了過來,攬住她的腰,愣是把她抱回到床上,緊緊的禁錮在懷里。
“啊!你放開我!”
她后背貼上了一個結實滾燙的胸膛,兩具身體毫無隔閡接觸到的滋味,陌生又奇妙,羞澀又恥辱,她咬了咬牙,正要開口罵人,卻聽身后的人說:“這破鈴聲,以后不要用了,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