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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生媚樣

  賀子俊拍拍她‘交’握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如同哄孩子一樣說:“起的這么晚,餓了吧,先吃飯!”

  顧筱北也不說話,只把臉貼在他背上,任他繼續在飯桌前忙。

  賀子俊準備的早餐是純西式的,牛‘奶’,面包,煎‘雞’蛋,還有一塊火‘腿’,他把牛‘奶’到完,杯盤擺好,回頭‘揉’著顧筱北半濕的頭發,低頭眸子斂了斂,開始親她,暖暖的鼻息暖暖的‘唇’滑在她的臉上‘唇’上,她的呼吸有些不夠用,身體向后傾,張開嘴巴要呼吸,被他的舌尖趁虛而入就那樣闖了進來,舌頭小蛇似的水滑,挑逗著顧筱北的情緒,一會兒顧筱北就被‘吻’的‘迷’糊不會喘氣了。

  他低低笑著放開她,‘雞’叨米般又啄了兩下,“你怎么總不知道喘氣,我都怕一不小心把你親昏過去。”

  顧筱北翻白眼:“是,誰讓我沒你經驗豐富。”

  賀子俊也不在意她的含沙‘射’影,手指梳了梳她的頭發,笑得輕松而燦爛,“吃飯,寶貝!”

  “‘肉’麻!”

  簡單的早餐,吃在顧筱北嘴里卻有千般的滋味,酸甜苦辣一言難盡。這樣的早餐,從前吃過無數次,當時只道是尋常,經過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才知道這其中的彌足珍貴。

  她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了,低著頭使勁地睜大眼睛,壓下喉嚨里的哽咽。

  吃完早餐后顧筱北主動去廚房洗了碗。從廚房出來,她看見賀子俊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一派閑適的樣子。

  其實顧筱北和賀子俊在一起,真的是很般配的。賀子俊外表看著隨意開朗,實際上卻極有主見,恰好彌補了顧筱北看似機靈,實則大大咧咧的‘性’子。賀子俊會用他最大的延展‘性’去包容顧筱北的種種小缺點,把她所有任‘性’無理的要求都視作理所當然。

  賀子俊這次回來,原本打算歇一晚就飛南亞拍廣告,但是見顧筱北回來了,死活的跟公司又磨了三天假,說自己上次的肺炎又犯了,需要在家休息幾天。

  閑著的兩人窩在沙發上,什么也不做,也不看電視,也不看書,仿佛做什么都會占據兩人之間幸福的時光,分散彼此的注意力一樣。

  “筱北,這段時間你先不要出去,我找人打聽一下厲昊南那邊的動靜。”

  “行。可是,你就打算這么關著我啊?”

  “我不會一直這樣關著你的,我打算把你送出國,你不是一直想去英國嗎,我送你去曼徹斯特,到那里繼續讀書。”

  “好。”

  “你到了那里,厲昊南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從此可以自由的生活,我會經常去看你,然后咱們就在英國結婚。”

  “好。”

  “等過些年,你年老‘色’衰了,厲昊南再也認不出來你了,想回來再回來!”

  “那我得變成什么模樣啊!”

  顧筱北低著頭,笑著。幾縷碎發從她耳邊垂下來,在臉邊輕輕晃動著。賀子俊臉上掛著寵溺的笑,伸手幫她把碎發別到了耳后,動作親密而自然。

  “筱北,我喜歡你從前清湯掛面似的黑發!”賀子俊看著顧筱北酒紅‘色’的卷發皺眉。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還不是因為不敢出屋,不然早‘弄’回來了!”

  “早說啊,我給你‘弄’就行了!”賀子俊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樣子。

  “你怎么‘弄’啊?”顧筱北驚恐的捂住腦袋,“你不會要給我剃成禿子吧!”

  “傻瓜,我當然是去買染發劑和‘藥’水,幫你恢復本來面目。”

  賀子俊重回到顧筱北的生活中,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天,顧筱北那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又回來了。依賴上賀子俊簡直是太容易的事情,賀子俊這些年就在用他溫暖的方式潛移默化的影響著顧筱北的生活,以至于這些年顧筱北不管遇到什么事,第一個念頭總是:怕什么呢,還有賀子俊。

  厲昊南的辦公室相當寬大,衛生間書房休息室酒柜一應俱全。大面積的玻璃被安裝在房間朝南的方向上,夕陽斜了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顧晴北再次出現在厲昊南面前時,已經徹底的變回了從前的大小姐模樣。

  她不知道在那里做了SPA,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全身的名牌,就連脖子上的鏈子上墜著的都是熠熠生輝的鉆石,名貴的手表新穎的款式,耳朵上別著兩顆跟墜子配套的鉆石耳釘,渾身上下散發著‘女’‘性’的嬌媚、華貴。

  看了厲昊南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在她手里充分的發揮了作用。

  厲昊南看著眼前的顧晴北,捏著手里剛剛傳真的資料,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失落,齊齊的涌上心頭。

  其實他在百納堡看見顧晴北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哪里不對勁卻說不出來,尤其看見她手腕上那道因為自殺留下的疤痕,他真的有些相信了,她就是跟在自己身邊幾個月的那個‘女’人。

  但是顧晴北看著自己時眼中的火熱和‘迷’戀,她看著那兩架‘私’人飛機和限量版蘭博基尼時眼中的貪婪和興奮,讓厲昊南知道,自己找回了的這個‘女’人,絕對是哪里出了問題。

  從前的那個顧晴北從來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他相信她在見到‘私’人飛機和限量版蘭博基尼時也不會雙眼放光。

  然后,他吩咐人仔細調查了這個顧晴北。

  屋子里的人不少,文以墨,安雅,陳家強,紅姐,吳闖,冼志明,阮文正,以往和顧筱北有過‘交’集的人都坐在這里。這些人也仿佛看出了什么,都臉上微微帶著納悶的表情。

  就連后來喘著粗氣沖進來的陳爽,在看見眼前的‘好朋友’時,也生生的停住了腳,疑疑‘惑’‘惑’的召喚聲:“顧晴北?”

  顧晴北回頭看了這個‘女’孩子一眼,這個‘女’孩她認識,陳爽。陳爽是陳家強和紅姐的‘女’兒,在這個少年富二代的圈子里,雖然不像顧晴北那么高調張揚,但是她到哪里也都是可以橫著走的。顧晴北自然知道她們這些嬌嬌‘女’中有陳爽這一號人物。

  此時見陳爽跟自己打招呼,她拿不定陳爽是因為認識她而打招呼,還是因為妹妹才跟她打招呼,只是極盡友好嫵媚的對陳爽笑了一下。

  顧晴北天生這樣,只要有男人在場的情況下,她都會表現一下自己。

  只這友好嫵媚的一笑,讓屋里除了冼志明阮文正反應略微遲鈍的,其他人都幾乎反應過來。

  這個顧晴北很不對勁!

  以往的顧晴北和陳爽一但接上頭的場面他們都見過,每次都不亞于劫后余生的熱烈擁抱,如同天雷勾地火,看得陳家強和厲昊南都想翻白眼,好像他們把她們兩個怎么著了似的?

  顧晴北這個人從小就有些嘩眾取寵的本事,她最不懼的就是人多,人越多,她越瘋。尤其是男人多,她喜歡向任何英俊的男人拋媚眼。

  可是看著眼前的厲昊南,她開始小心的收斂自己的行為。她自己都承認她年紀不大卻閱人無數,可是唯獨就悚厲昊南。她總是控制不住的在厲昊南面前緊張。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最初給厲昊南溫柔情人或者白馬王子的定位,是有些盲目樂觀了,這個男人,可不是她能駕馭得了的。

  厲昊南此時反倒心平氣和了,隨意的坐在沙發里,悠然的伸開了長‘腿’,從口袋里掏出煙來,點燃,吐出個煙圈,看著顧晴北,淡淡的問道:“說吧,你是誰?”

  顧晴北心里一驚,這個厲昊南果然厲害,這么快就看出自己不是妹妹了,她心里一陣慌‘亂’,但靈機一動,隨即鎮定下來,“我是顧晴北。”

  厲昊南竟然難得一見的笑了,看得顧晴北一愣,這個男人笑起來真‘迷’人,好比燦爛的日光從滿天烏云的狹窄縫隙漏出,雖然只有一瞬,但還是讓人心醉神‘迷’。

  周圍的人可沒有顧晴北那么好興致,他們看到厲昊南這一笑,都心驚膽顫。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個時候的厲昊南是十分可怕的,他越是笑容可掬,他越是輕聲細語,也就是說他已經是到達暴怒的邊緣。

  “你是顧晴北,那之前在我身邊生活半年多的人又是誰?”

  “當然是我了。”顧晴北為了得到眼前這個充滿魅力的男人,‘色’膽包天的開始撒謊。

  厲昊南帶著無害笑意的臉上閃過一絲殘忍和懊惱,把手里的一疊紙張扔到顧晴北面前:“那這個人呢,這半年來跟這個學畫畫的男人四處瘋跑,隨時隨地做.愛的‘女’人又是誰?”

  顧晴北看著眼前的照片,臉上一白,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抵賴道:“我怎么知道她是誰?”

  說完這句話,顧晴北只感覺渾身發冷,在抬頭時,厲昊南的眼中已然飛沙走石,風暴驟起,‘陰’鷙銳利的眼神像刀鋒一樣的有著殺意,一抹嗜血的笑容咄咄綻放在嘴角,“顧晴北,你敢在我面前撒謊?你要真想不說實話,我也由著你胡說,可是有一件事情,你也是清楚的,我有一千一萬個法子讓你對我說出實話,你要是不信,盡管試試!”

  顧晴北只是聽了他這句話,就不寒而栗,她現在算徹底明白了,為什么別人把厲昊南看做地獄九重中最可惡的魔鬼。

  她只是這樣一遲疑,就已經‘激’怒了厲昊南,冷然的說:“阮二,帶著顧大小姐,下去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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