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倒渾身疼痛的顧筱北悶不作聲的爬起,再次帶著拼命一般的架勢向厲昊南撲過去,但是,再怎么舍生忘死,她不過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孩!
而厲昊南是什么人?是槍林彈雨慣了的孔武有力的盛年男人,他只是一伸手就扭住她的雙臂,以壓倒‘性’的優勢兩下就控制了她,將她按到在‘床’上,舉重若輕,就如拈著一只螞蟻。
他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盯著她的眼睛,雙眼爆發出憤怒的火焰:“死丫頭,你為了你那個‘奸’夫把我的孩子‘弄’沒了,現在還跟為了他發瘋?”
厲昊南沉甸甸的身子壓倒顧筱北眼前一陣發黑,強烈的憤怒和羞辱令她不顧一切地大喊起來:“誰是‘奸’夫?賀子俊是我青梅竹馬的愛人,你才是‘奸’夫?我已經告訴你了,這個孩子沒了跟賀子俊沒關系,你不想想你是什么東西?我干嘛要替你生孩子?”
又來了!這個死丫頭一定知道自己害怕什么,所以她偏偏說什么,聽她這么說,比聽到她罵自己還有痛楚千百倍。那個孩子,本就是他心口的傷痕,那個小小的,青紫的面孔,冰冷的而僵硬的尸體,這段日子,都是他午夜夢回時的心痛!
可她竟然還敢這樣說,還敢這樣!
“死丫頭,你給我閉嘴!”厲昊南毫不猶豫的伸手就掐住顧筱北的脖子,身子氣的微微發抖。
“你是死男人,你是這個不折不扣的惡棍、禽獸……”
“該死的,你竟然敢罵我……”
“我為什么不敢罵你,你這個‘陰’險無恥,人‘性’滅絕的畜生,你還指望我給你生孩子?你這個人渣、流氓,惡棍,生了你的兒子也不過是多一個孽種出來禍害人間,我一看見你就惡心,你這樣的禽獸,老天也會懲罰你斷子絕孫,你還想有兒子,你想讓我給你生兒子,你是癡心妄想……你做夢……”
厲昊南想著那個孩子的樣子,聽著顧筱北將那可憐的孩子說得如此不堪,一剎那,臉‘色’都變得猙獰扭曲,他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在顧筱北還來不及躲閃的時候,一個耳光打過來。
顧筱北想厲昊南應該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記耳光的攻擊力讓她在起碼一分鐘里,耳邊嗡嗡響,腦中沒有意識,眼前也是暗的,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臉上火辣辣地痛,發現自己仰躺著,厲昊南正壓在她的身上,在粗魯地剝她的睡衣和里‘褲’。
她在天旋地轉中感到嘴角發咸然后腫脹起來,她推搡著厲昊南,完全豁出去了,繼續嘶叫道:“你這個畜生,流氓,你活該斷子絕孫……”
厲昊南重重地喘著粗氣,指甲幾乎要掐進她的‘肉’里,瘋了一樣撕扯著她的睡衣,“好,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讓我斷子絕孫的!”說完,一抬身,不容拒絕的刺入……
讓人窒息的疼痛,被撕裂般的折磨,顧筱北拼命地掙扎,踢打、撕咬、嚎啕……一切都無濟于事。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弱小,用盡全力也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厲昊南為所‘欲’為。
這種侵入是非常殘忍的,那寬闊的肩膀和肌‘肉’噴張的線條給了她無窮的壓力和恐懼感,令人‘毛’骨悚然。厲昊南的一只手就把她的兩只手一起抓住了,固定在她頭部上方,然后就像一只殘暴的猛虎,狠狠地荼毒著她的身子,如同要將她吞噬的尸骨無存。
他大聲地嘶吼著:“死丫頭,你不替我生兒子,我看你生不生……你不是能自己摔下樓,我就讓你懷孕,有種你就再摔下樓。我到要看看,是我讓你懷孕容易,還是你摔下樓容易;是我讓你懷孕的過程痛快,還是你摔下樓的過程痛快……”
顧筱北張開嘴想呼喊,卻無情地被另一張嘴給堵住了,這時候的厲昊南是強悍而不容抗拒地掠奪,讓她無法呼吸,簡直變成了雙重的折磨。
她感覺嘴‘唇’上有她厭惡的味道,那來自‘唇’舌深處,有一股不可抵擋的熱氣以驚天動地的氣勢向她卷來。像要把她吃掉一樣的‘吻’著她。
她知道,厲昊南根本沒把她當人,他只是像一個有奇異僻好的獵人一樣,在征服讓他感興趣的動物。
對‘女’人,沒有尊重,只有和占有,那是‘欲’.望,不摻雜任何感情。
顧筱北在劇痛和氣憤羞辱下,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顧筱北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她‘迷’糊著起了‘床’,在午后明亮光線照耀下,她手腕處遍布著可怖的青紫,全身肌膚隨處可見深淺不一的牙齒印‘吻’痕和‘乳’白的可疑物。
她掙扎的起身,下體猶如撕裂般疼痛,走進了洗漱間,在洗手池的鏡子里看見自己的臉,厲昊南著一巴掌比上一次打得重,她本來皮膚就薄,這巴掌打下來,皮下‘毛’細血管全數爆裂,消了腫之后,半邊臉都是紫的,看起來可憐又可怕。
她胡‘亂’地沖了澡,想把自己身上厲昊南留下的烙印洗下去,邊洗邊忍不住狼狽地哭了一場。
勉強收拾好,套上了家居的衣物,樓下的傭人就開始敲‘門’,“顧小姐,外面有個姓陳的小姐找你!”
她知道來人是陳爽,想到現在自己這副鬼樣子,本想不見,可是她又太想從陳爽口中知道賀子俊的消息,于是跟傭人說讓陳爽上樓。
沒想到上來的不止陳爽,還有吳闖。
顧筱北看著吳闖,有些張皇失措地說道:“你,你怎么來了?”如果來人只有陳爽,畢竟都是‘女’人,即使現在她狼狽不堪,但也沒什么,可是對著吳闖,她這樣就實在太尷尬了。
吳闖看著顧筱北不覺微微皺起了眉頭,布滿‘吻’痕和牙齒的脖頸,紅腫的眼睛,半邊青紫的臉,頭發凌‘亂’,他急忙把頭轉到一邊,艱難的說:“我,我是陪陳爽來的,我,現在就去樓下。”
“筱北,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陳爽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她前段時間還見過顧筱北,見她大著肚子,神情慵懶,雖然說不上多幸福,但是還是可以看出生活的安逸和平穩,但是幾天不見,一切都翻天覆地。
“小爽!”顧筱北抱著陳爽,委屈的哭起來,幾乎哭濕陳爽的整件襯衫,陳爽也陪著她哭,好半天,才輕拍她的背,哽咽著說:“筱北,怎么會這樣,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顧筱北對著陳爽哭了一會兒,感覺心里輕松了一些,擦擦眼淚,問道:“陳爽,你知道賀子俊的消息嗎?”
陳爽這個時候也多少了解些顧筱北和賀子俊的關系,搖搖頭說:“不知道,最近還真的沒看見他出現在公眾的視線里。”
顧筱北失望的低下頭。
“你先別急,我們不如去跟吳闖打聽一下?”
“跟他?他是你厲叔叔的人,會把賀子俊的消息告訴我嗎?”顧筱北一邊用冰塊敷著臉,一邊不確定的問道。
“也不好說,本來我早就想來看你,但是爸爸媽媽不準。我厲叔叔今天上午帶人去了大馬,讓吳闖照顧你這里。我在娛樂城遇見了他,我知道他經常出入你這里,抱著試試看的心里求他帶我來這里,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可是跟他打聽賀子俊的消息,跟讓他帶你來這里好像不是一個‘性’質的!”
“那咱們就說去吃飯,有你上次的意外,他這次一定得在旁邊陪著,咱們趁機灌醉他,然后再套他的話。”陳爽瞇著眼睛,很老謀深算的樣子。
“咱們兩個能把他灌醉嗎?”顧筱北懷疑的問道。
“放心吧!我的酒量隨了父母,很好的,我班高中畢業的散伙酒,所有男生都被我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聽了陳爽的豪言壯語,顧筱北也來了些‘精’神,為了能打探出賀子俊的消息,她不惜跟陳爽合謀灌醉吳闖。
顧筱北怕自己這副模樣出去嚇到人,在陳爽的幫助下,臨陣磨槍地給自己化細致得復雜的底妝。陳爽往她受傷的臉上撲粉的時候,她疼的一陣呲牙咧嘴,陳爽狠狠的說道:“我厲叔叔下手也太狠了,如果我能打過他,一定痛扁他一頓!”
想到厲昊南昨晚如同嗜血僵尸的模樣,顧筱北身體不由抖了一下,陳爽急忙安撫她,拍她肩膀,“不怕,都過去了。”
顧筱北無所謂的笑笑,“他發瘋是因為我把他罵狠了,活該,痛快!”
陳爽像看‘精’神病一樣,看了她一眼。
兩人忙活了半天,往臉上撲了半盒的粉,但是顧筱北被打的臉,依然如同一塊青紫的胎記。無奈之下,她只有把頭發散開,用頭發遮擋一下,又穿了一件套頭小衫,圍上絲巾。
顧筱北武裝完畢跟陳爽下樓時,正看見背對著她們站在落地窗前‘抽’煙的吳闖,夕陽映照進來,這個‘挺’拔修長的男人站在那里,似乎還能看見他頸邊細碎的發稍,泛著金‘色’的光,那英俊的輪廓仿佛只是一幅靜默的剪影,有著‘性’感而致命的吸引力。
陳爽和顧筱北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這時機敏的吳闖已經轉過身,長身‘玉’立在兩人面前,劍眉星目,對著她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