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顧筱北他們正式上臺,輪到顧筱北先‘摸’,然后埋底牌。
以往的時候,顧筱北因為自己撲克玩的不‘精’,最不愿意的就是埋底,現在因為搭檔是吳闖,她怕自己萬一埋錯了底牌,連累了他,更是害怕埋底。不埋分怕被人抓分,‘弄’破了;埋分又怕被人翻了底,還好手上的牌不錯,有王有二,副牌也都比較大,她帶著幾分僥幸,麻利的埋下底牌,把手里的大分小分都埋下。
顧筱北抿著嘴,凝著神,如臨大敵般認真的打著牌,在場的人,除了文以墨帶來的方舟,幾乎都想起了兩年她在陳家強里打牌的情景,那時候她還是眾人戲耍的對象,那時候她還是厲昊南預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釘,可是經過了這樣多的‘波’折后,很多事情都已經徹底的改變了……
顧筱北因為怕輸了牌,死盯著手里的牌,如同要把手里的紙牌看出一個‘洞’來,全力以赴。厲昊南趁著顧筱北牢牢的盯著牌時,不時的看向她,那盈盈的面頰,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時‘蕩’滌了所有的雜念與塵埃,只剩純凈與澄明,看得他心里生出一種溫暖來,只覺得原本生命中殘破的某處正在慢慢縫合起來,這么多年以來,只有這個小丫頭,讓他對人生與生活又升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希望來!
所有,他絕對不可以失去她!
顧筱北的牌不錯,吳闖又配合得很好,厲昊南和陳爽如同沒有招架之力般,顧筱北很順利的就將手上的牌出光了。在她終于抬起頭,光著手洋洋得意的四處打量時,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她,而厲昊南,陳爽,吳闖還每人手里握著一張牌。
陳爽忽然大笑的喊了起來:“筱北,你多埋底牌了!”
吳闖急忙伸手將放在一邊的底牌數了數,抬頭無奈的看著顧筱北,“你確實埋了七張底牌。”
陳爽幸災樂禍的將手里的牌一仍,“下臺了,你們自動下臺了!”
顧筱北的情緒霎時低落下來,垂頭喪氣,她知道自己最終還是連累了吳闖,嘴‘唇’微抿著,低頭看著吳闖,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吳闖寬和的淺笑,伸手熟練地洗著牌,“沒關心的,下次小心點。”
顧筱北看著他,仿佛看見‘春’日四月里淺淺的陽光,流金般的灑下來,和煦而溫暖。她重新又高興起來,大眼睛撲閃撲閃,笑著說道:“吃一塹長一智,放心吧,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的。”
再打牌時,顧筱北更加用心,看著厲昊南和陳爽都出什么牌,琢磨著吳闖的打牌套路,又一次險險的上了臺。
在車子到達度假村的時候,吳闖和顧筱北已經一路打到K,顧筱北也已經打了厲昊南十一次手板。雖然因為有事情做,顧筱北的‘精’力又要無比集中,讓她對厲昊南的畏懼少了幾分;雖然她占強勢的一方打了厲昊南無數次的手板,可是她一面對厲昊南那張帶笑的臉時,還是免不了緊張,偶爾跟厲昊南說句話也是結結巴巴的。
車上眾人當然都知道,厲昊南的牌技就算到了拉斯維加斯也毫不遜‘色’,他之所以連輸這么多局,明顯是有意讓著顧筱北,甘心情愿的讓顧筱北打他的手板。
眾人心中不由都有些感觸,誰能想到厲昊南這么強勢的男人,會為了顧筱北作出這種柔軟的行為,在她的面前徹底的放低了姿態,他能做為顧筱北到這些,到底要有多愛她!
車子終于開到了度假村,這個度假村地處市郊,占地面積很大,環境極佳,背靠著一座叫鳳凰山的山丘,漫山都是不知名的野‘花’,迎著太陽怒放著,紅的,粉的,黃的,像散在綠草地上‘色’彩繽紛的寶石。
綠樹成林,‘花’蔭覆地,旁邊是條還算寬闊的溪流,流水從鳳凰山下來,還帶著樹木青草的氣息,在山度假村前面凝成一個深碧而潺然的大湖,視野好得令人發指。
往度假村里面走的道路又寬又平,灌木修建得很整齊,車子行駛一段后才看到一大片度假山莊的別墅。
顧筱北在陳爽的身后跳下車,觀摩著眼前恍若蘇州園林的房子,‘花’園鋪滿青草,藍天萬里無云,幢幢別墅之間相連的長長的抄手長廊里面有一些人在閑談,有些孩子在踢踺子,還有一些人聚在一起下棋,微風拂面,伴著陣陣的歡聲笑語,她看著天空也‘露’出笑容來,看來這次度假村之行還真的來對了!
這個度假村是很有名的會員制度假中心,也是城內政要名流的一個休閑據點。由于環境清雅,裝修奢華而標價頗高,在這兒扎窩的大多數都是些有錢又有地位的人。
厲昊南是這里的大老板,知道他要來,早有很多人穿著度假村制服或者沒穿制服的人,笑容可掬的恭候在一幢豪華寬敞的別墅前。
厲昊南對簇擁在他身邊的眾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這些人眼神中紛紛帶上不可置信和不甘,然后迅速的聽話離去了。
紅姐和陳家強帶著顧筱北和陳爽進到這幢獨立的別墅里面,進到里面顧筱北才發現人群中多了兩個兇神惡煞的大塊頭。
這兩個人一看就并非善類,健碩的身軀,窮兇極惡的眼神讓人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周身散發著跟厲昊南陳家強相似的冷煞氣息,那是黑道中人特有的氣場,只不過厲昊南的比較內斂,太多的黑道氣質已經被他身上的王之風范給掩飾,只有當你看見他身邊的這些行事張揚的朋友,才會提醒你想起,他出身黑道。
顧筱北看著眼前這兩個非我族類的高大狠人,不禁往后瑟縮了一下。
機敏的厲昊南立刻注意到了顧筱北的恐慌,看似無意般往前邁了一步,像保護自己領地的獸一樣,將自己橫在冼志明阮文正和顧筱北之間,用高大的身軀,將身后的顧筱北擋的嚴嚴實實,如同他們兩個人要害她一樣。
遠近親疏立竿見影,被厲昊南這個動作有些刺‘激’到的冼志明和阮文正都把臉垮下來,可憐兮兮的。
厲昊南從來不是慣孩子家長,微有不悅的看著他們二人,低聲說道:“你們如果不會笑,就去外面車里呆著!”
冼志明和阮文正同時一愣,他們現在算知道了,他們的老大已經充分掌握了有異‘性’沒人‘性’的‘精’髓!
不滿歸不滿,他們就算心中有氣,也是不敢當著厲昊南的面發作的。他們可不想被發配到車里悶上二三十個小時,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吃喝玩樂。兩人在文以墨和紅姐吳闖的幸災樂禍中,對顧筱北艱難的擠出個大大的笑容。
顧筱北看著滿臉橫‘肉’,殺氣騰騰的二人對著自己笑著,帶著說不出的詭異,她勉強的對著二人點點頭,陳家強給她介紹說這是厲昊南的朋友,冼志明,阮文正。
他們這次來度假村的計劃是在度假村住一晚上,顧筱北和陳爽的房間被安排在二樓,她們房間的一側是紅姐和陳家強的房間,另一側是厲昊南的房間。
度假村的房間裝修的很舒適很居家,墻上帶著‘精’致的水晶壁燈,地上鋪著厚厚白‘色’地毯,踩在上面跟行走在云端一樣,無聲無息。
站在她們的房間,可以看見遠處的湖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置身在這里,仿佛隔斷了世間塵囂,說不出的靜謐平和。
顧筱北和陳爽新奇的四處觀看,只在屋里休息了一小會兒,紅姐就來敲‘門’叫她們出去玩。
“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再帶著我往你厲叔叔身邊湊,我就死給你看!”顧筱北怒目圓睜的威脅著陳爽。
“那如果吳闖跟在我厲叔叔身邊,你是往前湊還不往前湊!”陳爽剛剛已經從爸爸那里得到可靠消息,因為厲昊南顧忌到冼志明和阮文正的形象太過彪悍另類,怕影響到他自己在顧筱北心中的形象,怕顧筱北因為他們兩個的存在不敢靠近自己,這兩天暫時啟用吳闖這個帥哥來當自己的保鏢。
陳爽在樓下聽到這個消息時,簡直要無語問蒼天了,她應該說她的厲叔叔太過英明神武了,還是神武英明的有些過頭了。
厲昊南之所以喜歡到這個度假村來玩,是因為這個度假村地處郊外,帶著一個‘射’擊俱樂部和CS實戰游戲場。
這個度假村既然是厲昊南開的,對于他最鐘愛的‘射’擊,俱樂部里的設施自然齊全‘精’良,對外開放的各種規格的氣手槍,氣步槍的練習場都是這個城市頂尖的。當然,這里還有不對外開放的‘射’擊場,里面用的都是國際頂尖的真槍實彈,很多普通游客和會員是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的,這個地方只針對厲昊南那些圈里的朋友和名流富豪們。
厲昊南在做生意上很有頭腦,他的首家CS實戰游戲場,一開業就風靡了整個南部城市,以致后來他又在很多城市開了很多家這樣的連鎖游戲場。
其實早在歐美各國,這種游戲已經成為一種時髦的體育娛樂活動。它可以集軍事野戰、體育活動、娛樂休閑于一體,刺‘激’,富有挑戰‘性’。好處還在于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參加實戰游戲的人可以充分發揮你智慧和利用地形地貌,與自己的“戰友”一起協同作戰,浴血沙場,身臨其境的體會到戰場的‘激’烈與驚險。
這種實戰游戲帶給人的樂趣是無窮的,可以讓在都市里快節奏生活的人們回到大自然中,增強自己的體質,在戰斗中,還可以和朋友增進感情,加強了解。
槍,是個男人就喜歡,對于槍.支和武器的喜愛仿佛是男人血液里天生賦予的基因。一聽要去‘射’擊場,等在大廳的男人們都不由興奮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