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昊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不是變態的,對待其他‘女’人都很正常的,可是一到顧筱北面前,好像馬上離變態幾步之遙,有的時候甚至比變態還變態。
他享受顧筱北帶給他的一次又一次美妙絕倫的高.‘潮’,全心投入到無可挑剔的‘激’情里,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強悍的動作下,一雙隱忍帶著淚的大眼睛,委屈幽怨的注視著他。
顧筱北慢慢的閉上眼睛,那個問題,她已經不敢再追問,因為,她愛他……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顧筱北還沒等起來,就聽見厲昊南的手機嗡嗡作響,她閉著眼睛,但大腦瞬間清醒,感覺身邊的‘床’鋪微微一沉,厲昊南迅速起身,拿了電話出去了。
厲昊南再回來時,顧筱北正坐在‘床’上發呆,看著她脖子,‘胸’前被自己強行種植的大片草莓園,他心情大好的低頭親親她的臉,“小寶貝,發什么呆呢?”
顧筱北回身抱住厲昊南的腰,因為有些害怕他‘胸’前猙獰的狼頭,她用后腦勺來回摩挲著他‘胸’前的肌膚,“昊南,這里最近總下雨,天氣總‘陰’沉沉的,我覺得悶,不如咱們帶著孩子出國過年吧!”這個要求厲昊南前幾天提出來過,但現在顧筱北已經不能確定,在安雅剛剛懷孕這個當口,他能不能扔下安雅,帶著自己和兒子出國過年。
看著依偎在自己懷里乖巧柔順的顧筱北,厲昊南真想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可是隨即想到安雅,還有阮文正,他在心里嘆息一聲,用手‘揉’著顧筱北的頭發,“乖囡囡,我病了這么久,公司有一堆的事情等著我處理呢,現在暫時走不開,再過些日子好不好,到時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
“好。”顧筱北的‘胸’前,有個叫心的地方,一陣發涼。
兩個人吃過早飯,外面的雨下的更大起來,嘩啦嘩啦的沒有停的意思,顧筱北拉著厲昊南軟語央求,道:“老爸,外面下雨了,哪里也去不成,不如咱們在家里一起看碟啊,或者我陪你下棋啊!”
厲昊南看著窗外的景物都朦朧在一團團水氣之中,雨滴持續的落在屋外的雕‘花’欄桿上,他心里是一千一萬個不愿意出‘門’,多想留在家里,陪著他難得溫柔下來的小嬌妻,但阮志明剛在在電話里慌張的聲音讓他不能扔下那兩個冤家不管,他輕柔的哄慰著顧筱北,“寶貝,今天不行,公司里真的有事情,我答應你,我會早點回來陪你的。”
顧筱北不善表演,這么久的連續偽裝讓她有些要崩潰了,她側頭看見小厲熠跑了出來,假意去抱孩子,轉身就跑,強迫著自己笑出聲:“你去公司吧,我留在家里陪兒子。”
厲昊南看著她們母子在屋里追跑著玩,嘴角慢慢的上揚,‘露’出了顯而易見的真心笑容。
看著厲昊南的車子從別墅離開,顧筱北穿上外衣,出‘門’招來了自家的一個司機,坐車也跟著出了‘門’,她是知道安雅住的別墅小區的,她假裝要去那邊的商場買東西,讓司機繞了一下路,在安雅住的小區外面,隔著鏤空的鐵閘,她清楚的看見停在里面的囂張耀眼的一溜黑車。
厲昊南果然在騙自己!
顧筱北‘胸’口好像被什么重重錘了一下,痛的感覺蝕骨鉆心,她開始不由的打冷顫,她想要的只是平穩安寧的婚姻,她不想每天和厲昊南斗智斗勇,也不想和任何‘女’人斗法,更不想將來處心積慮的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另外一個‘女’人生的兒子爭奪厲昊南龐大的家產。
顧筱北假意去安雅家附近的商場轉了一圈,坐在咖啡屋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無聲的大雨,她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是冷汗,她不斷的想,不停的想著,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表出太大的不悅和幽怨,安雅和厲昊南是在自己和厲昊南離婚期間在一起的,他們的孩子存在是合情合理的,自己沒有立場干涉反抗,而安雅救過厲熠的命……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堆砌成一個不能!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亂’哄哄的,直覺中,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她知道自己曾經得過‘精’神病,曾經被強行催眠過,曾經得過憂郁癥,知道自己現在的‘精’神抗壓能力很差。
也不知道是外面的天氣太冷,還是自己的心更冷,顧筱北拎著給厲熠買的玩具有些哆嗦的走出了商場,她讓司機快點開車回家。
到了家以后,她強忍著頭暈,幾步跑上樓,翻箱倒柜的找出在國外時醫生給自己開的抗憂郁的‘藥’,這個‘藥’還是烏墨當初帶她去開的,有刺‘激’人神經興奮的作用,剛回國的時候自己曾經偷吃過,她知道這‘藥’對人的身體損害極大,所以在B市心情那么糟糕時,她都沒用過。
她到了杯溫水,將‘藥’急急的送進嘴里,她不能用自己的身體來拖累厲昊南,也不能因為自己的憂郁來為難厲昊南,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即使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但還是厲昊南的孩子,想著厲昊南滿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央求說想要個小‘女’兒……
窗外雨仍在嘀嘀嗒嗒地滴落著,處處泛著濕氣,顧筱北慘然的笑笑,這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厲昊南都會喜歡吧!
吃過‘藥’后,顧筱北衣服也不脫就倒在‘床’上,傷心得一塌糊涂,她心里其實恨厲昊南,恨安雅,更恨自己,可是厲昊南有什么錯?安雅有什么錯?自己又有什么錯?
漸漸的,‘藥’勁上來了,她感覺自己的情緒平穩了很多,她下樓看看厲昊南還是沒有回來,傭人來叫她吃飯,六道‘精’致的菜肴都是她喜歡吃的,但她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飯,除了心情不好,這種沒有食‘欲’也是抗抑郁‘藥’物的副作用之一。
吃過午飯,厲熠睡覺去了,顧筱北自己在空曠的屋子里坐了一會兒,她讓司機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顧晴北的病房靜悄悄的,顧筱北探頭進去,見姐姐睡著了,護工也趴在一邊的桌子上打著盹,她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站在‘床’邊,看著瘦的已經脫了像的顧晴北,昔日一張如‘花’面,現在只有覆著的卷卷長長象扇子般的睫‘毛’讓人追憶了。
她慢慢的坐到顧晴北‘床’沿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姐姐瘦骨嶙峋的手,眼淚慢慢的流下來,其實在某些意義上來講,姐姐是個比她更可憐的人,這半生,費盡心機,傾盡所有都沒有得到過別人真心的對待。
顧筱北趴在顧晴北的‘床’邊,她下了決心,自己還是要去做配型的,厲昊南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自己就把腎給姐姐一個。
從醫院出來,顧筱北打電話給厲昊南,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電話那么喧鬧異常,聽著厲昊南就好像在,他說不能一起吃,有朋友因為他出院請他吃飯,都是道上的人,就不讓她過去了。
顧筱北本來就是一腔的委屈和悲怨,聽得厲昊南這句話,更是失落難過,她想找陳爽出去玩,但也許是下雨天吹了冷風,她頭有些疼,于是選擇回家睡覺。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迷’‘迷’‘蒙’‘蒙’中感覺厲昊南回來了,剛進屋,隱約地又聽到他手機響,厲昊南又出去了,她躺在‘床’上遲疑了一下,爬起‘床’向‘門’口走去。
地上的長‘毛’地毯落足無聲,半開的‘門’縫間可以看見厲昊南站在走廊的光暈里,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精’明與冷漠,表情很溫和,嘴角邊還噙著一點點笑意,低聲說著:“沒事,不用大驚小怪的……現在不吃東西也沒事,筱北那個時候也總是吐……這樣吧,明天早晨我過去,咱們得去醫院做個檢查……”
顧筱北需要怎么樣的壓抑,才能壓抑住想直接走出去‘抽’掉他的手機,驕橫的摔倒一邊,或者,直接搶過手機,把對面的安雅罵個痛快!
不!她不能!她站在那里呆呆地聽了一會兒,又轉頭走了回來,躺在‘床’上大睜著眼睛,難道自己這一輩子都要這樣嗎,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讓別人的孩子跟厲熠平分厲昊南的父愛。
過了好一會兒,厲昊南才重新走進來,去洗了澡,然后小心的躺到她身邊,顧筱北背對著他躺著,他也沒在意,拿她當抱枕用般摟著他,很快便沉沉睡著了。
顧筱北大睜著眼睛看著窗外,許久許久……她閉上眼睛,眼角滑下一顆淚。
第二天早晨,顧筱北見厲昊南匆匆忙忙的就出‘門’了,她也隨后出了‘門’,這兩天厲昊南忙,沒空管她,她去了市里另外一家大醫院,在‘門’口買了一捧‘花’,假意看望病人,甩開遠遠跟在她身后的兩個保鏢,進到里面去做腎臟最全面的檢查。
檢查的過程漫長繁瑣,她閑著無聊站在二樓的窗口向下觀望,竟然看見自己的老公和安雅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醫院的大‘門’,一行人正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厲昊南相貌出眾,在人群中十分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