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昊南把電話打通,辦公室里響起一陣音樂,原來顧筱北根本沒有拿電話,這下厲昊南是真的有些急了,心都跟著猛然往上一提,這個小丫頭有太多的不良記錄,他現在真的有些不太敢相信她了,他抓起桌上的電話打給跟著顧筱北的兩個保鏢,詢問顧筱北現在去了哪里。
保鏢電話里的背景音樂很是熟悉,回答說顧筱北和陳爽最初一起去了他們自家娛樂城的PUB,后來拉了一個男人進了包廂,因為他們不敢跟的太近,沒看清顧筱北進了哪個包廂,只是她現在肯定在貴賓區的包廂內。
厲昊南氣的呼呼帶喘,不知道是顧筱北太難侍候、太愛出幺蛾子,還是保鏢太蠢,從他和顧筱北在一起,保鏢已經換了無數個了,但是這些保鏢也真是讓人生氣,敢情不是他們的老婆了,看見顧筱北和個男人進包廂也不通知自己!
這個時候的厲昊南,聰明的智商基本為零,把保鏢說的還有陳爽忽略不計了,他帶著人,來勢洶洶步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到了貴賓區的包廂直接往里走來。
這些日子顧筱北每天跟著他來公司,他怕她累,在樓上時有總裁室的休息室供她休息,到了娛樂城,給她專門準備了一間包廂休息。
厲昊南打開包廂的門,第一眼就看見了伏在桌上的顧筱北,“筱北!”急喚著她的名字兩步沖過去,俯下身觀察著她的臉色,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筱北,筱北!”
還有些心跳急促的顧筱北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裝暈,嚇壞厲昊南的后果只能是讓他的火氣更大,她‘醉眼迷離’的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發現一大片陰影擋在自己面前,厲昊南個子高,幾乎擋住了她面前的全部燈光。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喝酒?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厲昊南的怒氣壓得困難,聲音一字一頓,在壓抑之下說出來的話幾乎稱得上咬牙切齒。
顧筱北知道厲昊南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抬頭多著厲昊南憨憨的一笑,伸手就摟住了厲昊南的腰,嬌聲嬌氣的說著:“我想你了!”
厲昊南聽了她這句話,怒氣頓時消失不少,再凝視著她那張笑盈盈的臉孔,責備的話更是說不出來了,手腕只微微一動就把顧筱北帶入自己的懷里,隨后一只手臂就繞上了她的腰,無論是打是罵,還是抱在自己的懷里踏實些。他雙手抱著顧筱北,目光凌厲的再一次掃過房間,屋子里面飄著股酒氣,橘色的燈光仿佛也沾染了曖昧的氣息,再看見大床上拱起的被子,還有露出被子外面的兩顆頭,那明顯是一男一女的發型,他的眼睛不由得瞇了瞇。
陳家強在厲昊南的辦公室就知道顧筱北是跟著陳爽走的,看著厲昊南變了臉,他心里就暗叫糟糕,自己這個女兒,可千萬別又領著顧筱北出去惹事!看來還是把陳爽送到國外,跟顧筱北徹底的分開比較保險。
聽說陳爽和顧筱北拉著個男人進包廂喝酒,陳家強的就緊張起來,在厲昊南打開房門的瞬間,他甚至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如果顧筱北和那個男人真的再有什么,他們這些人誰也不用活了!
厲昊南進到屋里,陳家強尾隨著進了,他一直留意著厲昊南的反應,眼神也跟著厲昊南走,暫時沒有注意到床上的動靜,當他看見厲昊南把獨自坐在桌邊的顧筱北摟進懷里,才微微的送了口氣,隨即意識到,他家的女兒和那個男人哪里去了?
陳家強兩道眉毛一皺,剛思考到這件事情,眼神就跟著厲昊南的視線來到大床上,不用掀開被子看,只看著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兩個頭中的一顆頭,他的腦袋就‘嗡’的一聲。
這個時候的陳家強,真是怒火攻心,腦袋急劇的轉動著,現在這種情況下,眾目睽睽的,藏著,躲著都沒用了,只有硬著頭皮面對了,他兩大步奔到床邊,‘忽’的一下掀開那床薄被,被子下面衣衫不整,摟抱在一起的陳爽和邵子華赫然顯現。
陳家強緊緊的抿著嘴角,眼睛因為憤怒都亮的嚇人,手捏成了一團,手腕上青筋突突直跳,眼睛里越燒越濃的怒火讓一邊的厲昊南迅速的反應過來,他知道對陳家強而言,這片刻的工夫已經算是極度的忍耐了。
那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父親,看見自己的女兒和別的男人酒醉后摟抱在一起都會露出的神情!
厲昊南立刻放開顧筱北,霍然一步上前拉住陳家強已經舉起來的手,冷靜的對門口吩咐:“關門,閑雜人等出去!”
隨在厲昊南和陳家強后面的就是文以墨和冼志明,雖然都是自家兄弟,但厲昊南考慮到陳爽畢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這種情況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又不能直接攆走文以墨和冼志明,只能說是閑雜人等。
文以墨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聽了厲昊南的話,立刻拉著冼志明往后退,可冼志明正想找熱鬧看,怎么肯輕易離開,不但不出去,反倒往前走了兩步,抻著脖子往里面看。
“走啊!”文以墨拉扯著冼志明,冼志明才不在乎他呢,粗聲大氣的說:“昊南哥說是閑雜人等,我不是閑雜人等!”
文以墨比誰都清楚,這個冼志明根本不傻,只是他會裝傻,而自己還弄不過這個裝傻的他,他無奈的看著厲昊南,“你看看他,又犯渾!”
厲昊南一瞪眼睛,張嘴要罵冼志明,陳家強見了,氣惱的擺擺手,“算了,都不是外人,再說,都看見了,還藏著掖著干什么,都留下來吧,也幫我想個解決的辦法。”
冼志明聽了陳家強的話嘿嘿的笑了起來,“看看,還是陳哥了解我,知道我留下來是又用的,說吧,想把這個小子怎么辦,是大卸八塊啊,還是水銀灌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