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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青瓦的故事3

  “就在我們準備要走的時候,族長又叫住了他!”

  “大人當時還以為是因為我的原因,因為當時大人說了,他原因給雪鄉一年儲糧的條件是放了他,還有我!因為他覺得跟我有緣分!族長也答應了的!”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他又準備反悔!”

  “大人望著族長!沒說話!”

  “族長走到大人面前,就問他,他是不是一支軍隊的參官!”

  “大人回答說是!”

  “然后族長又問他,那是不是有一支軍隊就駐扎在不遠處?”

  “這些話大人已經跟他說過!不明白為什么他還要再問一遍!但還是又告訴了他一遍!是有一支軍隊駐扎在附近!”

  “大人原以為他叫住他是想要將我要回去,繼續被打斷的祭祀!重新獻祭給雪神大人!然而看到雪鄉族的族長的注意力并不是放在我身上,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但看到族長問了兩句后,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剛放下的心便又重新提了起來!”

  “族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繼續問道,你是打算從軍隊的糧草里拿出一部分來送給我們?”

  “他回答他說,是的!我們有很多的糧草!”

  “我們雪鄉雖然不大!但也有上千人!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一年的儲糧不是個小數目!你們那支軍隊愿意拿出那么多糧草給我們嗎?”

  “聽到這,大人瞬間又松了一口氣!原來這個族長擔心的是這個事情!大人笑了笑,說,他們有很多的糧草,即便是雪鄉一年的儲糧,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對于他們來說,根本沒什么影響!”

  “哪知大人剛說完,族長臉色瞬間大變,轉身就走!同時跟雪鄉族的人說,千萬不能給他們離開這里!將他們獻祭給雪神大人!”

  “這下那些想將大人拿去換糧食的雪鄉族人又炸開了鍋了!不是說要拿他去換儲糧嗎?怎么又不換了?他們都盯著族長,想族長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族長冷笑了兩聲,讓大家伙好好想想,一支有很多糧草的軍隊的規模到底有多大?雪鄉一年的儲糧在他們那里不過是九牛一毛!說明他們那支軍隊配備的糧草很多!”

  “那必定是一支很大的軍隊!如果將這個參官送回去!你們還想用他換一年的儲糧?做夢吧!只要讓他回到他們的駐地,他必定會讓大軍掃平整個雪鄉的!”

  “那一年的儲糧只是個誘餌!這個狡猾的人!他只想回到他們的駐地!”

  “所以!不能放他回去!否則,就是在引狼入室!整個雪鄉將會不復存在!”

  “大人嘆了一口氣!他們那是一支很大的軍隊不假!他們有很多的糧草也不假!他想要送一年儲糧給雪鄉也不假!他一開始沒有跟他那樣說就是怕他誤會!沒想到他還是往那方面上想了!”

  “他不知道那族長為什么不相信他!難道他看起來很像屠夫?這雪鄉雖說不大!但是也足足有上千人!他是有多大的仇?才會要這一千人的性命?”

  “況且,族長說他說的那一年的儲糧是誘餌,那如果是誘餌的話,為什么他只說一年?一年完全不夠誘人啊!他怎么不多說個兩三年?他只說一年!那是因為他真的想給他們!而不是所謂的誘餌!”

  “族長冷笑著說,他之所以不多說幾年,那是為了讓這個誘餌更加的真實!說個三五年?誰會信?這正好說明了這人的狡猾!若不是他識破了這人的詭計,整個雪鄉將不復存在!”

  “眾人恍然大悟!內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對大人的恨意,那恨意甚至超過了我!紛紛叫著殺死他!”

  “大人看那陣勢,嘆了一口氣!無論他作什么解釋,雪鄉的人都沒人聽得進去!他最后也就放棄了!”

  “他問族長!今天他是不是必須要死在這里了?”

  “族長說,為了他么雪鄉的安全,他必須死在這里!”

  “大人慘淡一笑,如果他們按他所說的,將他送回駐地,他們未必會遭受到滅族之災,何況還有可能獲得一年的儲糧!”

  “但如若他們將他殺死在這里!他的軍隊找到這里的話,一定會踏平雪鄉!他在軍隊的位置并不低!他們一定會找到他的,找不到他,他們絕對不會離開這個地方!”

  “但族長對此并不擔心!并表示大人的話還反倒提醒了他!他死后,他們會將他藏起來的!藏到一個誰也發現不了的地方!即便他的軍隊掘地三尺!也沒法找到他!”

  “大人真的放棄了!但在他死之前,他有個愿望!希望族長能夠成全他!”

  “他想在臨死前,唱一首歌!這首歌是他們故鄉的歌謠!在他們那,小到剛會走路的小孩,大到古稀年邁的老人,都會唱那首歌!”

  “每當有人去世的時候,如果他還有意識,他會在死前唱一遍那首歌!如果他動不了了!周圍的人也會為他唱那首歌!送他最后一程!”

  “這已經成為了我們那兒的習俗!”

  “所以如果一定要讓我死在這,我想在死前,再唱一遍那首歌!這樣死去,才會瞑目!不然我做鬼我也會纏著你們!”

  “族長擺了擺手,我看得出來,族長一開始似乎并不愿意!因為對于他來說,他只是個祭品,祭品是不需要有那么多感情的!但聽到大人說,如果不讓我唱!那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時候,他只好應允!”

  “大人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起來!大人用的是一種我從來沒聽過的語言,開始就想小橋流水般的清脆嗓音,然后小溪匯聚成大河,大人的聲音急轉而上,最后又恰似匯聚成了一條九天瀑布!一會如金戈鐵馬,一會猶如平地驚雷!”

  “大人唱的歌并不好聽!但是可能是因為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大人唱的極是投入,每一句詞仿佛都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他唱的那是一個亢奮激昂!”

  “在場的人無一不受他所感染!如果不是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他們幾乎都想要跟他一起唱了!”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異象突生,山頂上開始有大片的雪滑落!像山洪一樣,朝著他們滾滾而來!”

  “他們愣了一會,然后開始做鳥獸散!這是雪崩了!他們常年生活在雪地里,怎會不知道這雪崩的厲害!”

  “再也沒有人顧得上我們!大人抱著我也趁亂離開了那里!”

  “之后的事,就是我們找到了大人軍隊的駐軍處!從此以后,我就一直跟著大人,一直到現在!”

  “這就是我跟大人相識的過程!”

  回想起當年那些事,青瓦長嘆了一口氣!

  然后感慨了一句,“大人可真的是神啊!也許是我們命不該絕!”

  說著望著趙成睡覺的方向,一臉的崇拜之情!

  聽完,溫晴幾乎要笑出來了!

  這是因為趙成的歌聲引發了雪崩!這在現代里,是一個小孩子都了解的常識!

  古代不知道這種原理,所以才覺得神奇!

  而住在雪鄉的雪鄉族人,他們常年與雪為伍,也不知道聲音很大會引起雪崩!趙成卻知道!不得不佩服趙成見識過廣!意識相當的超前!

  趙成一開始確實是想著將一年的儲糧送給他們吧!因為憑他一人之力就可以毀了整個雪鄉!何必要用到他的軍隊?

  只不過他們那個族長!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而剛才在青瓦的回憶里,他有一點記得很清楚,那就是,趙成每唱一句,就好似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

  這是為了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的往遠處傳!為了能夠引起雪崩!

  趙成當時也是夠拼了!

  不知什么語言?唱歌?那甚至有可能就是趙成現場編的,什么歌聲什么語言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聲音!聲音夠大就行了!

  溫晴忍住笑問道,“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雪崩?”

  青瓦搖了搖頭!

  溫晴又問道,“老爺子肯定沒跟你說過!”

  青瓦顯得更加的好奇,“跟我說?你的意思是知道,他知道雪崩是怎么來的?”

  溫晴道,“那你以為雪崩是怎么來的?”

  青瓦疑道,“我不知道!我以為是忽然發生的!因為雪鄉里時不時就會發生雪崩!”

  溫晴笑道,“虧你還是雪鄉的人!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們住在雪鄉里都白住了?”

  “那雪崩是老爺子弄出來的!”

  青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大人弄出來的?這…怎…怎么可能?”

  溫晴道,“所以我說你們生活在雪鄉那么多年就白活了!”

  青瓦略顯尷尬道,“我雖然為雪鄉之人,但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在大人身邊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并沒有在雪鄉里生活很多年!”

  溫晴看著青瓦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恨不得一腳將他踢進火堆里!

  溫晴沒好氣道,“那你還記不記得,每次你們發生雪崩的時候,都伴隨著什么現象?”

  青瓦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道,“我不記得了!那時我還小!就只記得雪崩發生的時候,一直有人抱著我跑!這算嗎?”

  雪崩來了不跑等著被雪埋嗎?這算哪門子現象?

  溫晴真的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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