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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守護清白

  雷豹已經與俞宗垣商量好,彤云寨的人負責守住后山的天險,阻斷夜錚等人。

  俞宗垣會帶著人前往山門探查,與聿王與世子正面交鋒。聿王與李舸是焦不離孟,李舸心軟沐挽裳因他被抓,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躲起來不見人。

  俞宗垣并未接到京城傳來的信息,還不知道李舸被軒轅罔極送入宮中,如今在太子的保護下,根本就沒有來,他們算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沐挽裳被人關在一間陳設豪華的屋室內,看著房間內的擺設,這根本就不是尋常人居住的地方,在這山上怕是只有山寨里的當家人才會居住的房間。

  沐挽裳想起那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眸,心中驚駭,如果不能夠逃出去,她寧可去死也不愿意受人侮辱,只可惜沒有看到太子覆滅裴家得到應有的報應。

  還好,聿王已經得到了賬冊,即便她不在了,聿王也會除掉太子,也算幫西林家報仇,那樣她也死而無憾了。

  “吱呀!”有人走了進來。沐挽裳心弦緊繃,心中警惕看向門口,來人竟然認得,“海棠!”

  海棠躡著步子來到房中,輕聲道:“姑娘莫怕,這是大夫人的房間。”

  “大夫人?”從海棠的口中不只聽過一次提起。

  “大夫人當年也是被搶上山的,夫人說既來之則安之,這里是土匪窩你是逃不出去的,不要做無謂的反抗,弄不好會吃虧的。”

  沒想到這個大夫人是個慈善之人,沐挽裳知道,房間的門口都有人把守,她的武功不濟,輕功才剛剛開始修習,根本無法逃離。如今也只能夠見機行事了。

  海棠見她的發髻也亂了,唇角嫣紅,那應該是血跡吧!

  從見到這名女子的那一刻,就覺得她很美,“海棠幫助姑娘梳頭吧!”

  海棠侍候沐挽裳簡單的梳理發髻,取了錦帕來為她揩拭掉唇角的血漬。

  “我自己來。”

  “好。”

  海棠一直盯著沐挽裳的臉在看,眉眼若畫,明眸皓齒,沐挽裳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海棠見狀,忙不迭解釋道:“海棠自幼在大夫人身邊長大,姑娘是海棠見過最美麗的女子。”

  這個女孩子跟在大夫人性子也是如此善良,對她完全沒有敵意。

  既然那個大夫人是個慈善之人,何不求助于她。

  素手握住海棠的手,“海棠,你可否帶我去見大夫人。”

  對于沐挽裳突然提出的要求,海棠不能做主,微微咬著唇瓣有些為難。

  “姑娘,您是大當家的貴客,海棠無能為力。”

  門突然被推開,一道輕浮浪蕩的聲音飄了進來。

  “既然姑娘想見我娘,不如小爺兒陪你一起去。”

  沐挽裳猛然站起,看著門口二十左右身材高瘦的男子,眉目與雷豹有幾分相似,一身銀灰長衫,眸中帶著波光。

  海棠的臉上青白也有了些懼意,還有深深的怨恨,就是這個人毀了她的清白,若非大夫人她早就不活了。

  此人是雷豹唯一的兒子雷天祈,為人最為放蕩,色膽包天,山寨里的女人除了大夫人,沒有他沒碰過的,雷豹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海棠不能夠看著他再繼續作孽,上前阻攔道:“大夫人說了,這名女子是山寨的貴客,少當家還是想清楚。”

  雷天祈上前,一把將海棠推倒身子撞到墻上,沐挽裳見事態不妙抄起身邊的花瓶砸了過去,被他躲開花瓶落在地上。

  “來人吶!快來人吶!”

  “沒用的,那些人都是我的人,任憑你喊破喉嚨也沒用。父親去了二叔哪里。沒人來救你的。”

  “唔!”大手已經將她的嘴捂住,攔腰提起,整個身子被他抵在了案幾之上。

  沐挽裳眉眼驚駭拼命掙扎也是無用,口中發出嗚咽,卻是無法喊出聲來。

  “唔!唔!”

  “美人,你別怕!你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被小爺我睡一次又何妨,就當是一場春夢。既然無法反抗就好好享受好了。”

  一雙手卻已經奔著她腰間以下,滑向兩腿之間而去,沐挽裳厭惡至極,如果被人糟蹋她寧可去死。

  海棠撞在墻上昏昏沉沉,聽著雷天祈口中淫詞,曾經他她是也曾說過,既然無法反抗就好好享受,那些屈辱至今都記得。

  “哐!”的一聲,海棠抄起凳子,狠狠的朝著雷天祈的頭部砸去。

  雷天祈頭上吃痛,殷紅由額角流下,已是憤怒之極,松開了沐挽裳的束縛,一把掐住海棠的脖頸,海棠臉色瞬間變了顏色,口角流出嫣紅,以是沒有了氣息。

  沐挽裳從桌子上爬起,見著倒在地上的海棠,她們只是萍水相逢,海棠卻為她丟了性命。

  踉蹌的奔著門口奔去,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門口的護衛卻是不理,這樣的戲碼看多了,沐挽裳再次被抓了回來,沐挽裳奔著雷天祈的手腕咬去,被他猛然甩開,沐挽裳整個人摔在地上,看著剛剛被打碎的花瓶碎片,一把抓起抵在手腕之上,“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糟蹋的,我若死了王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任憑你長得再漂亮,也是殘花敗柳,裝什么清高。”

  雷天祈卻沒敢貿然出手,議事廳內可是見得她咬破了俞宗垣的手,這個女人若是逼急了,真的會自殺,他沒有忘記父親的叮囑,他只是劫色,可沒有奸尸的癖好。

  兩人正在僵持,“逆子!你怎么跑到這里撒野!“

  雷豹去看獨狼,就覺得雷天祈不對勁,想來看看聽到沐挽裳的呼喊方才奔來。

  已經千叮萬囑,那個女人不能碰,沒想到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父親,這個女人已是殘花敗柳,即便碰了又如何,她也不敢說出去。”

  “外面大敵當前,你還在這里想著女人,你還是不是我雷豹的兒子。”

  “我是你兒子也是你教我的,你不也是被人堵在女人的被窩里,還有臉說我。你這只沒牙的老豹子,你幾兵就把你嚇破了豹子膽,什么雷豹雷貓差不多。”

  “啪!的一巴掌打了過去,雷豹真的怒了,平日里就是寵愛才會無此忤逆。

  “你個逆子,來人將他給我綁了。”

  雷天祈被人綁了出去,沐挽裳手上還拿著瓷片,她現在不相信任何人,警惕的看著雷豹,“別過來。”

  雷豹是好色不是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可還記得俞宗垣的警告,怎么說這個女子也是皇室的女人,為了一個女人毀了山寨,幾十年的經營不值得。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海棠,“姑娘別怕,我這就命人將尸首抬出去,再派有一個婢女過來。”

  沐挽裳看著慘死的海棠,若不是她或許已經青白不保了,心中既愧疚也感激。

  “你們一定要將她厚葬,不可以隨便丟棄。”

  “姑娘放心,她是夫人的婢女,身后事自然有夫人料理。”

  如此沐挽裳也便放心了,眼看著來人將海棠的尸體抬走,眾人都退了出去,房間門口重新派了人把守,房間內只剩下她一人。

  “當啷!”瓷片掉在地上,手上已經出現一道血痕。

  心里期盼著聿王能夠馬上到來,從來沒有如此期盼一個人......。

  俞宗垣向雷豹要來彤云寨的地形圖,原來彤云寨子除了森林北面一處天險,東面四十里外還有一處懸崖瀑布,彤云寨完全是被隔絕在山麓之中,地圖上標注了機關陷阱的所在,聿王想要攻山也要費些周折。

  已經派了探子去山門打探,看聿王的人到了那里,他也好做好準備。

  前有聿王圍剿山門,后又夜錚護住天險,探子根本進不來,唯有依仗信鴿沒有京城的消息心中不安。

  常祎來到彤云寨最高的閣樓,再次吹響哨子。卻不知,京城連續發了兩只信鴿前來,那只上面是李舷的密信,知道他們擅自行動,明他們叔叔撤離的密函,已經進了夜錚的五臟廟。

  許久不見鴿子出現,常祎已經有些不耐煩,難道中途信鴿被猛禽捕獲,已經放棄了。

  “撲啦啦!”從密林中穿出一直灰黑色的鴿子,是新羅專門訓練傳遞信息的通過哨聲來確定方位,這種音頻百里之外鴿子都能夠聽得到。

  常祎忙不迭將那鴿子伸手抓過來,解開他腿上的竹筒,將紙頁展開,上面赫然寫著,李舷并未同聿王在一起,而是被太子保護著,大的太子是什么意思?一邊阻止主人出手,如今又將世子保護起來?

  常祎去找俞宗垣,此時俞宗垣在研究作戰方案,見常祎陰沉著一張臉。

  “怎么?還沒有京城的消息。”

  常祎將紙條遞給他,“你看看吧!”

  俞宗垣見過紙條,晦暗瞳眸看著上面的字跡,他們真的算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抓走沐挽裳是常祎提出來的,如今打草驚蛇,怕是打亂了主人的計劃。

  “現在該怎么辦!”

  想要撤離不是那般容易,“先命人需要勘探地形,今晚踏著月色撤離。既然太子已經放棄了那名女子,也不必憐惜,將那女人丟下。讓這些土匪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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