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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自尋死路

  沐挽裳見蕭竹音與方嬪離開,看向緋衣,被人攪擾了睡意并不困。

  楚西昭已經順利將她送回皇宮,明日就要回藥仙谷,該給兩個人相聚的機會。

  “緋衣,本宮趕路也有些累了,要休憩有玉岫伺候著就可以,你還是去多陪陪西昭。”

  緋衣陪著沐挽裳的時間會很久,她和西昭分開,一年半載都見不到。

  “緋衣先退下了。”

  玉岫立在床榻旁,聽這兩人有些怪異的話,楚西昭玉岫見過,沐挽裳中毒的時候,在鳳儀宮住了三日。

  “娘娘,難道緋衣姑娘和楚大夫是一對兒?”

  “他們已經結婚了。”

  玉岫是驚得不輕,緋衣竟然嫁人了,“娘娘,緋衣姑娘以后是否還會留在娘娘身邊伺候?”

  “緋衣本就不是尋常的宮婢,總是要嫁人的。即便是玉岫若是有喜歡的人,本宮也會成全你,再給你備一份嫁妝。”

  “玉岫沒什么家人,窮怕了才不愿意離開皇宮,想要一輩子留在娘娘身邊伺候。”

  沐挽裳顰眉,“難道你想做皇宮里的女人?”

  玉岫道:“玉岫可沒有那般野心,看著宮里面那些你爭我奪的妃子們,如今還剩下幾人?當今天子眼中只有娘娘,娘娘是這宮里最尊貴的女人,跟在娘娘身邊,才是最榮耀的事。”

  “好了,你下去吧!本宮想要休憩,皇上若是來了,記得叫醒本宮。”

  緋衣前往西昭的房間,房間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草包,上面已經標注好。

  “西昭,你這是在做什么?”

  “你每日忙忙碌碌的,明日西昭就要走了,不能夠每日為你按摩,這些草藥沐浴的時候放在水中,可以緩解疲勞。”

  緋衣咬著唇,淚水漫過眼眶,她們兩個人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真的很舍不得而他。

  緋衣直接沖了上去,唇瓣烙上他的唇,西昭手中的藥草包掉在地上。

  火熱的唇舌交纏在一起,房間里瞬間彌散著炙熱的氣息。

  兩個人愛的火熱,不去理會是不是青天白日,會不會被人撞見。

  如今賢妃娘娘懷有身孕,賢妃娘娘的義兄又是大史上最年輕的大司馬,皇上暫時不會立后這讓人匪夷所思。

  蕭覘原本以為除去文家就可以取代文博遠的位置,不過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竟然會被蕭逸塵得了便宜。

  后宮越來越冷清,皇上也沒有重新納妃的意思,皇上擺明了是想獨寵賢妃。

  皇上封妃的圣旨已經下了,沐挽裳被封為沐貴妃,立為皇后也是遲早的事情。

  沐挽裳昨日睡得比較晚,肚子已經開始能夠看得出懷有身孕,雖然過了白日,軒轅罔極還是命人小心看護著。

  緋衣伺候著沐挽裳剛剛起塌,沐浴更衣用過早膳,見外面天氣晴好,還想著緋衣陪著她出去走走。

  見軒轅罔極唇角微微上揚,清淺優美,似乎心情不錯。

  見著他朝著殿內走了進來,看時辰應是剛剛下朝。

  “裳兒,快給朕沏壺查來潤潤喉,朕可是有好事要宣布。”軒轅罔極道。

  軒轅罔極可是很少如此,竟是下朝連口茶水都忘了喝,故意上她這里討茶喝。

  “今日起得晚些,還未煮茶,緋衣,快去將茶爐拿來。”

  緋衣取了茶具過來,煮茶是沐挽裳每日都會做得,只是嗅其味道,并不喝。

  經過繁復的工序,沐挽裳將一杯清茶遞了過去,滿室皆是淡淡的茶香,清新婉約,如同江南寧靜婉約的美人。

  軒轅罔極飲了一杯,他是真的有喜事要講,“裳兒,你要準備兩份大禮了。”

  沐挽裳不解,“皇上,可有什么喜事,讓皇上如此高興?快說來聽聽。”

  “蕭逸塵當父親了,靜璇誕昨夜誕下一對雙生子。”

  沐挽裳愕然看他,按照日子還有半月才是臨盆的日子,“雙生子,真是太好了。公主一定很歡喜。”

  “逸塵如今是大司馬,靜璇又誕下一對雙生子,可謂是春風得意。”

  沐挽裳真心為靜璇高興,“臣妾這就去宣紀尚宮前來,為兩個孩子打造金鎖。”

  “朕就知道你會如此,已經命尚宮局草擬圖樣,到時候拿給你過目。”

  沐挽裳神色又有些遲疑,“皇上,金鎖還是以皇上的名義去送吧!靜璇她現在還在恨臣妾。”

  靜璇看上去溫婉,脾氣確實很固執,父皇的死一直記恨沐挽裳。

  “好,就以朕的名義來賞賜。”

  沐挽裳心中歡喜,此時宴玖一定更欣喜,夜錚與蕭逸塵是兒女親家,凝兒可以任意在兩兄弟之間做選擇。

  得知靜璇誕下雙生子,沐挽裳這幾日的心情都很好,紀瑾茹拿了草擬好的圖樣來,沐挽裳親自選了如意長壽鎖,期望孩子吉祥如意長命百歲。

  如今宮妃議事的事情都交給了德妃和方嬪,她也便清清靜靜的安胎。

  心情很好,命緋衣與玉岫陪著她出去走走,透透氣否則沒病也憋出病來。

  沐挽裳坐在御景亭內,看著碧湖中艷麗的菡萏開得正艷,清麗婉約。

  青翠欲滴的荷葉就像翠傘,鋪滿湖面,荷花入暮憂愁熱,低面深藏碧傘中。

  遠遠的見著有人朝著她們的方向而來,是蕭的妃與方嬪。

  皇上已經下令沒有什么事請不準她們去鳳儀宮打擾沐挽裳安胎,沒想到一出宮便遇到她們。

  兩女來到近前,“見過貴妃娘娘!”

  沐挽裳頷首,“兩位妹妹如此有雅興來逛御花園。”

  蕭竹音看了一眼方敏君一眼,方敏君會意道:“臣妾是剛剛從冷宮里面回來,去看看皇后娘娘,前幾日被皇上送進了冷宮,昨夜小太子便夭折了。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何知曉消息。承受不住打擊病倒了,宮人來報,畢竟是曾經的皇后,便一同去探望。

  “什么?孩子夭折?”

  蕭竹音道:“誰來也荒唐,聽說是乳娘粗心大意,半夜喂奶睡著了,將孩子捂死了。”

  沐挽裳是知道那孩子不是皇上的親子,皇后剛剛進冷宮,孩子就夭折了,是皇上再善后。

  文臻并不知道現在的孩子并非她的親生,無論她又多么惡毒,母親愛孩子是天性。

  “皇后雖然被廢,畢竟也是姐妹一場,德妃皇后的一切用度皆不可怠慢。”

  “貴妃娘娘大度,說的極是。”

  此時,承天門,軒轅罔極看著一身赭服,蜷縮在囚車內的文博遠,蓬頭垢面,容色蒼老了許多。

  身后一輛輛囚車,里面關著的都是文家的人,文家如今已經從大的歷史上被重重的抹去。

  原本的四大家臣也不復存在,從今而后就是他軒轅罔極的天下。

  軒轅罔極回到皇宮,心情很好沒有直接去御書房,而是去了鳳儀宮,見沐挽裳從外面歸來。

  沐挽裳的臉上看上去不是很好,“裳兒,可是不高興。”

  “聽說那孩子夭折了,皇后在冷宮里面病倒了。”

  軒轅罔極不讓那些女人前來就是不想讓那些閑言碎語影響到她的修養。

  緋衣是最知道沐挽裳不喜的點在哪里,“看來娘娘是誤會了,那孩子是被皇上送出了皇宮。”

  軒轅罔極也是會意,“是被夜錚帶出去的,如果不信,盡管去問宴玖,那孕婦都是她找來的。”

  “可是真的。”明知道只有一半可信,還是選擇相信。

  “當然是真的。”

  數日后,沐挽裳在為軒轅罔極烹茶,突然頭疼身子也疼,竟是疼的暈了過去,緋衣忙不迭宣了林御醫前來。

  也診不出病來,林御醫說沐挽裳不是中毒,更像是中了巫蠱并不精通。

  一定要找到源頭,否則沐挽裳腹中胎兒不保。

  大后宮內,膽敢對沐挽裳下巫蠱的非文臻莫屬,沒有處死她已經是看在祖翁的情面上。”

  軒轅罔極帶著人前往冷宮,撞開冷宮的門,見文臻披頭散發,明顯已經變得有些瘋癲。

  手中拿著用沐挽裳的貼身內衫縫制的玩偶,插滿了銀針,上面寫著沐挽裳的生辰八字。

  軒轅罔極將那娃娃一手奪過,拔掉上面的銀針,“文臻,朕給你活路你不要,偏偏往死路上走。”

  文臻心如死灰,父母家人都被軒轅罔極趕到了邊疆受苦役,孩子也死了心里面的最后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軒轅罔極,你何曾給我留過活路,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親骨肉,虎毒還不食子,你連自己的孩子都殺,那就是冷血無情的畜生!”

  軒轅罔極不會留下任何危害到她母子的安危的隱患。既然要死,就讓她做個明白鬼。

  “那孩子不是朕的骨肉,你誕下的不過是一團腐肉,生下來就已經死了。”

  文臻難以置信,沖上前來抓著他的衣領,“不可能,你騙我的。”

  軒轅罔極厭惡的將他推開,“你服用了多少安神藥,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清楚了?還妄想誕下健康的孩子。朕早就知道,你日夜思念的孩子是朕命人從宮外抱回來的。”

  文臻想著生產時,卻是有些怪異,還有那孩子長的根本就不像軒轅罔極也不像文家的人,疼愛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

  “軒轅罔極,你卑鄙無恥!”

  “是你自己在自尋死了路,怨不得人,來人!賜白綾!”

  “軒轅罔極,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狗男女不會有好結果的,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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