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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動了殺心

  只聽得營帳外,轟然一聲巨響,地面震顫,塵土飛揚,騰起火光濃煙。夜空中,煙霧塵土漫天飛揚,喊殺聲混雜成一片。

  阮勝男與阮世藩沖出營帳,一道寒光乍現,直接奔著兩人而來,阮世藩直接將妹妹勝男推到一旁,與軒轅罔極交起手來。

  雖然是請君入甕,阮勝男沒有想到,軒轅罔極竟然如此快就帶著人殺到大營,緊接著染血的長劍朝著阮勝男刺了過來,緋衣與阮勝男交起手來。

  阮勝男還來不及拿起弓箭,直接從腰間操起長鞭,躍入人群,眾人交手混作一團。

  不知不覺中軒轅罔極帶來的人被分散,阮世藩竟然提歸前暗度陳倉,軒轅罔極在輕易踏入營帳那一刻,便已經意識到不對。

  她們的人已經被圍困在軍營之內,只能夠全力突圍,原本想要抓阮勝男來要挾,交出沐挽裳母子的。既然來了就先拿下阮世藩的性命。

  電光火石間,兩人正在交戰,阮世藩突然跳出圈外,此時白茫茫灰蒙蒙的粉未,紛紛灑落,迷住雙眼。

  周遭撒下數張巨網,將軒轅罔極罩在里面。

  軒轅罔極眼中迷了白灰,看不清前路,長劍一揮,劍刃割破巨網,只見那破洞的網在護衛手中變換,將軒轅罔極整個絞在其中。

  無數的暗器朝著軒轅罔極,軒轅罔極依靠聲音辨別方向,神識也有些迷亂,咬起舌尖讓自己清醒。

  躲過投射而來的暗器,軒轅罔極越是動用內力,越會加速體內的,整個人直接栽倒在地。

  單打獨戰斗,阮世藩絕對不是軒轅罔極的對手,今天就是要人多取勝,沖著護衛道:“來人將人帶走。”

  “主人!”緋衣見軒轅罔極被抓,遠處傳來緋衣凄厲的喊聲。

  數名彪形大漢將她圍在其中,同時朝著她出招,卻是被一柄玉簫給攔了下來,“還不快起來!”

  “主人被抓了!”緋衣道。

  緋衣與天音背靠著背已經站到一處,看著遠處觀戰的阮勝男,她們只有抓了她才能夠有機會救主人。

  兩人很是默契,朝著阮勝男而去,阮勝男見哥哥將軒轅罔極抓住,緋衣與天音朝著她奔來,瞬間退到一旁,阿珂與幾十名護衛沖了上來攔住兩人。

  天音想要吹奏十方天音,只因為主人在十里的范圍內,且功力深厚,若是吹起催動真氣,也會同那些兵一樣爆體而亡的。

  阻攔她們的人越來越多,黑壓壓的一群人將兩女圍在一起,俗話說雙手難敵四手。

  亂戰中,數道暗器朝著兩人的方向而去,天音一把將緋衣推來,躲過暗器。暗夜中細小的毒針,刺進了天音的肩膀,施毒針的是李明秀,她要為明玉報仇。

  這幾天夜里在軍營外面吹簫的就是她,殺害明玉的也應該是她。

  九霄在一邊迎戰,見兩女被困在一起都受了傷,將手中的火器點燃,投擲在人群中,轟隆一聲巨響,在地面炸出一片大坑,一時間血雨如蓬。

  九霄帶著人沖了上來,緋衣道:“九霄,快帶天音走,剛剛天音為了救我中了毒。”

  天音只覺得呼吸困難,幾乎要窒息了,沒有簫聲做武器的天音,戰斗力急劇下降,她知道她現在會拖累他們。

  “別管我,九霄快帶著緋衣走,她還有西昭在等她,天音什么人都沒有,如果我死了,以后見到夏江,就說天音一直在找他。”

  “要說也要等到你見到夏江自己同他說。”緋衣道。

  天音中的是五步蝰蛇的毒,緋衣從腰間摸索出藥瓶,將解毒的藥丸喂她服過解毒丸。

  凌九霄也是氣惱道:“說什么傻話!主人落在了蠻胡的手中,咱們都要活著,去救主人。”

  二話不說,凌九霄將天音扛在肩上,緋衣帶著人斷后。

  阮勝男還需要有人去向蕭逸塵報信,如今蕭逸塵面對蠻胡的烏合之眾,應該是大獲全勝的。

  即便贏了又如何,他們的皇帝已經在他們的手中,那些小嘍啰們就不足為懼了。

  九霄帶著人逃回大營,天音已經昏了過去,此時蕭逸塵輕松的取得勝利覺得是有蹊蹺,蠻胡不可能如此弱,那些兵完全是送死的。

  拋下大軍,直接奔了回來,見九霄等人在營帳內,見天音中毒了。

  并未見到軒轅罔極,“皇上在哪里?可否將人救了出來。”

  緋衣正在為天音處理傷口,她中的暗器上面是五步蝰蛇的毒,只是暫時將毒壓制住了。

  九霄沖著蕭逸塵道:“咱們的人中了蠻胡的計,主人現在被阮世藩抓去了!“

  阮世藩竟然回來了,看來早就設了埋伏,傾巢之力來圍剿,如今皇上皇后和小太子都落入了敵軍的手中,大事不妙。

  蕭逸塵很清楚,因為沐挽裳母子,皇上放棄了太多攻打蠻胡的機會,若非愛到了極處不會拋下一切,以身犯險去營救,原本對軒轅罔極當初的隱瞞心有不滿,也瞬間化為烏有。

  “來人,去下帖子,就說本將軍要與蠻胡的皇帝談判!”

  阮世藩看著渾身上下都是白灰的軒轅罔極,想要抓他可是損失慘重,命人見軒轅罔極身上的穴道封住,即便醒來也無法使用武功。

  阮勝男緊隨其后趕到營帳,看著昏迷的軒轅罔極,“哥哥不是說過要將他交給妹妹處置的嗎?“

  “這個,哥哥還要拿他和大談判,先別將人弄死了。”

  “哥哥放心,我不是出口惡氣罷了!來人你,將人帶進密室!

  阮勝男將軒轅罔極用鐵鏈綁在了石壁之上,一身紅裳,手中握著軟鞭,他的頭上臉上都蒙了灰。

  “阿玲,取些水來,將他的臉搽干凈!”

  阿玲去打水,阿珂有些不解,公主若是恨,只管打下去就是了,“公主,您這是。”

  “本宮總要看清他的臉,看清他的痛苦神情。”

  阿玲將錦帕打濕,露出軒轅罔極冷峻如削俊美臉龐,沒想到即便是昏迷了還是如此冷漠的一張臉。

  這是他和軒轅罔極之間的恩怨,“你們先去吧!”

  阿珂不放心,“公主,大的皇上可是會武功的,公主單獨在一起會很危險。”

  “他上的穴道都被封住,還中了軟筋散,能夠那本宮怎么辦?還不出氣!”

  “是!”兩女走了出去,石室內只剩下軒轅罔極與阮勝男兩人。

  “軒轅罔極,你應該不會想到有一日會落在我的手里吧!當初本宮滿懷憧憬向你求親,卻被你無情拒絕。七年后,本宮摘你求親,你卻以那個女人來拒絕本公主。如今你也是為了救那個女人,落在我的手中,本宮究竟哪里不如她!”

  俗話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緊握的雙拳松開,將手中的軟鞭抖開,充滿恨意的皮鞭揮了出去,打在軒轅罔極的身上,皮開肉綻,溢出血來。

  一鞭接著一鞭子打下去,軒轅罔極是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痛楚。

  從來就是天之驕子,即便被養在宮外,也沒有受到如此痛苦,眼中蒙了灰,眼眸睜開窄窄的一線,影綽的見到那身紅色身影,是阮勝男退卻了身上的軟甲。

  滿是怒意的怒眸相視,見軒轅罔極竟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軒轅罔極,你沒有想到會落在我的手中。”

  阮世藩竟然將他交給阮勝男,心里面還是記掛著妻兒,“你們既然抓了朕,就將她們母子放了,有什么條件與朕談便是!”

  他醒來第一件事還是為了那女人,若是知道她不在,一定會很懊悔自己愚蠢的選擇。

  “軒轅罔極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想著那個女人和孩子。無妨告訴你,我的人是抓了那個女人和孩子,不過那個女人被人救走了。所以,你看到的根本就是假的,一向自命清高的軒轅罔極,竟然會在在一個女人手里,是該說你蠢還是有眼無珠!”

  軒轅罔極的臉上終于出現震驚神情,唇角揚起冷笑,她們母子沒事,只要她們母子沒事,他就安心了。

  阮勝男見他笑,憤恨的抽上兩鞭子。

  軒轅罔極冷冽眸光挑起,狠狠的掙扎數下,他被鐵鏈綁著,身上的內力都被封住了。

  “別費力氣了,你中了軟筋散,內力都被封住了,想要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將你的哥哥叫過來,朕有話要同他談。”軒轅罔極不想同這個瘋女人糾纏。”

  阮勝男沒有想到他身為階下之囚還是如此對她不屑一顧,心中恨意叢生,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在軒轅罔極身上,揮汗如雨。

  “阮勝男就那么讓你不屑一顧!哥哥是不會見你的,他已經將你交給本公主,本公主就要好好折磨你,活活的將你折磨死,大滅國了,哥哥就可以名正言順奪了你的大,你放心本宮也算與你相識一場,會留一個全尸!”

  軒轅罔極根本不在乎身上痛楚,阮世藩將他交給她妹妹如此縱容她動用私刑,是動了殺心,想要坐享漁人之利,吞并大和新羅,他機關算盡從一個庶子到大的帝王,是不會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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