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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奉子成婚

  沐挽裳被抵在門板,哥舒蘅的臉緩緩靠近,說著那充滿的話,讓沐挽裳很害怕。

  將頭轉過一旁不去看他的臉,手重重的扣著門扉,“來人啊!有沒有人!”

  哥舒蘅的身子緊貼著她的身子,真是難得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你不是說本王有戀童癖嗎?本王就證明一下,本王喜歡的是女人!”

  “我相信,你可以放了我了。”

  哥舒蘅看著驚慌失措的沐挽裳,是真的懼怕,松開抵在門板的手,不過是嚇嚇她沒誰讓她懷疑他的取向。

  “本王不缺女人,就放了你吧!”

  她也知道良辰已經在門外等了許久,很懂事的沒有沖進來破壞氣氛,沐挽裳見他的手松開,即刻打開門扉,逃了出去。

  見良辰就站在門外,她剛剛再喊她是聽到的,竟然沒有出手相救,突然想起了宴玖。

  當初軒轅罔極想要她,是宴玖救了她,為何會又會想起他。

  良辰見沐挽裳離開,向哥舒蘅稟告皇上命人宣他進宮,想要了解孩子的事情。

  哥舒蘅深知璃王可是個混人,冤家宜解不宜結,哥舒蘅沒打算追究,“你就告訴來人,就說孩子已經找回來了,其他的事情不予追究,孩子需要好好安撫,改日再進宮向父皇母后請安。”

  “是!”

  良辰走了出去,哥舒蘅想起沐挽裳剛剛驚慌失措的模樣,見慣了她冷冰冰的樣子,還是很有趣的。

  沐挽裳回到臥房,還是心有余悸,看著榻上熟睡的孩子,孩子對蘅王很依戀,蘅王說的沒錯,是她剝奪了孩子擁有父親的權利。

  “軒轅罔極,你那般無情的一個人,孩子卻一直想在想你,弄得我這個做母親的就像個千古罪人。就算離開你也不得安生,是我這輩子欠你的。”

  “娘親!”沐挽裳聽到小七的輕喚。

  “小七,可是屁股還疼,睡不著!”

  “娘親,你別哭,小七的屁股不疼了。”

  小七突然間的懂事,更讓她的情緒有些難以自抑,將孩子抱在懷里,“小七,你真的那般想父親嗎?有母親在你身邊就夠了。”

  小七的心思很像他的父親,聽得出娘親是想離開。

  他記得哥舒蘅說過,娘親會離開,還記得當初讓他撒過的謊言。

  “娘親,小七不聽話,跑了出去結果被人牙子抓了,還給小七下了毒,差點要了性命,小七偷聽到父親與大夫的說話,大夫說小七毒入五臟六腑,只能夠靠圣水來慢慢調養身子。”

  小七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怕娘親不信,又說了一句,“聞上去很香的毒藥。”

  他答應了不會將父親帶他去勾欄。嗅了那些女人身上的胭脂才病發的事情說出來。

  一個小孩子怎么會將事情說得如此清晰,說的有模有樣,人牙子抓人是要去買銀子自然是不會真的下毒,很有可能是迷煙,小七自幼有隱疾,香料會讓孩子產生敏癥,蘅王才會得知孩子有隱疾,如此也便能夠說得通了。

  “小七每日都會飲圣水嗎?”

  “嗯,聽說那水很珍貴。”

  沐挽裳還是不愿留在這里,哥舒蘅根本不是小七的父親,她留在這里軒轅罔極的眼線那么多,相信哥舒蘅身邊也會有,早晚會找來的。

  帶著小七離開,時間久了,自然會忘了。在離開前要弄到更多的圣水,來為孩子調養身體。

  軍營內,阮勝男剛剛沐浴更衣,對著銅鏡梳妝,如今已經日上三竿了,阮勝男方才起塌。

  渾身軟綿無力就像生了病,月信也有些時日沒有來了,她懷疑自己已經懷有身孕,新羅已經傳來的消息,如今有了有孕的消息,軒轅罔極想悔婚都難了。

  明秀伺候著,“公主,氣色不是很好,是天氣太冷,受涼了。”

  “明秀,本宮也許是有喜了。”

  “公主,未婚先孕那是什么喜事?”

  阮勝男揚起頭,沒覺得未婚先孕是件可恥的事,“明秀,這是本宮和他的孩子,本宮就要做母親了,有了這孩子他想悔婚都難了。十年心愿,得償所愿,豈不是喜事。”

  “也就只有公主認為是喜事,皇上定是會動怒的。”

  阮勝男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件事告訴軒轅罔極,在告知他之前,還是要確認一下。

  “明秀,你去見將御醫請來。”

  軍營內,軍旗迎風獵獵鼓動,軒轅罔極凌空翻轉,手中長纓在手,運起內力,長槍飛出奔著阮世藩而去。

  阮世藩沒有動,長槍貼著阮世藩的鬢間劃過,定在地上,“妹婿真是好槍法!”

  “內力剛剛回復,沒有趁手的兵器,差點傷了大哥。”

  阮世藩知道軒轅罔極心里面憋著一口氣,如今新羅的兵權已經完全落入蠻胡。除非軒轅罔極不要命了,才會傻到去刺殺他。

  “妹婿應該知道大哥將你叫來所為何事,如今新羅的兵權已經交接完畢,妹婿明日就可以回去了。”

  “既然如此,朕!這就回去!”

  “妹婿,你就這樣走了,勝男會傷心的,”

  “大哥應該多去關心一下公主,她最近幾日有些不尋常,應該是有喜了。朕也要盡快趕回大,籌備婚禮,不然日子久了,公主的肚子大了,喜服也遮不住的。”

  阮世藩臉色很難看,這都要怪那個不爭氣的妹妹,被人吃干抹凈,還倒貼。

  “不如朕派人送妹婿出軍營。”

  “不用,朕自己回去!”

  軒轅罔極頭也不回,邁著凜然的步履,走出蠻胡軍營,朝著大軍營的方向前行。

  軒轅罔極眸色如冰,一月的囚禁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他日他必血洗蠻胡,血盡前恥。

  御醫為阮勝男診脈,確認是喜脈,阮勝男摸著平坦的小腹,這里面已經有一個小生命,是她與軒轅罔極的孩子。

  雖然已經猜測到,知道懷有身孕,是奇妙的感覺,她就要做母親了。

  將腰間的軟鞭取了下來,她要小心呵護這個孩子,“明秀,將這東西收起來吧!要有很長時間不可以動用功夫。”

  “公主,要不要將這件事告知大的皇帝。”

  “等他回來,本公主親自告訴他。”竟是有些羞澀,那是由內而外真心的歡喜。

  阮勝男打算躺下再睡一會兒,見著哥哥從外面走了進來,卻不見軒轅罔極。

  “大哥,夫君他去了哪里?”

  “他走了!”

  阮勝男沒想到軒轅罔極竟然會不辭而別,“是哥哥放他走的,為什么不同妹妹說一聲,妹妹肚子里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還不知道。”

  “他知道,他說你懷了身孕,他要回大籌備婚禮。勝男,你將自己的幸福寄托在軒轅罔極的身上是錯的。“

  “哥哥,難道你要悔婚!”

  阮世藩將自己的親妹妹送到軒轅罔極的身邊,他很擔心,“妹妹,既然新羅的兵權已經拿到,不如將這個孩子打掉,就當這場婚約是場鬧劇。”

  “不!不許傷害我腹中的孩子。勝男很快就要嫁給他了,是不會放棄的,甘愿奉子成婚!”

  阮世藩憤然離去,就是不知道軒轅罔極究竟為妹妹灌了什么湯,讓妹妹死心塌地的跟他。

  蕭逸塵整理三軍,隨時準備撤離,天音與緋衣都已經離開,去各地尋找沐挽裳與孩子的下落,李瑋帶蒼穹衛并未回到大,依然埋伏在新羅,為日后做準備。

  新羅也傳來消息,派了人前去,阮世藩答應,會很快放人。

  蕭逸塵帶著人一直注意著兩軍的交界處,依然豎起警戒。

  遠遠的見著軒轅罔極獨自一人朝著大的軍營而來,“是皇上!”

  蕭逸塵帶著手下直接朝著軒轅罔極飛奔而去,上下打量軒轅罔極,亦如從前的冰冷。

  眾人跪地道:“蕭逸塵見過皇上!”

  沒有過多的話,軒轅罔極將全副心思用在復仇之上。

  “逸塵,撤軍回朝!”

  “是!”

  大皇城,軒轅罔極被抓的消息早就傳回大,夜錚為了避免民心動搖,一直都是秘而不宣,等待時機。

  總要給皇上迎娶蠻胡公主,有一個鋪墊,畢竟當初那般風光的將,皇后迎娶進門。

  于是一夜間,皇后因為皇上害死妹妹,與皇上反目,帶著皇子離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城。

  讓百姓認為皇后是錯的,隨后又傳來皇上兵敗迎娶蠻胡公主。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將過錯推給了帶著皇子離開的大皇后,若不是帶走了皇室,或許皇上就不會戰敗。

  夜錚與宴玖站在城樓一處房間內,宴玖一大早上聽到的都是謾罵,都在罵沐挽裳是紅顏禍水。

  宴玖心里面很不是滋味,畢竟老百姓不知道內情,“夜錚,你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一個女人身上,皇后娘娘以后要如何回朝?皇上那般憐惜皇后,知道你如此詆毀會恨你的。”

  “百姓說的也沒有錯,若不是因為皇后娘娘,讓皇上亂了陣腳,皇上是不會輸的。皇上將皇城交托給夜錚,夜錚就想盡一切辦法要穩住民心,只要能夠保住皇上的顏面,那個女人就算成為千古罪人又如何?”

  “夜錚,真沒想到你也是這樣。”宴玖奪門而出,直接沖下樓,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宴玖沒有回將軍府,而是去了公主的府邸,公主應該也知道了大大敗蠻胡的消息。

  自從蕭逸塵走了之后,她是時常的會去看公主,雖然靜璇嘴上說恨蕭逸塵,宴玖知道靜璇心里面還是有情的。

  靜璇在院子里面哄著孩子蕩秋千,孩子剛剛度過生辰。

  公主府仿若與世隔絕了一般,每日的生活猶如一潭死水,毫無半點生氣。

  “公主!”

  宴玖匆匆忙忙的從門外奔了進來,“公主,大一戰敗了。”

  靜璇忙不迭站起,想要問出口,又咽了回去,“勝敗與本宮何干!”

  “蕭逸塵他戰死沙場了!”

  靜璇慌張失神,淚水瞞過睫羽,“他死了!是被本宮詛咒死的嗎?他怎么可能死了,本宮只是氣話,沒有真的去詛咒他去死,他是孩子的父親。”

  也不枉宴玖撒謊,一試便知道了,“公主,您終于肯面對自己的真心。”

  “阿玖,你在騙我!”

  “公主,阿玖沒騙你,大真的敗了,雖然蕭逸塵沒有死,皇上卻要娶蠻胡公主為后了。”

  “皇上哥哥被那個女人迷了心竅,如今人跑的不知所蹤,皇帝哥哥就要娶其他的女人,可見這世上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宴玖覺得公主是有些偏執,她與蕭逸塵之間還是有得救,“公主,既然人還活著,好好珍惜吧!不要等真的失去了,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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