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戰之后,哥舒蘅將兩人活捉,畢竟是親兄弟,哥舒梵求情現將兩個人囚禁起來。
看是否能夠解除父親身上的毒,此時,人群外聽到孩子的哭聲,是小七的,哥舒蘅方才想起沐挽裳母子,竟是嚇的不輕,沐挽裳母子被黑衣人劫持。
沒想到黑衣人竟然又折回,留下來保護她母子的護衛自然全軍覆沒,那黑衣人狂笑道:“蘅王,你沒有料到我們會去而復返吧!你的女人和孩子在我們的手上,你快將人給放了,否則就殺了她們母子。”
哥舒蘅鳳眸中藏不住的恨意迸發而出,冷喝道:“亂臣賊子也敢在此撒野,你們是逃不出去的。
“是么!要不要在你的女人臉上畫上幾刀。”那刀子已經貼著沐挽裳的肌膚很近,只要稍稍一動,沐挽裳的花容月貌就毀了。
“衍兒!”哥舒蘅喊道。
沐挽裳幾經生死,不懼怕生死,她最擔心的是孩子,“王爺,不如以人換人,孩子換璃王的性命,衍兒去換珣王的性命。”
哥舒蘅害怕黑衣人會真的會傷害沐挽裳母子,看向那男子,不在強硬問詢道:“如此安排可好。”
“好,不過你們要撤出一段距離,等著天亮了再進行換人。”
雙方都在僵持著,哥舒梵已經將軒轅明滅抱回營帳,如今他陷入假死狀態,澹臺靜一直沉浸在傷痛中沒有抽離。
見黎婧開在窗邊,小心的調息,哥舒梵并不知道黎婧會武功,“黎兒,你會武功,運了內力?”
黎婧開口道:“黎家世代行醫,最懂得修習精氣,自然對武功有所涉獵不足為奇。”
哥舒梵也便相信黎婧的話,并未過多深究,“黎兒,謝謝你救了父皇,只是不知道父皇可還有救,不會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
黎婧淡淡搖頭,“世間的大夫是無法解救,或許天宗圣女沁水或許可以。”
“去圣山!”
“對!”澹臺靜陷入哀思,完全沒有在意兩人的談話。
外面兩隊人馬還在僵持,原本有些哭鬧的孩子,漸漸變得安靜,趴在沐挽裳的肩膀之上睡著了,夜很靜,除了蟲鳴,只能夠聽到火把迎風的搖曳,忽明忽暗。
天色漸漸亮了,隊伍漸漸退散,退到黑衣人認為安全的地方,那人吹響了口哨,數匹馬兒由營地外奔了進來,停在黑衣人的身側。
那黑衣人看著哥舒蘅,“現在天已經亮了,是時候開始換人了。”
“好!神羽衛準備!”哥舒蘅已經等了許久,爽快答應。
哥舒蘅要親自去接孩子過來,被哥舒梵阻攔,如今哥舒蘅是皇儲,哥舒梵答應了父皇要保護他的。
“四弟,你不能去!”
傅仇是知道小七對主人的重要,也知曉樊王的顧慮,“王爺,傅仇愿意將小主子接過來。”
哥舒蘅知道哥哥擔心其中有詐,有傅仇去接孩子哥舒蘅也是放心,“好吧!務必小心對方耍詐!”
“是!”傅仇應道。
沐挽裳見天色見亮,伸出手將孩子搖醒,“小七,快醒醒。小七!”
小七從昏睡中醒過來,看著一群黑衣人想起他們被抓并沒有哭,“娘親,她們是想放咱們走嗎?”
“是!小七,你一定要快些去找傅叔叔,娘親稍后就會過去。”
小七抱著沐挽裳的脖頸,聲音里帶著哭腔,“娘親,你一定要快過來。”
“有完沒完!”那名黑衣冷喝道。
有黑衣人將小七拉過,小七伸手抓向半空,“娘親!”
沐挽裳夜也是心疼,只有孩子安全了,她才無所畏懼。
小七被黑衣人帶著,朝著交換的方向而去,沐挽裳心弦緊繃,只希望黑衣人能夠講信用,不會傷害孩子。
哥舒蘅時刻注意,黑衣人若是有異動,神羽衛馬上沖上去救人。
人離得越來越近,傅仇時刻盯著黑衣人,若有異動即可出手。
璃王看著漸漸走近的孩子,當初還抓了這個小娃娃,今日他的性命竟然要用一個孩子來換,原本只是想阻止哥舒蘅當上皇儲,讓皇上成為不是人之后,將蘅王除掉,擁立老三做皇上。
他只好男風,注定這輩子不會有子嗣,也無心打理朝政,只想過逍遙的日子。
真沒想道,計劃會有變,逼得他們不得不反,靠得越來越近。
復仇猛然抓住小七,將孩子抱在懷中,小心的向后退著,璃王也順利的到了黑衣人的范圍之內,可以說第一次交換是成功的。
哥舒蘅的心弦稍稍安穩,沖上前去將小七抱在懷里,“小七,父親在!”
小七卻是出奇的冷靜,“父親,快救娘親。”
“好!”
哥舒蘅打算親自上陣,哥舒梵再次阻攔,這一次哥舒蘅很強硬。
“大哥,我要去救衍兒,連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算什么男人。”
“四弟你已經是皇儲,父皇將四弟交給了大哥,就不能夠讓你去冒險。”
“大哥,父皇還活著,就算沒有蘅,還有大哥在。”
哥舒蘅鐵了心要去接應沐挽裳,黑衣人并未催促,看著哥舒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一次那名黑衣人親自拉著沐挽裳去交換他的主子哥舒蕁,袖中已經藏了暗器追魂釘,上面涂了尸毒。
哥舒蘅手中也藏了暗器,是哥舒梵偷偷交給他的,用來防身,他也不會放過這些人離開,人質交換成功,就會有所行動。
沐挽裳心中也在盤算,估計那些黑衣人是不會放過她,她要找機會逃走,軒轅罔極輸入體內的內力還在,李舸和宴玖都曾經教授過她輕功,她想要逃,可是那名男子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胛骨,她根本用不上力道,只能夠暗自調動內力以備不時之需。
眼見著人越來越近,哥舒蕁的內力被封了,他只能夠依靠屬下來救他,幸好留了后手,否則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
兩人暗自遞了眼色,哥舒蘅剛剛松手,黑衣人猛然一推,沐挽裳借力朝著哥舒蘅奔去,撲倒在哥舒蘅的懷中。
“衍兒!”神羽衛猛然躍起,朝著他們奔來,幾乎是同時,那黑衣人將哥舒蕁拉在手中,解開他身上的穴道,手中暗器飛出,追魂釘直接打入沐挽裳的背脊,兩人飛身躍上馬匹。
神羽衛圍了上來,哥舒蘅發現不對勁,“衍兒!”
“小七,保護好小七。”沐挽裳只覺得眼皮滯重,昏昏沉沉闔上雙眼。
四周轟然響起爆炸聲,黑衣人借著煙塵逃生,由傅仇留下來保護哥舒蘅,哥舒梵帶著人追了出去。”
哥舒蘅見著完全喪失意識的沐挽裳,模樣同父親一般無二,沐挽裳也中了和父親一樣的毒。
“衍兒!”哥舒蘅貼著她的臉頰哭的撕心裂肺。
小七掙脫傅仇,奔到沐挽裳身邊,跪在地上,“娘親,您醒一醒啊!娘親!”
哥舒蘅命傅仇將小七抱走,他抱著沐挽裳回了營帳,將她的身子扶正,用內力將她背脊的追魂釘逼出體外。
沐挽裳原本就運用內力,加速了毒素的在體內的發作。
哥舒蘅見著如同活死人一般的沐挽裳,心里恍然間就像被掏空一般,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自責憐惜,心痛,如芒刺在心,痛不止息。”
營帳外傳來步履聲,是良辰,傅仇將孩子交給她們照看,姐妹兩人好不容易將孩子哄好,良辰便迫不及待的找來了。
見王爺神情頹然的守在沐挽裳身邊,沐挽裳躺在榻上神色如常,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王爺!王妃再也醒不過來了嗎?”西番有一種傳說,一旦成為活死人,就等于宣判,良辰是不愿意相信。
哥舒蘅木然雙眸看向良辰難掩哀傷,再也聽不到沐挽裳撫琴,吃不到她煮的東西。
“王妃不會再醒過來了。”
“那倒未必!”門口傳來黎婧略有些虛弱的聲音,她原本回營帳安胎,聽說沐挽裳也中的尸毒。
主人下令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們母子,她不能夠看著沐挽裳成為活死人。
哥舒蘅眸如死灰迸發出一絲光亮,“皇嫂,究竟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救衍兒,還有父皇。”
“去圣山,或許沁水婆婆有辦法!”
哥舒蘅站起身來,“有勞各位,照看衍兒,本王這就去父皇的營帳,準備帶著衍兒和父皇去圣山。”
哥舒蘅匆匆忙忙來到父皇說在的營帳,此時營帳內,澹臺靜牽著哥舒明滅的手哭得傷心。
“皇上,寵愛臣妾二十幾年,不論臣妾多任性,皇上都不會埋怨,臣妾都知道。臣妾害怕皇上會去寵愛其他的妃子,便處處要強,時常任性發脾氣,也是是希望皇上來哄臣妾。”
聽著母妃與父皇說著體己話,“母妃!”
澹臺靜轉身,哥舒蘅怔怔站在原地,哥舒蘅沒想到,一夜間母親青絲竟然長出了許多白發。
“母妃,您的頭發。”
“無妨,你父皇其實從來就不在乎這些,是母妃一直看不開。”許多事情是在失去之后才想清楚。
“母妃,衍兒同父親中了一樣的毒,皇嫂說沁水婆婆或許可以解毒,兒臣前來就是準備帶著衍兒和父皇去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