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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漠北興兵

  天還未亮玉岫便起了,一起前往御書房打掃,將姐妹們都打發回去,獨自一個人留在御書房,東西已經交到張公公的手上,時辰已經不早了,玉岫要趕回居所用早膳,如今不用時刻的當值,算是宮里面比較優等的差事了。

  玉岫只覺得背脊有些發沉,腦中瞬間嗡鳴,就像挨了一悶棍,頭疼欲裂。抱著頭蹲在地上,許久。感覺舒服些了,繼續朝著居所離開。

  玉岫從暗處走了出來,她無聲無息的將一根銀針射入玉岫的后腦,銀針上沒有毒,即便御醫也診斷不出來病因。

  銀針在腦中不會馬上要了她的命,玉岫會慢慢變得瘋癲,生不如死。

  玉岫回到居所,簡單的用了吃的,身子有一點不舒服,又說不上來哪里不適,或許是天冷受了風寒,還會如此,躺在榻上也許睡上一覺就好了。

  為了不引起懷疑,李明秀在附近逗留片刻,辰時中方才來到御書房外。

  張德順見鳳棲宮來人,忙不迭沖著門內稟告道:“皇上,鳳棲宮內的婢女求見。”

  軒轅罔極沒打算見李明秀,沖著門外冷道:“不見!”

  皇上如今正在氣頭上,李明秀已經預料到皇上有可能不會見她,皇后正是擔心如此僵冷下去,夫妻間的關系會鬧的更僵。

  皇后正在安胎御醫叮囑不可以前來御書房,否則就會滑胎的,因此阮勝男乖乖的待在鳳棲宮養胎,派了明秀前來。

  李明秀跪在地上,“皇上,這件事尚未查明,皇上就定皇后娘娘的罪,皇后娘娘冤枉。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骨肉,娘娘如今動了胎氣,皇上也該去看一看。”

  李明秀竟然拿孩子來壓他,他從未想要留下阮勝男腹中的孩子。

  “朕會派最好的御醫為皇后保胎,皇后這段時日也該好好反省。”

  明秀見皇后冥頑不靈,從地上站起,張德順害怕事態會更嚴重,忙不迭阻攔道:“明秀姑娘,還是先回去,要想讓皇上消氣,其實很簡單,去將燒毀鳳儀宮的始作俑者找出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李明秀的臉色很難看,她們懷疑蕭竹音,一時間卻又找不到證據,她也就不用如此低聲下氣了。

  “明細有姑娘,還是先回去吧!再待下去皇上也不會去見皇后,只會讓皇上更加厭惡。”張德順好言相勸道。

  李明秀轉身離開,她還不愿意面對冰冷無情的大皇帝,似乎忘了在蠻胡軍營,被公主打的遍體鱗傷。

  見李明秀離開,張德順沖著御書房內道:“皇上,人已經走了。”

  “沒事什么事,不要讓不相干的人前來打擾朕!”軒轅罔極冷道。

  “是!”

  李明秀悻悻的回到鳳棲宮,阮勝男見她臉色鐵青一個人回來,也已經料定了軒轅罔極不會來,他竟是連腹中的孩子都不在乎嗎?

  “玉岫,皇上是如何說的?”

  玉岫尋了位置坐下,“皇上還是誤會娘娘派人燒了鳳儀宮,說會派最好的御醫前來保胎,娘娘安心留在宮中好好自醒。”

  阮勝男眸中闃暗,軒轅罔極究竟是真的誤會還是假的誤會,“明秀,就真的查不出來是蕭竹音做的?只要是她做的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那賬目根本查不出來,不如將那賤人抓來嚴刑拷問。”

  “明秀,別輕舉妄動,皇上未必不知道是她做的。”

  明秀很討厭大的皇宮,被束縛了手腳,還要看皇上的眼色,要是阿玲和阿珂在就好了。

  “娘娘盡管放心,明秀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娘娘的清白,讓皇上無話可說。”

  西番,哥舒蘅在金華殿處理公務,特意將哥舒梵叫到殿中,與他商議派何人前往漠北。

  聽哥舒蘅做要派人去漠北,這令哥舒梵感到很詫異,如今漠北與云都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漠北王阿史那古拙,曾經擁護哥舒家族立下戰功,是開國的功臣,被封為漠北王,世襲爵位。

  原本只是帶著親信隱居在漠北的山腳下,后來百姓來愈多,幾次上書擴建,最后朝廷也便默認,如今已經坐擁整個漠北,自成一片天地。

  每年都會向朝廷上供納稅稱臣,最近幾年漠北一直受到塵暴侵襲,阿史那古拙上書朝廷哭訴,漠北荒涼由連年受災,朝廷每年都會減免稅收,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些。

  “皇上,可是想對漠北興兵?父皇的意思是只要漠北不生事,哪怕是國中國也無所謂。大哥一直是反對的,漠北原本就是西番的國土,豈可由著阿史那家族肆意妄為?”

  這話說正義凜然,哥舒蘅倒是覺得沐挽裳的想法同大哥是蠻接近的。

  阿史那家族這條蛀蟲就要被養肥了,“大哥,是龍是蟲還不知道呢?咱們要派人到漠北去探一探,這個人一定要沉穩,不可壞事。”

  “皇上,不如大哥去會一會古拙那老家伙。”哥舒梵自告奮勇道。

  哥舒梵耿直怕是要壞事的,“不,皇嫂剛剛誕下孩子不久,你不能走。此事也不急,用不著興師動眾。”

  既然哥舒蘅如此說,心里面應該已經有了想法,“皇上的意思是?”

  “既然漠北連年受災,過了年咱們派些人去指導他們如何增產,暗中調查,如此也免生懷疑。”

  哥舒梵沒想到當初玩世不恭的弟弟,成家立業,當了皇上之后你也成熟沉穩多了,“好!就這么定了。”

  沐挽裳此時正在哄著小七五歲午睡,這幾日孩子有些不聽話,不愿隨著太學的師父去學著做學問,只想每天粘著她。

  沐挽裳是覺得不可以助長孩子的壞習慣,哥舒蘅卻是比較偏袒孩子,認為小孩子就該好好的玩耍。

  哥舒蘅索性將師父也辭了,一有空就會陪著孩子玩耍。孩子累了,趴在沐挽裳的肩上睡著了。

  太史蕓在宮里無趣一直陪在沐挽裳的身邊,陪著她作伴,沐挽裳將孩子放在榻上。

  一直覺得太史蕓似乎沒有大婚之前的天真和喜悅,她們大婚也有幾日,太史蕓似乎有意無意的躲著傅仇。

  “蕓兒,隨本宮來。”

  沐挽裳將太史蕓拉入偏殿,孩子有良辰美景照看沐挽裳根本就不擔心,她是見著太史蕓心事重重愁眉苦臉的,根本就沒有新婚燕爾的甜蜜。

  “蕓兒,可是葵水之期來了?”

  太史蕓沒想到沐挽裳會問如此私密的事情,她與傅仇大婚的第三日便是葵水之期,只是淡淡搖頭。

  “已經過了。”

  “那你為何心神不寧,還躲著傅仇?”

  她臉色羞紅,實在無法說出口,支支吾吾的,沐挽裳是過來人,孩子都三歲了,試探道:“可是閨房的事?”

  “嗯!”蕓兒點頭道。

  如果是閨房之事,她的初夜是被軒轅罔極強迫奪走的,她當時對軒轅罔極恨之入骨。

  “難道傅仇動強了。”

  “不是,是蕓兒害怕。”

  沐挽裳終于知道事情的根源,大概是傅仇太饑渴,沒有顧及到太史蕓的感受,嚇到她了,又因為太痛,讓太史蕓對男女之事產生厭煩。

  “蕓兒,你別怕,你可以將你的感受說給傅仇聽,而不是這般躲著他。”

  “衍兒!”殿內傳來哥舒蘅的呼喚聲,沐挽裳還想與她說幾句私密話開導她,沒想到哥舒蘅回宮了。

  太史蕓更是羞愧的匆匆忙忙奔了出去,哥舒蘅很是不解,“衍兒,你們在說什么?為何她竟然跑了。”

  她們兩人是夫妻,卻從未有過閨房之樂,沐挽裳也從不開口提起,如今太史蕓的事,還是需要有人點醒,太史蕓未必會同傅仇講清楚。

  讓她同哥舒蘅說那樣的事也是難以啟齒,“是傅仇嚇到蕓兒,蕓兒害怕一直躲著傅仇。”臉色已經有些微紅。

  哥舒蘅恍然,心口差一點悶出一口老血來,從前守在勾欄門口,傅仇也見過各色男男女女,竟然連軟玉溫香,憐香惜玉都不懂。

  “朕有辦法!”

  哥舒蘅去了書房,在暗格里取出一本冊子,里面是春宮圖,從前收集來的珍藏本。

  如今翻看還是讓人血脈賁張,氣血上涌,許久未有那種感覺,難道說他的身子已經在好轉嗎?

  沐挽裳見哥舒蘅久久沒有回來,于是去了書房,“皇上!”

  卻是被哥舒蘅直接拉住,將她抵在書架上,沐挽裳有些驚嚇,見他臉色有些微紅。

  “皇上!你這是怎么了”

  哥舒蘅溫柔的唇吻上了她嬌艷的櫻唇,動作很輕柔,沐挽裳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如此,緩緩的閉上眼,她們以是夫妻了。

  良久,哥舒蘅卻是松開了唇,他有沖動卻是根本沒有反應,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人,心中懊惱沮喪。

  “皇上!”感受到哥舒蘅的異樣,沐挽裳喚道。

  哥舒蘅隱匿了眸中的痛苦,笑的明朗溫柔的吻上她的額頭,“衍兒,如果傅仇像朕這樣溫柔,新娘子就不害怕了。”

  哥舒蘅撿起地上的冊子,用袍袖遮住,“朕這就去找傅仇,告訴她女人是要放到手心里疼愛的,而不是粗魯占有。”

  沐挽裳看著哥舒蘅笑著離開,知道他的心在滴血,明明感受到他身子那一瞬的僵冷,畢竟那種事關系到男人的尊嚴。

  曾經風流的哥舒蘅如今變成如此模樣,都是因為他為自己解毒,將他的血換給自己,才會害的他武功盡失,心里面充滿了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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