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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故人相見

  緋衣這幾日等在城門附近的茶樓內,一坐就是一整日,楚西昭大約就在這幾日就可以到達云都城。

  他們從大婚開始就聚少離多,在沐挽裳離開西番之前的這段日子,她們可以過一段甜蜜安寧的日子。

  主人的大業完成,她會同楚西昭回藥仙谷,隱居避世,生兒育女。

  午后,毒辣的艷陽炙烤著大地,依然人流如織,街道兩旁店肆林立,高懸的招牌無精打采的曳動著。

  一輛馬車穿過城門,朝著城內而去,坐在馬車上的人緋衣是認得的正是蕭逸塵。

  緋衣直接從二樓躍下,攔住了去路,馬車緩緩停下,楚西昭直接從馬車上躍下,看著朝他奔來的緋衣。

  緋衣撲到他的懷中,四年了他們夫妻終于可以以在一起了,沖力有些大,西昭悶哼一聲。

  “緋衣,西昭完成了主人的任務,以后就可以長久地在一起,你到哪里西昭都會陪著你。”

  蕭逸塵站在身邊,夫妻兩人關起門來做什么都成,大庭廣眾之下她如此抱著確實有些不雅。

  “蕭將軍,緋衣準備了住處。”

  蕭逸塵前來會與白家的人聯系,相信沐挽裳也會為他安排住處,就不打擾他們小兩口獨處。

  “我會在白家住上一夜,明天一早再進宮。”

  蕭逸塵去了白家,白家的生意遍布云都,只要隨便找一間商鋪就可以聯系到白家的人。

  緋衣帶著楚西昭來到她在云都城買下的居所,院子很還有乘涼的亭子。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這一別可別了四年,早已思之如狂。

  火熱的唇舌交纏,仿若要將彼此揉進身子里,愛火在彼此間肆意蔓延。

  一番云雨后,兩個人的身子都變成了緋色,緋衣是再也不想同他分開。

  他們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卻沒有引來人,“緋衣,你和天音不是住在一間院子里嗎?”

  “天音就在隔壁的院子里,原本是住在一起的,自從大哥死后,天音就變得很冷漠,聽說你來了就將緋衣給趕了出來。”

  夏江與天音原本就是一對,夏江死了天音那樣的脾氣是見不得兩人恩愛的。

  “緋衣既然來了,不如咱們去拜祭一下大哥!”

  緋衣緊張的拉著他,她還記得天音的警告,楚西昭的醫術高明,武功并不高,天音若是發脾氣簫聲一起,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

  抱住他的腰肢,臉貼在他的胸前,“西昭,別去!不如明日再去。”

  楚西昭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她抱得如此緊,兩人分開已久,是該好好享受恩愛。

  瞥見那柔嫩潤滑的肌膚,如花瓣般誘人的朱唇,還有攬在腰間如玉素手,心間情如潮涌。

  如火的唇舌不由自主的深深交纏,肆意允吸著她口中誘人的芬芳,紗幔輕舞,春意盎然。

  翌日,沐挽裳親自煎煮消暑的涼茶,等著皇上下朝,孩子從太學歸來,就可以消暑解熱。

  太史蕓在偏殿哄著一雙兒女,風花雪月也會留在偏殿幫忙照應著,沐挽裳的身邊有良辰美景也就夠了。

  雪月追著孩子從偏殿奔了出來,見傅仇急匆匆的歸來,“副統領回來了!”

  太史蕓從偏殿走出來,見傅仇懷中抱著孩子,“夫君怎么沒有同皇上一起回來。”

  “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宣娘娘過去。”

  沐挽裳是聽到院子里面的聲響,聽到了傅仇的話,若是沒有什么事情,哥舒蘅會直接回到永安宮。

  “傅仇,發生什么事情?可是沁水婆婆來了?”

  “是娘娘的一位故人前來,不是天宗圣女。”

  只要不是沁水婆婆沐挽裳就安心了,在西番能夠找她的人不多,既然是故人,緋衣她們一直留在西番,或許是她們。

  這么多年都沒有出現在,突然來找她難道出了什么事情?

  “好,本宮這就去。”

  傅仇已經將孩子送到了太史蕓的懷中,跟著沐挽裳前往金華殿,來去匆匆,太史云也習慣了。

  “外面有些熱,還是進殿吧!”

  金華殿內,哥舒蘅一直看著坐在對面,一言不發的蕭逸塵,他自稱是沐挽裳的義兄,大的大司馬,一國重臣獨自一人前往西番,究竟是為了什么?

  “皇后他一會兒就會到,不知大司馬前來所為何事?”

  “孩子六歲生辰,送一件生辰之禮,順便看看義妹。”

  殿中再次恢復寧靜,哥舒蘅心中豎起警戒,看似在處理公務,眼角的余光一直看著他。

  從蕭逸塵偶爾閃過的殷切,他對皇后不是兄妹那么簡單。

  “皇后娘娘駕到!”

  兩人同時站起看向門口,沐挽裳從殿外走了進來,一身素色的紗衣,素雅的很。

  一進殿便迎來殷切眸光,沐挽裳見那魁梧挺拔的身影,怎么會是他,蕭逸塵怎么會來西番?

  “衍兒!”

  “大哥!”

  蕭逸塵可是軒轅罔極的心腹,他定是受了軒轅罔極的旨意。她好不容易忘記過去的事情,不想再提起,

  “大哥是大重臣怎么會來西番?”

  她還是從前那般模樣,只是多了些成熟的風韻,兩人并未有想象中那般熱淚盈眶,很平靜。

  蕭逸塵沖著哥舒蘅道:“皇上可否允許我兄妹單獨談談。”

  “大哥,事不無可對人言,沒有什么事情是皇上不聽得。”沐挽裳明確表明立場。

  沐挽裳如此光明磊落,哥舒蘅并不擔心,他若不出去,倒顯得小氣不夠大度。

  “朕還要處理公事,不如皇后與大哥去偏殿,自家人坐下來聊一聊。”

  沐挽裳不知道蕭逸塵要同她說什么?如果他是軒轅罔極派來做說客的,她是絕對不會回大的。

  “衍兒似乎并不愿逸塵前來。”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這么多年,衍兒現在過得很好,皇上對孩子也很好,不想再提從前的事。”

  “逸塵前來是受了皇上的命令,來為孩子送生辰之禮,要親手交給他。”

  原來他只是送禮物的,軒轅罔極千里迢迢派人來,他是孩子的父親,是不會害他的。

  “孩子回寢殿不見皇上,自然會前來金華殿,稍后便能夠見到。”

  既然沐挽裳肯答應他見孩子,一切就都好辦了,從懷中掏出白玉藥瓶,“這是皇上命逸塵交給衍兒的。”

  沐挽裳沒有接,是軒轅罔極送給她的東西,“衍兒已經與他恩斷義絕了,各自嫁娶再無任何瓜葛。”

  “衍兒,當年皇上以為你們母子被蠻胡公主的人抓去了,才會中了蠻胡的埋伏,身陷囹圄差一點死了,才會利用你蠻胡公主脫身保命。”

  這些沐挽裳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是大敗了,并且以新羅為聘娶了蠻胡公主。

  并不知其中內情,軒轅罔極竟然是為了她才敗給蠻胡,被迫娶蠻胡公主,知道內情又如何,他殺了李舸害了妹妹,原本他們可以恩恩愛愛一輩子,要怪只怪他太貪心。

  “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衍兒不想再提從前的事情。小七是他的孩子,只要他不表明身份,衍兒并不會剝奪他作為父親對孩子的疼愛。”

  “衍兒放心,皇上知道如何才是對孩子最好。否則也不會隱瞞真相這么久。”

  蕭逸塵再次將白玉瓶遞了過去,軒轅罔極說只要將此物交給沐挽裳,自然會阻止蠻胡和西番聯手對付大。

  “這里面是西林家桂花樹下的黃土,西林家逸塵會照顧的很好,皇上每年都會悄悄到陵園拜祭,這瓶泥土就留在衍兒身邊吧!別忘了你也是西林家的一份子。”

  沐挽裳接過玉瓶,她已經許多年沒有到父親墳上祭拜,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

  小七在永安宮沒有找到沐挽裳,美景陪著他前來金華殿,沐挽裳答應讓蕭逸塵見孩子,哥舒蘅并未反對。

  小七并不認得面前高大魁梧的男子,沐挽裳拉著小七道:“小七,快見過舅父!”

  小七仰起頭,“你是我舅父,都說外甥長得像舅舅,怎么舅父與小七長得一點都不像?”

  蕭逸塵沒有想到這孩子竟然如此伶俐,上前將孩子抱起,小七也沒有躲。

  “小七長得像母親,自然不像舅舅了。”

  沐挽裳蕭逸塵抱著孩子,倒是想起了靜璇公主,“大哥,你與靜璇公主如何?”

  蕭逸塵不想讓沐挽裳掛心,“已經和好了,已經在教兩個孩子習武。”

  蕭逸塵孩子放下,見后面的包裹拿出來,里面是一只劍匣,裝有一柄寶劍,是軒轅罔極親手為孩子打造,里面還有劍譜,上面是軒轅罔極親自手繪的招式。

  “小七,你可記得幾年前,在宮里見到的黑衣男子。他還哄著你睡覺來著。”

  小七的記憶力得承母親,他一直都記得,也是因為那個黑衣男子的身上,有著莫名的親切。

  “當然記得!”

  “那名叔叔得知小七六歲生辰,讓舅舅帶了一柄寶劍還有一本劍譜送給小七。”

  沐挽裳害怕劍鋒傷到孩子,哥舒蘅也是害怕孩子辛苦,沒有教習他武功。

  “不可以,會傷到孩子。”

  “衍兒別怕,刀鞘被封住了,只有練到一定程度,才能夠將刀鞘拔出,那時候孩子已經可以自由掌握劍招。”

  男孩子愛騎馬愛舞刀弄劍是天性,摸著那為他量身定做的寶劍,愛不釋手。

  沐挽裳卻發現,那寶劍上的劍穗,同她曾經為軒轅罔極編織的劍穗樣式一模一樣。

  “舅父,你當那位叔叔說,這是小七最喜歡的生辰禮物,下一次那名叔叔前來,小七就可以表演舞劍了。”

  沐挽裳看著小七高興的模樣,他只見了軒轅罔極一面,便念念不忘,父子之間本就是天性,只要軒轅罔極不拆穿小七的身份,沐挽裳并不會阻止這份天性,希望她這樣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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