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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的很努力了

佛系少女升職記  “到底為什么分的啊?”晚晚還是沒忍住。

  “嗨,我本來都打算就答應他求婚了。結果吃晚飯的時候我們倆一幻想婚后的幸福生活……”

  從此之后只能跟一個人xxooooxx了。

  晚晚默默的替二店長補上了她的潛臺詞。

  不過這就看出男女平等是多么艱難的了。二店長這樣的愛情觀和婚姻觀,晚晚只會覺得她很酷。但是要是一個男生也這樣想,晚晚一定就認為他很討厭。

  “反正當時我們倆都覺得不寒而栗。”二店長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晚晚:“不寒而栗是這么用的嗎二店長您的語言造詣真是……神鬼莫測。”

  二店長斜視這晚晚。

  晚晚面不改色心不跳:“店長大人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學富五車,洛陽紙貴,章丘無鍋……”

  二店長一臉的黑線。

  “這洛陽紙貴我聽說過,這章丘無鍋……”

  晚晚:“所以就是隨著舌尖系列3的熱播,里面提到的章丘鐵鍋也一下子躥火了,脫銷了。面對從天而降數十萬訂單后,章丘鐵鍋的傳承人一單都沒接,堅持:手工的鍋都是一錘一錘砸出來的,我都沒見過1萬口手工鐵鍋長什么樣,不能因為賺錢就以次充好。章丘鐵鍋不僅關系著鐵匠師傅們的聲譽,還關系著濟南的口碑。”

  晚晚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滿意,她當時主要是被章丘鐵鍋傳承人身上的工匠精神深深打動了。

  二店長臉上的黑線更多了。

  “那為什么要把這個詞用在我身上?”她用手擺弄著一支鋼筆,那款式,一看就是男式的,搞不好就是她那位差一點成了的前男友的。

  “額”晚晚長大了嘴巴,“或許因為……和洛陽紙貴比較押韻?”

  二店長用筆頭敲了一下桌子,特別正經的說:“圓潤的離開。”

  俗稱“滾”。

  晚晚剛抱著吃的到了門口,二店長又說:“滾回來!”

  晚晚又以光速滾回來了,蹲在辦公桌旁邊。

  “你有時間關心什么鍋碗瓢盆……”

  晚晚乖巧的舉起兩只爪子。

  “不如關心一下那邊的文案寫的怎么樣了!”二店長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留下一大圈水漬。

  “你還沒有寫完?”晚晚虛弱的用手扶著額頭,看著鐲子。

  “我這幾天都在弄啊。”鐲子拿起紙巾擦擦鼻子,“你看,累的我都感冒了。”

  可是你還是只寫了一個開頭啊。

  晚晚覺得自己的心臟又不太好受了。

  從前她以為職場的人都是像瀠珠那個樣子的,干活麻利,脆生,腦子也清楚。但是現在她終于明白了,這個職場也是魚龍混雜參差不齊的啊!

  “她是真的很努力寫了。”宣教部另外一個同事八卦給晚晚聽,“不過……”

  可以這么打一個比方,這工作其實就跟食堂做飯一樣。首先要考慮的是讓一家人按時按點的吃上飯,能吃飽,同時飯菜要干凈衛生,然后才是飯菜的口味。

  可是總是阿鐲不是這么想的,她想的是,我做出去的東西,一定要一鳴驚人。但她現在偏偏又還沒有那個實力。

  晚晚覺得頭都大了。

  “這個你可以先找一個成功的例子啊,然后大概照著人家的思路做一下,當然第一次只是生硬模仿,但是后面熟練之后就會……”晚晚敦敦善誘,阿鐲看她跟看傻子一樣,然后終于爆出一句話來:“中國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才失去了工匠精神的!”

  旁邊桌子上正在喝茶的工作人員手一抖,一半的茶都潑出來了。晚晚一臉的黑線啊。尤其是她早上還跟二店長碎碎念過“工匠精神”這個梗來著。

  “算了,你不是她的領導來的。”橘子在電話那頭說,“這種事兒,只有她的直屬領導有資格講話啊。當然,這姑娘也真是奇葩。”

  晚晚崩潰了。

  “大朵,大朵,救我一條狗命吧。”晚晚淚奔著沖向了博物館的前臺。

  “我跟你說!你要耐煩一點!別態度這么不好!”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正沖著大朵咆哮。

  大朵也有同事在旁邊,但是都很無奈,只能站著,等阿姨咆哮完再說。

  又是五十多歲的阿姨啊!晚晚頭都大了。

  在博物館一線工作的人都知道,這個年齡段的阿姨戰斗力是非常強的,而且一點小事兒就可以把人罵的親娘都不認識。畢竟更年期嘛,暴躁是有理由的,是需要別人理解和寬容的。

  其實不僅是五十多歲的阿姨,那些單獨帶著孩子來年輕媽媽們也很容易暴躁這點晚晚和大朵還真分析過,就是爸爸媽媽一起帶孩子來的話,那個媽媽通常是溫柔和氣的。要是媽媽自己帶孩子來就會暴躁。毫無疑問,中國式喪偶婚姻的負面影響之一。

  然而無論是更年期的大爺大媽,還是中國式喪偶婚姻的受害者,都可以來博物館宣泄自己的不滿情緒的。誰叫博物館用的是納稅人的錢呢?何況他們多可憐啊,家人不關心,朋友不理解,當然要跑到博物館鬧來了。但是人家腦子很清楚,雖然博物館旁邊就是派出所,他們可一次都沒敢去那兒鬧過。

  “可是我們的工作只是公共接待,不是受氣啊。受氣要另收一份心理醫生的錢。”

  大朵就是這點不好,不夠“大度”,不肯吃一點虧。可是天天給人當出氣筒,這滋味兒確實也不好啊。

  “今天這又是為了什么啊?”晚晚小聲問。

  “進了展廳,說是太熱了大冬天的,零下好幾度,肯把暖氣開的那么足,不能不說我們有良心吧,就算她自己家也未必舍得啊。可是就著,人家老太太不滿意了。”

  “熱?”晚晚也懵了,“那那那脫掉外套不就成了?”

  “人家不聽啊,鬧著要告訴市委去,說博物館不拿老百姓當事兒。老百姓這個帽子一扣下來,呵呵。”

  “這不就跟在街上碰瓷兒的一樣嗎?”晚晚長嘆一口氣,有點兔死狐悲。

  “算了,我也不是很在意了啦……”大朵下面說出一句讓晚晚更驚訝的話,“反正我也要換工作了。”

  晚晚:???

  “為為什么啊?”晚晚長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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