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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油膩的楚王

  看著醋意大發的王妃,夜鷹不住的點頭,暗道,王爺這招還真是高,這叫什么?引蛇出洞還是拋磚引玉?或者說是投鼠忌器?

  不管是哪個,王爺的目的是達到了。

  太后確實是送了兩個女人來,但王爺可沒有立即讓人家走,還將這件事特意傳到后院去。

  原來是找準了王妃的命脈,即便失憶,王妃那個霸道的性子也不會改變,她怎么容許有人和她分享丈夫。

  這不,王爺略施小計,王妃就自動找上門來。

  他嘴角一翹,王爺真是越來越精明了。

  轉身出去打發那兩個女人,迎面正好和秋水碰到。兩個相視一眼,夜鷹立即錯開,他什么都沒說,徑直從她身邊路過。

  秋水心中痛了一下,發堵的難受。

  究竟什么時候他才能不生她的氣。

  榮昭是護食護的緊,抓著蕭珺玦不松手,表情惡狠狠的,警告他,“蕭珺玦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再有其他女人。你娶了我,就不能對不起我,你聽沒聽見!”

  這話以前她也說過,現在聽來覺得親切極了,好像那個榮昭又回到他身邊了。

  蕭珺玦故作沉思,逗她道:“這恐怕不行。”

  榮昭登時怒火中燒,“不行?蕭珺玦,你對得起我,我給你懷著孩子,你還想要別的女人。”

  蕭珺玦一笑,掐了下她的鼻子,眼睛瞟向她的肚子,“要是這一胎是個女孩,我不就有你們兩個女人了嗎?”

  榮昭橫他一眼,眼角不經意流露出的嫵媚如有秋波蕩漾,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許有除了我其他女人,你不許有側妃,不許有小妾,你發誓,跟我發誓。”

  蕭珺玦恨不得將心捧給她,“好,我發誓,我蕭珺玦此生此世只有你一個。”

  他發了誓,榮昭卻愣了,耳朵轟隆隆的響,心里亂糟糟的跳。

  她望著蕭珺玦,蠕動了下嘴唇,反復確認一下,“誓可不是隨便亂發的,要是說話不算數,會天打雷劈。”

  蕭珺玦低下頭,捧起她的手,鄭重其事道:“我發誓,今生今世只愛榮昭一個人,至死不渝。不但是這一世,下一世,再下一世,也只愛你一個。要是我違背誓言,就五雷轟頂,死后也不得安寧,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蕭珺玦的誓言在榮昭的心里炸開了花,她深深的凝望著他,很久,久的蕭珺玦擁抱著親吻她,都沒有抗拒。

  蕭珺玦的吻很溫柔,他的嘴唇不涼也不熱,先是蜻蜓點水般一點點的啄著她的唇,從上唇的唇珠開始捻轉,像是試探性地。

  等榮昭一直沒有反抗,才敲開她的貝齒,伸進舌頭,尋找她的香舌。

  一開始榮昭的舌頭也會躲閃,但又能逃到哪里去,被蕭珺玦一勾,卷了起來,就像榮昭的人一般,再難逃脫。

  榮昭的呼吸越來越急劇,蕭珺玦的氣息也越來越重,不知過了多久,兩個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對方的唇。

  榮昭羞紅了臉,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她就仿佛失去了理智似的,任由蕭珺玦親吻,不但順從,還去迎合,甚至到最后,她竟不愿意分離。

  發燒了,迷糊了,還是被蕭珺玦下了蠱?

  “你——你混蛋!”榮昭一掌打在蕭珺玦的臉上,軟軟的手掌,沒有用力。

  她羞澀滿臉,連看一眼蕭珺玦的勇氣都沒有,一推他,就疾步走出了乾清堂。

  她一定是被蕭珺玦迷惑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榮昭拿著扇子不斷的扇著風,想要趕走臉上的緋紅。連呼吸也變得不舒暢,仿佛呼吸之間也全是蕭珺玦的味道。

  可這味道又有一種讓人回味無窮的感覺,一閉上眼睛剛才蕭珺玦親吻她的景象都浮現在腦海里,而且揮之不去。那是一種砰然的悸動,強烈的充斥著她的七經八脈,連脈搏都比平時跳躍的猛烈。

  她的手扶在心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嘴唇特別的紅,甚至有些發紫,滾熱的燙著,一直燙到她的心頭。

  臨近夜晚的時候,榮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時跑到窗邊向外看看。

  沒有見到想見的人,就懨懨的回到床上,等過了片刻,再跑到窗邊看,周而復始的折騰了快一個時辰,終于讓她盼到想見的人。

  遠遠的看到蕭珺玦進了大門,她手忙腳亂的跑回了床上,因為慌亂,還丟了一只鞋。

  明晃晃的就擺在房間的正中間,一進來就能看見。

  蕭珺玦見到她的時候,她閉著眼睛,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像是睡著了。

  被面是水紅色的,映著她的小臉,像個水蜜桃。

榮昭自懷孕害喜嘔吐的次數本  來就不多,也就是在晉王的莊子上害喜的多了幾次,從回來幾乎就沒有過。

  胃口特別好,蕭珺玦又讓廚房什么都緊著她來,補品湯水小吃零食從來沒斷過,這些日子胖了不少,小臉肉嘟嘟的。

  若是咬上一口,一定和新出鍋的桂花糕一樣,軟軟呼呼,一口的香。

  蕭珺玦坐在她身邊,看了她一會兒,在親了她額頭一下之后站了起來。

  身邊塌陷的地方又隴起來了,榮昭纖長的睫毛剎那間打開,一把抓住蕭珺玦,質問道:“你去哪?”

  那模樣,像審問好久不回家丈夫的怨婦。

  蕭珺玦稟住笑意,表情很無奈,又可憐兮兮的,像是受了委屈,“你不歡迎我來,我只好一個人去睡書房。”

  早就看出她裝睡了,那睫毛顫的,像是眼睛里進了跳蚤。

  “誰說讓你去睡書房了?”榮昭扭扭捏捏,聲音很小,像是難以啟齒。

  蕭珺玦壓住嘴角的笑容,道:“我前幾天來你都把我攆走,你還說不讓我進你的房。”

  “那你還不是進來了。”榮昭瞥瞥他,手未放開,一直扯著。

  中間隔著紗幔,一個在里,一個在外,雙手疊合的地方是紗曼垂直落下的地方。

  蕭珺玦坐回她身邊,榮昭往里挪了挪,保持著與他的距離。

  她拿著眼尾睨著蕭珺玦,輕哼道:“太后的賞賜都不留著,現在想想是不是后悔了?要是留下,現在你就可以左擁右抱了。”

  蕭珺玦湊到榮昭身邊左右聞聞。

  榮昭將他推開,“你干什么!”

  “我聞到好大一股醋味。”蕭珺玦調侃道。

  榮昭不由自主的磕巴上,“誰——誰吃醋了?我可沒有。你愛有多少個女人關我什么事,只要不來煩我,你夜夜做新郎都行。”

  “可白天你不是這么說的。”蕭珺玦把她往懷里一摟,“你還讓我發誓只能有你一個哪,難道你忘記了嗎?”

  榮昭推著他,“那是你傻,我讓你發誓就發誓啊?沒腦子。”

  “是啊,我沒腦子,因為你把我的心,連同腦子都偷了去。”蕭珺玦現在說情話是越來越溜,他抓起榮昭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咬了一口,他哪里敢用力,只是輕輕的,類似于含,“你這個小偷。”

  榮昭感覺心像被拋上了云端,有點飄忽,她自認為是個有意志力的人,不斷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花言巧語迷亂了心神。

  將蕭珺玦的手一甩,道:“油腔滑調的登徒子,你還是騙那些無知的少女去吧,本小姐這么聰明,才不會被你這些花言巧語欺騙。”

  抬起腳又踢走蕭珺玦,“你給我睡地上。”

  蕭珺玦嘆了嘆氣,佯裝要走,卻將玉帶已經解了下來,“那好吧,我走了,興許太后送的那兩個女人又回來了哪。既然王妃想讓我日日做新郎,我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話音一落,果然,床幔再次被掀開,榮昭怒瞪著蕭珺玦,“你敢!”

  蕭珺玦忍住不笑,一骨碌脫了衣服就爬上床窩進榮昭的被窩里,“不敢。”

  榮昭眨眨眼,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這家伙什么時候連衣服都脫了?

  “你給我下去!”

  “好昭昭,現在天這么冷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別把我攆走。”

  “你無賴!”

  “我們是夫妻。”

  “你流氓!”

  “我們是夫妻。”

  “我們是夫妻,小心孩子。”

  蕭珺玦讓人將太后賞賜的人又給送回去,駁了她的面子,讓她很不高興。

  重點是,她也是給人辦事,收了人家一塊百年難得一見的古玉,事沒辦成,她如何向別人交代?

  為此還去蕭景帝那里鬧了一場,不過被三言倆語給打發了,也沒鬧開,灰溜溜的走了。

  蕭景帝一向溫和,但此次她說的話太難聽,一次次說到蕭珺玦的出身,以及婉妃的過往,這些本就是蕭景帝的大忌,她卻偏偏去拔龍須,最后落個灰頭土臉。

  那兩個女人是蕭瑾瑜安排,想要送到蕭珺玦身邊的。他是男人,了解男人,不說榮昭不會讓蕭珺玦碰,就是能碰也碰不了,懷著孕哪。

  他不信蕭珺玦不需要女人。

  本想著借著太后的手將人順理成章的送到蕭珺玦身邊,沒想到卻被他給退了回來。他實在不明白,這兩個女人雖然不及榮昭,但也都是美人,難道蕭珺玦就真的一點都不心動,真的要過清心寡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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