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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馬援女為皇后

  榮昭愁眉凝聚,唉聲嘆氣道:“沒了獨眼,這王府里都不像往日歡聲笑語了,連丫鬟婆子臉上都沒什么笑臉。”她的頭抵在蕭珺玦的肩上,“獨眼死的太慘了,不能為他找到兇手,我不甘心。”

  蕭珺玦輕輕撫著她,道:“我已經在王府里加強戒備,如果兇手還在府中就一定不會放過。”

  對蕭珺玦來說,獨眼的死活他并不會放在心上。當初是榮昭要,他才讓他們留下來。但兇手能在楚王府里這么明目張膽的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榮昭身邊的人,他就不得不重視起來。

  從獨眼死后,蕭珺玦對榮昭的一應事情更加上心,吃什么東西,都要經過再三檢查,才可以入口。

  榮昭看他,“那要是不在府里,那兇手不就溜之大吉了?”

  她也知道這樁案子不好查,可就讓獨眼這么白白死了,她這心里怎么過得去?

  蕭珺玦一時語塞,只是摟著榮昭長長嘆了一口氣。

  夜鷹和秋水的婚禮如期舉行,火紅的炮竹驅散了連日來的陰沉氣氛。婚禮沒大辦,就是楚王府的人自己樂呵樂呵。

  瘦猴喝多了,趴在磕巴的身上哭,說獨眼對秋水的感情已經放下,如果他在,一定會祝福夜鷹和秋水的。

  那一夜,夜鷹幾人陪著他們哥倆喝了大天亮,連洞房都是第二天入的。

  喝了一頓酒,還喝出感情來,當場結拜,當了異姓兄弟。

  夜鷹,夜梟,慕容嵐,趙勁,再加上獨眼和磕巴,一見如故,在正月十二當夜,對著月亮起誓,結成不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愿同年同月同日,卻愿意為兄弟兩肋插刀,粉身碎骨的把子。

  趙勁和慕容嵐在夜鷹婚后第二天就回去西北了,臨走前和蕭珺玦懇談了一次。他們拍著胸脯說,跟著王爺征戰多年,出生入死的十萬士兵,只要王爺說一句,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蕭珺玦手中拿著一個簽文,上著:第四十簽——馬援女為皇后。

  他想起今日去清平寺上香,榮昭擲了簽文要去解簽,卻碰到一個奇怪的和尚。那和尚說的一番奇怪的話。

  “夫人貴不可言,乃皇后命格。一切上天都已注定,前世今生,因果循環,這簽不看也罷。”

  而恰恰,榮昭所得簽文又是這一簽,皇后,難道昭昭真的有皇后命?

  榮昭見他拿著簽文不知道在想什么,搶過去就給扔了,“一個簽文而已,你看什么啊?而且這簽文也不算好,解簽的人說了,就是個中平之卦。我榮昭啊,要什么都是最好的,一個中平,我才不要。”

  她再給蕭珺玦一個護身符,放在荷包里,讓他貼身戴著,“這平安符我可是跪了一盞茶的時間求得的,你要每時每刻戴在身邊,好保你無災無難。”

  蕭珺玦無奈道:“你們女人啊,就愛信這些。”

  榮昭反唇,“你們男人啊,別不當回事。”

  蕭珺玦一笑,扶著她坐下,“好,我天天都戴著,這樣娘子滿意了吧?”

  “這還差不多。”榮昭笑笑,想起那老和尚說的話,轉而問道:“你說老和尚的話準不準,我真的是皇后的命格嗎?”

  那老和尚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心中一動,像是某些不知名的東西在心里活泛起來。

  “你怕是沒有皇后的命了,你忘了,晉王明天就會被冊封為太子了?”蕭珺玦隨口回答,一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看到榮昭臉上的笑容緩緩淡下來,更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瓜子。

  怎么誰不好提,偏偏提蕭瑾瑜哪?

  從來到這,不知道是兩個人真的忘記了,還是刻意不提,從沒有談及過蕭瑾瑜這個名字。蕭珺玦心頭卻發緊,定定的盯在榮昭的臉上。

  他心里有些害怕,怕榮昭的心里還有著蕭瑾瑜。

  榮昭陷入沉思,忘記一個人不是想忘就忘的,但和蕭珺玦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真的幾乎忘記了那個人。

  她也不明白,她愛戀著蕭瑾瑜那么多年,為什么,和蕭珺玦在一起短短幾個月,幾乎就能將她少艾的心上人忘得一干二凈。

  她甚至有些懷疑,難道自己就是一個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人的女人嗎?

  他們倆想的是兩件事,可蕭珺玦見榮昭只是沉思,以為她在想著蕭瑾瑜,心口隱隱發痛。

  猝不及防的,蕭珺玦一把將榮昭抱在懷里,緊緊的,像個小孩子,“你說過你喜歡我,我們的孩子也快降生了,這輩子,你都不能離開我,離開我們。”

“蕭珺玦,你想勒  死我們娘三,然后再娶一個啊?”榮昭真是被他氣死了,什么時候她說要離開他啊。

  蕭珺玦松了松手臂,充滿哀怨的眼睛直視著榮昭,“你不許想別的男人!”

  榮昭恍然,輕打下他的頭,“我什么時候想別的男人了?蕭珺玦,你別冤枉我。”

  蕭珺玦傻愣愣的,一笑,再摟著她,榮昭推他也不放手。他在榮昭的耳邊廝磨,“那你答應我,以后,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能想著。”

  榮昭斜他,“那不成。”一個川字刻在蕭珺玦眉心,榮昭抿嘴笑道:“看你那傻樣,我爹,我弟弟,我兒子不是男人啊?我不能想啊?”

  蕭珺玦軒眉,在榮昭臉上輕輕咬了一口,“那這些可以不算。”

  榮昭捂著被他咬的地上,“你屬狗啊?怎么最近總咬我,我很好吃嗎?”

  隨著孕期漸長,榮昭日漸豐滿,臉上肉嘟嘟,她又長得粉白,像個水靈的桃子,真的讓人恨不得咬一口。蕭珺玦喜歡她肉乎乎的小粉臉,每天都要輕噬一番。這月份大了,他也不敢碰她,只能過過嘴癮。

  “好吃,我恨不得將你拆入腹中。”榮昭斜著她,眼前微微挑起,春水沁過的眸子嫵媚嬌美,看的人心癢癢。蕭珺玦抱著榮昭,手又不老實的亂摸,這眼中的神采暗了暗,染上了情欲。

  他低啞著聲音,嘴唇有意無意的碰著榮昭的耳垂,“我再等你幾個月,等你生完孩子,做完月子,我就把你吃的干干凈凈。”

  榮昭雙頰嫣紅如玫瑰欲滴,推一推他的肩,笑罵道:“我就說你是個登徒子,你果然就是個登徒子。”

  但她哪里推的開情欲漸濃的蕭珺玦,被人家揉捏幾把,便老老實實的掛在人家的脖子上,讓人家撬開她的嘴唇,吸吮她的舌頭。

  “嘎吱”一聲,莫語送點心進來,未曾料到王爺王妃在屋里親熱。她站在門口,整個人都愣住了,連退出去都忘了。

  榮昭是聽見開門聲的,她忙使勁推走蕭珺玦。蕭珺玦正品嘗的來勁,被打擾興致,冰冷的眼神向莫語射去。

  仿佛一根針扎進心里,莫語回過神,忙低下頭,轉身要走。

  榮昭叫住她,“正好,我餓了,你將點心放下吧。”

  這種事情被撞上好像也不是一次兩次,榮昭倒沒有多介意。她看看莫語,這姑娘,可比秋水和孤鶩強。秋水和孤鶩每次撞上都會弄個大紅臉,該臉紅的是她啊。

  再瞧瞧莫語,臉上一點沒變色,還是那么白。心理素質比那倆強多了。

  榮昭再看了眼地上被扔的簽文,“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干凈再出去吧。”

  “再接著來。”莫語一出去,蕭珺玦又拉著榮昭親吻,親了幾下,就被榮昭給躲了。

  蕭珺玦哀怨,“不能碰你就算了,連讓我過過嘴癮都不行?”

  榮昭嗔他,“我怕你得唇進尺。”她拿起一塊點心,塞到蕭珺玦的口中,“別鬧了,和你說正事。”

  蕭珺玦往軟榻上一躺,雙手抱在腦后,“你還有正事?”

  他穿著一件月白色常服,長發用絲帶松松垮垮的在腦后系上一根,比之往常更顯得清雅俊逸。

  榮昭直接往他懷里倒,他趕緊將壓在腦后的手拿出來抱住她。

  榮昭道:“我有個牌搭子的兒子想找份差事,你看能不能幫幫忙,給他弄一份閑職?”

  榮昭平日沒事干,蕭珺玦又不能天天陪她,就找了一群官太太和她打馬吊。這一來二去,熟了,就有人托她辦事。

  當然,她也沒那么傻,說什么包在她身上的話。看她們這么好乖乖給她送錢花,她就幫傳個話,成不成還要看蕭珺玦。

  蕭珺玦在榮昭臉上打量著,“你這算不算是假公濟私啊?”

  “沒那么嚴重,就是看你幫不幫這個忙唄。”榮昭勾著蕭珺玦一縷頭發,在手指上繞著,“也沒說非得用,不強迫。”

  蕭珺玦咬了口她的手,道:“你這牌搭子輸了你多少錢啊?”

  榮昭伸出一根手指,笑道:“不多,一千兩。”只是稍句話,一千兩,挺值的。

  蕭珺玦又咬她的手指,這回她倒不嫌棄被咬了。蕭珺玦道:“那你明天讓她帶人去都督府,我看看再說。”

  他是給榮昭面子,但,他不收無用之人,這人到底行不行,還得他長眼。好,就留下,不好,多少錢也不頂用,哪來的就回哪呆著去。

  “王爺你真好。”榮昭這下可樂了,抱著蕭珺玦,親了又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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