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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赫蓮

  蕭珺玦怎會不珍惜他現在所擁有的幸福,他只會比她更珍惜。但也因為珍惜,所以,只想將天下最好的一切都給他們。

  他安撫著榮昭,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這條路。”

  榮昭倚在他胸前,“珺玦,你不要怪我自私。我知道,是我害的你錯失了皇位——”

  蕭珺玦一把捂住她的嘴,“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沒有害不害,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直到今天,我都從來沒有后悔過這件事。而且,我一輩子都不會后悔。”

  他凝視著她的雙眸,含著微笑,溫和似一片輕云,“皇位固然是我想得到的,但它從來都只排在你的后面。如果沒有你,我有了皇位又怎樣?不過是守著冷冰冰的天下主宰之權,卻是一個孤家寡人罷了。這世上還有什么比孤家寡人更悲哀的哪?榮極一生,到頭來,身邊連個真心實意的人都沒有。”

  榮昭內心感動的一塌糊涂,眼淚直流,蕭珺玦抹著她的淚,“孩子都那么大了,還動不動就哭,也不怕孩子笑話。”

  “他們敢?看我不打他們。”榮昭嬌嬌道。

  蕭珺玦低笑著,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真讓你打,你就舍不得了。”

  榮昭癟癟嘴,哼唧幾聲,蕭珺玦道:“那這樣吧,既然你舍不得,我幫你打,打的他們倆屁股開花。”

  榮昭一巴掌打在他身上,仰著脖子,“你敢!我拼了命生下來的,你敢打!”

  這就叫只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蕭珺玦道:“好像是你張羅的要打孩子啊。”

  榮昭臉埋進他懷里蹭,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我沒說。”

  蕭珺玦大笑,抱著她親了又親,成親這么多年,這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說完話就不認賬。

  嬉鬧著,帶蕭容笙的奶娘突然沖進來,連門都沒敲。

  她臉色慘白,如白紙一般,“小世子不好了,不好了。”

  這一句不好了,直讓榮昭的心往下墜,“什么不好了?”

  平娘驚慌道:“也……也不知道怎么了,睡著好好的,突然就發起燒,人也抽搐了,怎么叫都不醒。”她急的快哭出來。

  帶著小世子三年,說句大不敬的話,小世子對她來說,也算是半個兒子。看到小世子這樣,她這心揪著疼。

  榮昭和蕭珺玦的臉色瞬間就鐵青,榮昭從塌上爬起來,連鞋都忘了穿,直奔著蕭容笙去。

  蕭珺玦鎮定了下,讓人去叫陸鶴齡,然后拎著榮昭的鞋跟了去。

  幸好昨日生辰陸鶴齡來給他祝壽,住在了府里。有他在,蕭珺玦還能稍稍安一點心。

  蕭容笙的樣子著實嚇壞了榮昭,渾身滾燙的和剛從熱鍋里撈出來似的,還一陣陣的痙攣,昏迷著不醒。但可能是因為難受,所以一直皺皺著臉哼哼。

  陸鶴齡診完之后,也是低低一嘆,沉默著不說話,只唉聲嘆氣。

  “鶴齡,到底怎么樣?”陸鶴齡無論遇到什么樣的病人,從來都是自信寫在腦門上,只讓人覺得這天下沒有他瞧不好的病。這還是蕭珺玦第一次見他如此,心不由往下沉。

  陸鶴齡看看他,嘆息道:“我診不出來。”

  榮昭淚眼汪汪,望著他,“怎么會?你不是神醫嗎?你快給他開些退燒的藥,先讓他將燒退下來,在這樣燒下去,他會燒壞的。”

  雖然生他們的時候糟了大罪,但從出生到現在,兩個孩子都沒有得過什么大病。偶爾有些頭疼腦熱,喝幾副藥立馬就好了。

  燒的這么狠,還是第一次。

  陸鶴齡望了下她,再看向孩子,停頓了須臾,道:“我剛才診他的脈,發現他的脈象并沒有一點問題。所以,我懷疑,這不是尋常的病,可能——”

  他搖著頭嘆息一聲。

  蕭珺玦問道:“可能什么?”

  陸鶴齡道:“可能是被下了蠱毒。”

  “蠱毒?那是什么毒?好好的,元宵怎么會中毒!”榮昭見蕭珺玦神色瞬間凝重,預感不好,她自我安慰,“算了,先不追究這些,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毒。你不是說是毒嗎,那一定會有解藥的。”

  蕭珺玦替她解答,“據傳是一種來自苗疆的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

  陸鶴齡道:“這種東西,只有下蠱者能解。”

  蕭珺玦腦海中一瞬間就想到阿史挲皕身邊那個蒙面的女人,也想到元宵說過,那個女人只比榮昭丑一點。

  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想想,元宵定是接觸過那個女人,看過她的樣子,才會那么說。

  那個女人神神秘秘的,看穿著,不像日出人,也不像大周人。

  蕭珺玦立即喚來夜鷹和夜梟,“帶著人,把阿史挲皕給本王請回來,特別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一并“請”回來。

  榮昭大驚,“是阿史挲皕?”

  蕭珺玦道:“不是他也沒別人了。”

  終還是去晚了,等夜鷹和夜梟找到阿史挲皕下榻的客棧,已經人去樓空。

  阿史挲皕計算的很好,等他們出了城,再讓赫蓮發作蕭容笙身上的蠱毒。

  “太子,蓮兒有些不明白,你明明是找楚王合作的,為何又讓蓮兒早早就給一個小孩子下蠱哪?”

  每一個蠱,都是經過她細心調制的,她寶貝的很,只會用在該用的時候,絕不浪費。今日下載下在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身上,她直覺得可惜。

  同時她也不明白,難道太子在找楚王之前就知道他們的談判會不成,所以報復在楚王兒子身上?

  既然能未卜先知,那為什么還要來,不是多此一舉嗎?

  阿史挲皕抓著她的手臂,一挒,抱進懷里。

  直接扒開她上衣的領口,一手抓住那圓渾,使勁揉了揉。

  馬車上還有另外兩個男人,他們只裝作視而不見,但卻沒有刻意回避眼神。

  赫蓮嬌笑幾聲,嬌媚動人,抓住阿史挲皕的手臂,嗔道:“太子,你輕點嘛,你把人家弄的很痛。”

  阿史挲皕雙眼流連在她袒露出來的白花花的肉體上,“這就喊痛了,一會兒才有的你痛。”

  說著,他把手往赫蓮的裙下撩,一下子就將她下面穿的褻褲拽到腳底,再伸進去手玩弄。

  赫蓮連連歡叫,“太子,你還沒告訴赫蓮哪。”

  阿史挲皕掏出手,再往赫蓮的嘴里捅了捅,他對赫蓮一絲憐惜都沒有,直接往嗓子眼里捅。

  他道:“因為不管今日能不能談成,蕭珺玦的兒子都必須中蠱。他要是和孤合作,孤就讓他兒子晚中幾年毒,要是不合作,就立即發作。”

  他是想,要是真有一天他和蕭珺玦平分天下的時候,就可以用他兒子身上的毒來脅迫蕭珺玦,換取更大的利益。

  赫蓮的蠱毒并非是下了蠱就中毒的,她先將蠱下在蕭容笙身上,何時想他中毒,她只需催動即可。

  所以,才可在他們安全出城,而且確保蕭珺玦不會追來,才發動蕭容笙身上的蠱。

  赫蓮恍然,媚笑著,“原來如此,還是太子英明。”

  阿史挲皕解開她最后縛束在身上的衣物,笑的更加淫蕩,“自然,楚王那個蠢貨,孤找他合作竟然不領情,哼,早晚有他后悔的一天。”

  她長了一雙勾魂奪魄的狐貍眼,眼波中春水蕩漾,讓人難以把控。

  這是個不次于榮昭的美人,只是榮昭屬于明艷的美人,她更多了一份嫵媚,或是說,有些像狐貍精。

  阿史挲皕早已蠢蠢欲動,根本不顧及車上有人,將赫蓮往榻上一摁,便風流起來,那馬車的轱轆都掩蓋不住塌椅吱吱咯咯的聲音。

  等他舒服完,便將赫蓮往榻上一扔,穿戴好,沖著全程無視的兩個人挑了挑眉,“忍了許久吧,去吧,快活一下吧。”

  兩人相視一笑,沖著赫蓮而去。

  從馬車上下來,赫蓮依舊笑意盈盈,絲毫看不出剛才經歷了什么。只是,這三個男人絲毫不會憐香惜玉,她的手臂上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一動,還很疼。

  她卻似沒有知覺一般,只一味的在阿史挲皕身邊媚笑。

  等到了客棧的房間里,她將門閂一貫,臉上掛著的笑容乍然消失,來不及自憐,迅速從衣袖里拿出一片羽毛。

  只見她對著羽毛吹了一下,那羽毛竟然長出翅膀,最后變成一只白鴿。

  桌子上有筆墨,她撕了一小塊紙,寫了幾行字,然后卷起來塞到一個小木塞里,再綁到白鴿的腿上,推開窗戶,將鴿子放了出去。

  孩子剛開始哼哼,這會兒許是難受的緊,身上疼,開始哭上。

  榮昭抱著他,心疼的流眼淚。

  蕭容念看著弟弟那么難受,也跟著抹淚。

  陸鶴齡說,這種蠱毒,不會立即要人命,但有時間限制,通常七天半個月或是一個月,人就會被蠱毒熬死。

  現在阿史挲皕已不知去向,蕭珺玦派人追蹤,還是沒有消息。

  現在,也就只有找到阿史挲皕,找到那個女人,才能得到解藥。這是唯一的出路,只此一條。但若是找不到,時間一到,無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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