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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小別勝新婚

  一時間,連空氣都膠凝了起來。

  榮昭舉目看去,剛才在外面,天色有些暗,也沒有看清她。此時借著燈光,才打量起來。

  模樣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紀,瓜子臉,杏核眼,高鼻梁,皮膚有些黑,不是大周女人追求的白嫩,但看上去很健康,眉宇間還夾著一股子英氣。

  榮昭已經不是多年前那個,遇到這種對她挑釁的小女孩就要打要殺的榮昭。

  她淡淡一笑,散發著溫婉的氣質,那種氣質清麗脫俗,恬靜美好,不由就散發著魅力。

  當然,那是一種自信的魅力,對自己,對蕭珺玦的自信。

  “果然女人的眼光是一樣的,我也覺得他們誰也不像。他們是獨立的個體,只像他們自己。”榮昭巧妙地話。

  新月還是太嫩了,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站在那怔愣了半天,才緩過勁將酒端了上來。

  她伏在蕭珺玦身邊,給他倒了酒,手指拈著酒杯,端給蕭珺玦,眼中是滿腹的愛慕之色。

  榮昭冷眼瞥著,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都不用看,斷定蕭珺玦不會接。

  果然,蕭珺玦沒有接下,對新月淡淡道:“這里不用人伺候,你下去吧。”他是真的將她當做下人。

  新月神色一凝,癡癡的望著他,心里冷的發抽,指尖都在顫抖。

  蕭珺玦再看她一眼,皺皺眉,口氣顯得有些不耐煩,“還不下去。”

  新月自覺沒臉,看一眼榮昭,榮昭端著溫婉淺笑,并沒有對她露出一絲嘲諷。這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心里不舒服,捂著嘴,哭著跑出去。

  趙勁仰頭喝凈一杯酒,輕蔑哼笑了一聲。

  新月著實打擾大家的雅興,眾人都沉默下來,沒有人說話。

  榮昭端起酒杯,就像是無事人似的,“別愣著啊,不是說不醉不歸嗎?今天你們要是誰喝的少,本王妃可不高興。我會認為,你們不歡迎我哪。”

  慕容嵐連忙附和,張羅著,“怎么會,我們大家早就翹首以盼了,王妃來這,我們要是犯了什么錯誤,惹王爺不高興,您還不是會幫襯著嘛。”

  榮昭抿嘴笑著,“看吧,還不是真心歡迎我,在這等著我哪。”

  慕容嵐打著臉,“瞅我這張嘴,真是不會說話,我賠罪賠罪,先干為敬。”

  慕容嵐和榮昭這一番說笑,又熱鬧起來。

  天晚了,也散了,秋水將兩個孩子抱去睡,王爺和小姐這么長時間沒見了,自然要恩恩愛愛,孩子在不方便,看她多有眼色。

  “平娘怎么沒跟著你們回來?”躺下后,蕭珺玦就問起來。

  榮昭滯了下,支支吾吾道:“哦,陰柔看平娘照顧孩子很好,便留下了。”她目光一閃,垂下眼皮。

  “是嘛。”蕭珺玦垂下的眸微微一閃,他摟著榮昭,“想沒想我?”

  因為想念,所以知道她來,也沒擋,實在是太想早點見到她。雖然知道她的答案,但他就是想問。

  “我要是不想著你怎么會千里迢迢攜家帶口來找你?”榮昭伏在他懷里,深深的吸著屬于他的味道,只覺得那都是享受。

  蕭珺玦扶著她的肩,道:“從你走后,我就一直魂不守舍,做什么吃什么都沒勁。你這一來,我飯都多吃了兩碗。昭昭,咱們再也不分離了,我好想你,想元宵,想蓮蓉。”

  榮昭淺淺的笑著,心里和吃了蜜一樣甜,但忽然想起了新月,臉瞬間就變了。

  蕭珺玦噙著榮昭的嘴還沒等親夠,就被她推開。

  榮昭狠狠瞪他一眼,翻過身背對著蕭珺玦。蕭珺玦不明所以,握著她的肩膀,“怎么了昭昭?”

  榮昭抖開肩膀,“你自己做錯了什么不知道嗎?”

  蕭珺玦想一想,笑道:“是因為新月你不高興了?”

  他問的還挺輕松,榮昭轉過身,“你新月新月的叫著還聽親切。”

  蕭珺玦抱住她,再掙扎也不放開,“好昭昭你聽我解釋。”榮昭不再動,睜著大眼睛望著他。

  蕭珺玦道:“你知道這個新月是什么人嗎?”

  “她是什么人有什么關系?”榮昭不以為然,推開蕭珺玦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手。這個男人,越來越無賴,還沒解釋完,就想脫她的衣服。

  “新月是女月國的公主,是下一任的皇位繼承者。”衣服的帶子被蕭珺玦扯開。

  女月國是西北邊緣一個小國,以女為尊,這次受到蠱惑,也加入戰事。

  “那又怎樣?公主就了不起啊?”寢衣退到了手腕,雖然榮昭已經在抵抗,但作用不大。

  “有她在,女月國就不敢輕舉妄動,不敢與其他國家參與接下來的戰事。其實女月國參不參與戰事,對我們沒多大影響,但少一個敵人總歸是好的。而且她也很聰明,她知道這次戰爭遲早都是大周得勝,她留下來,女月國就會退出,就會避免傷亡,這也是她留下來的原因。總歸,是雙方互利。”

  這個借口還算牽強,榮昭手慢慢從他手臂上拿下來,任他為所欲為。不過,那個新月根本就是對蕭珺玦心有愛慕,這樣一個愛慕著她男人的女人天天在蕭珺玦身邊,她心里還是不舒服。

  “那等戰爭過了,你趕緊讓她走。”蕭珺玦活像一頭餓狼,榮昭好不容易透了口氣。

  剛喘了口氣,又被蕭珺玦壓在身下,蕭珺玦吻著她的嘴唇,含糊道:“好,好,都聽你的。”

  許久不見的男女,自然是干柴烈火,稍稍挑撥幾下,就已繳械投降。況且這些日子蕭珺玦身上的肌肉更加緊實,榮昭摸著愛不釋手。彼此撫慰著彼此的身體,兩個人都潰不成軍。

  “昭昭,我好想你,以后你不許再離開我,再也不許了。”

  “珺玦,我也好想你,從今以后無論你走到哪里,我都要在你身邊,再也不分離了。我們一家人,都不分離。”

  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漸漸融為一體,營帳中,恩愛的夫妻糾磨纏綿,那一聲聲的嬌語嗔吟直到深夜都未消散。

  這一夜榮昭覺得自己就像個煎餅,被蕭珺玦翻來覆去的煎熬,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只記得昏昏沉沉的時候,蕭珺玦還壓在她的身上。

  蕭珺玦原本還想和她說說話,但沒想到她怎么都叫不醒,也就罷了。只是他卻睡不著,其實自收到她要來的信,就夜夜都睡不著。

  心里是興奮的,他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么興奮,因為見到一個人,開心的幾天幾夜睡不著覺。

  蕭珺玦一手支著頭,一手摟著榮昭,就這樣一直看著她,不錯眼的盯著,像是生怕她會飛走似的。

  就這樣看著榮昭一夜,直到了天亮,才有了困意睡了過去。

  第二日自然榮昭就醒的早,聽到外面有操練的聲音,她懵懵懂懂中醒來。

  蕭珺玦睡得很沉,微酣,昨夜他也累壞了。榮昭輕笑一下,這個男人,是想將這一個多月都補回來嗎?

  榮昭親了親他的嘴唇,自從離開他,她的心其實一直都未安,如今,才真真正正的落了地。

  此生,也只有這個男人能左右她的心。

  “王爺,該起床了。”榮昭正準備猥褻蕭珺玦一番,昨晚她太累了,都沒好好享受到最后,所以想著今天早上再補回來,就聽到外面新月的聲音。

  榮昭從被子里鉆出來,心情一瞬間就跌下來,往床上一趟,狠狠瞪一眼睡得死死的蕭珺玦。

  “王爺,新月進來伺候您。”那新月也真是沒皮沒臉,端著水盆和毛巾直接走了進來。

  榮昭咬咬牙,揚起笑容,“放在一邊吧。”她的聲音慵懶中帶著魅惑,幽幽的。

  榮昭掀起被著鞋下地,新月將水盆放在一旁,一轉頭看見她,霍然就紅了臉。

  榮昭身上寸縷未覆,光著身子出現在新月面前。那瑩月般白皙的皮膚,布滿著紅色的印記,那是蕭珺玦昨晚留下的。

  嘴角含著一抹幽幽的笑意,榮昭走到新月身邊,手臂一伸,“為本王妃更衣。”是真的將她當丫鬟使。

  新月微微抬起頭,看著那些紅印,心里發澀,如鯁在喉。

  見她沒動,榮昭道:“你要是不想當丫鬟,也沒什么用,便離去吧。”

  新月心中發堵,咬咬嘴唇,從衣架上拿下榮昭的衣服,為她穿上。

  她還是第一次伺候人穿衣服,還是為喜歡的人的妻子,只覺得遭到無邊的羞辱。但,她掃一眼床紗里的人,還是硬生生忍下了。

  榮昭只穿著一件單衣,并未再繼續讓她伺候。一向秋水伺候她,旁人,她用不慣。

  比如這洗臉的水,一看就是剛打出來的冷水,怎么讓人用。

  榮昭是嬌氣慣了,而新月,她們國家是女人頂起來的,女人當男人用,她又是軍人,粗糙慣了,從不講究這些。都是女人,差距卻很大。

  這一點新月深深體會到,剛才她給楚王妃更衣的時候,看著她的身體,才知道,什么叫做粉雕玉琢,那身體竟無一處不美,仿若天工巧奪,玉一般的人物。

  她也第一次感到什么叫自卑,特別低頭時看著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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