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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豪門貴太 找上門來

  李阿姨真的離開了,藍無憂再次進入藍修遠病房的時候,他已經累得再次陷入昏睡。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剛剛說了很多很多話,藍修遠如今也不會那么疲憊。

  小李應該懂了,也會和宇子安安心心去美國。

  獨身這么多年,他從沒想過重新開始一段感情,他所有的情感在前半生給了那個人,后半生給了藍無憂。

  她是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

  藍無憂見狀,退出了病房,直奔江歇辦公室。

  “江歇,我爸這樣的情況,需要多久才能康復?”藍無憂不斷追問著江歇。

  江歇把頭扎進了病歷表里面,沒有理會藍無憂,在心里暗想:如果你爸乖乖接受治療,過十天半個月就能出院了,現在誰知道呢?

  這針孔攝像機的安裝還沒開始,被今天到來的李阿姨攪和了一下,季維驍決定推到今天夜半再安裝。

  “江歇江歇。”

  藍無憂的耐性不錯,坐在江歇對面一直喊著,江歇也足夠淡定,對她視而不見,連眼皮子都沒抬。

  藍修遠一時半會醒不來,藍無憂索性賴在了江歇的辦公室。叫他他沒反應,那她就等他。

  藍無憂不相信她一個大活人站在對方面前,對方看不見。

  江是故意不理她,那她就煩他,煩到他理她為止。

  藍無憂也不說話了,支著一顆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的江歇。

  她倒要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后。

  藍無憂待在江歇辦公室這段時間,醫院門口出現了一輛低調的黑色瑪莎拉蒂。

  一個穿著休閑套裝的女人從車內走了下來,言行舉止間盡是大家之氣,雖沒有穿金戴銀,身著華服皇冠,但渾身上下散發的貴氣與旁人截然不同。

  女人邁著步子,來到前臺的服務區,按照醫院的流程規規矩矩辦事,沒想到半道遇上了迎面而來的院長。

  見到女人的時候,院長愣了一秒才反映過來。

  “季夫人,您來了怎么不說一聲?我好安排人接待您。”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季維驍的母親池惜。

  她查到了藍無憂與季維驍的事情,加上自己女兒這一次做錯了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應該登門道個歉。

  “不用,我這次來不是體檢,只是來看望一個人。”

  “誰呢?”

  院長心里大概有了一個答案,但還是假裝不知情地開口。

  “我已經知道他的病房號了,你也不要跟我兒子說我來過。”池惜微笑著開口,院長覺得冷汗都要下來了。

  這季夫人看事通透著呢。

  “季夫人,您放心,我們會瞞著季少的。”

  “你放心,我不會待太久。”

  “欸。”院長忙不迭開口。

  聽到對方這么說,池惜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向藍修遠的病房。

  季維驍對藍修遠很用心,給他安排的病房出來是VIP級的,位置也特別安靜少人,不會有人來打擾他。

  藍修遠好像睡著了,隔著門上的玻璃,池惜模模糊糊看到病床上躺著的男人。

  脆弱、干瘦。

  池惜見狀本想轉身就走,結果鬼使神差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的門口一動,躺在床上的藍修遠立馬睜開了眼睛,眼珠子轉了轉,掃向四周。

  他再警醒,也只是一個病人,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做得比平常人慢好幾倍,看著就讓人覺得費勁。

  “你是誰?”

  他盯著慢慢向他靠近的陌生女人,用眼神詢問著。

  池惜沒有回答他,腳步不停地邁著,眼里的波動著的情緒隨著與藍修遠距離的越來越近而越來越明顯。

  這女人看到他為什么那么激動?

  藍修遠和確信自己不認識面前的女人。

  雖然她保養地很好,但他還是看得出對方的年紀與自己相仿。

  因著女人令人費解的情緒激動,藍修遠多觀察了一會對方,莫名覺得她有一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你是誰?”

  在女人接近病床邊的時候,藍修遠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大概是之前和李阿姨說了太多,藍修遠現在的聲音里透著嘶啞。

  池惜大約是回過神,輕咳了一聲,收回自己那過于灼熱的眼神,“我是季維驍的媽媽。”

  藍修遠就說自己及為什么會覺得對方眼熟,原來她是季維驍的母親。不過季維驍和面前這個女人不是很像,他的妹妹,那個叫什么音的女人和面前的女人才像。

  對方一個豪門闊太太來找自己,肯定是為了自己兒子的事情,事情也絕對關乎他的女兒。

  從古至今,人們都講門當戶對,別說豪門,就連藍修遠也這么認為。

  他不指望藍無憂能夠嫁入豪門,攀上高枝一朝變鳳凰,只希望她找一個心愛的人平平穩穩過完一生。

  哪怕是在病中,藍修遠也不想顯得比人矮了一截,自己掙扎著從床上坐起,后背倚靠著病床的床沿。

  池惜想上手幫他,卻被藍修遠拒絕了。

  他的確是生病了,但還不是一個殘廢。

  調整好坐姿以后,藍修遠主動開了口,“季夫人來找我,所謂什么事?”

  他下意識地把對方當成那種目中無人的囂張跋扈的豪門貴婦,言語間盡是冷然和傲骨。

  如果她和季心音一樣,過來只是為了詆毀藍無憂,他絕對不會對他們留半分情面。

  他的女兒是什么人呢,他難道還不清楚嗎?

  對方如果惱羞成怒了最好,直接把他們趕出醫院,他也懶得在接受治療了。

  到時候,藍無憂就真正擺脫了這一家人的。

  藍修遠心里的想法如同奔騰而過的千軍萬馬,又如同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每一條都在建筑防衛的城墻。

  生命入暮之終,他也要好好護著他的孩子。

  “我來,主要是想給你道個歉。季心音這個孩子說話做事沖動,不小心沖撞了你,給您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我在這替她向你道歉。”

  “對不起。”

  豪門太太的態度出其得好,言語真誠懇切,藍修遠還以為自己耳鳴了聽錯了,爾后覺得自己的內心太過于狹隘。

  “季夫人,你不必道歉,這件事情小女藍無憂也有過錯,后續季少也給我安排了很好的醫生,給我很好的治療,很快我就可以出院了。”

  “嗯,你好好在醫院養病,有什么問題都能夠和醫生說。”

  池惜沒有要離開病房的意思,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個我會的,為了我的身體健康,我也會努力配合醫生的治療。”

  藍修遠原以為池惜會很快離開,沒想到她坐了下來,大有和自己及長談的意思。

  逃不過,藍修遠也不想逃避這個話題。

  “季夫人,我大概知道你為什么過來找我。你也不用藏著掖著,直說就好。”

  藍修遠很真誠地開口,反倒是池惜遲鈍了一些。

  她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容貌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他會是她的孩子吧?

  記憶中的女人她從不刻意去想去,對她的恨從刻骨銘心到現在的可有可無。

  藍修遠的臉和她的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季夫人,你放心,我們不是什么攀附權貴的人,等我病好,我一定帶小憂離開,不會纏著季少。”

  見池惜不說話,藍修遠主動開了口。

  就算不用他開口要求藍無憂,她也一定會和季維驍撇清關系的,但前提是他這個拖油瓶不在了。

  他在一天,藍無憂就還有軟肋,就還要受制于人。

  池惜并不想和藍修遠談論這個,她相信季維驍能夠把事情處理好,她現在比較好奇藍修遠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你一直都叫藍修遠嗎?”

  池惜冷不丁的開口,藍修遠心中警鈴大作,生硬地回了一個“是”。

  他還沒搞清楚眼前女人的意圖,絕對不能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世。

  “你的妻子呢?”

  “抱歉,我的妻子已經死了。”

  藍修遠禮貌的回答,用盡自己所有的記憶去回想。

  當年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吧?他的名字,他的過去,無憂的身世都被抹除干凈了吧?

  這個聲稱是季維驍母親的女人不關心兒子的事情,反倒關心他,這讓藍修遠心里產生不好的念頭。

  難道對面這個女人知道了些什么,又在懷疑些什么?

  “我是一個孤兒,出了孤兒院以后,就在一家機構里教書,認識了我的妻子,生下了無憂,但她難產,生下無憂以后去世了。”

  為了減少池惜不確定的文化,藍修遠主動把事情說了出來。

  就算他不說,對方想要去查也是能夠查到的,但這些消息是假的,真相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他抹去,但藍修遠還是擔心。

  如果她去查,發現了端倪后會把二十年前的事情牽扯出來,他們過了二十幾年平靜的生活因此而消失。

  藍修遠自己覺得無所謂,但藍無憂不行。

  她什么都不知道,還被蒙在鼓里。

  “你真是個孤兒?你還記得你進孤兒院的時候幾歲嗎?”

  池惜聽到這個消息,更加在心里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如果年齡合得上,他真的是自己找了很多年的人。

  她找他找得快要絕望了。

  藍修遠有些警惕面前的女人,刻意隱藏了真相,抱歉地回答:“我有記憶以來,所有的成長都在孤兒院,阿嬤說我出生就被人遺棄在孤兒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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