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心音,吃飯了!”
已經到了大中午了,唐羽紗進房間喊季心音,結果發現她已經醒了,坐在床邊上發著呆。
“怎么了?”
休息了一下,她的臉色沒有早上那般憔悴蒼白,就是眼底的黑眼圈沒法消散,有點影響顏值。
“啊,沒怎么!”
季心音在唐羽紗輕拍她肩膀你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去吃飯吧!”
唐羽紗沒有多問,拉起季心音就往客廳走。
在某種程度上,她和季心音兩個人很像,雖然她和楚天遠已經結婚了,但唐羽紗看得出楚天遠對季心音還不如對藍無憂上心。
她們真是得罪誰了?都在藍無憂身上栽了跟頭。
如果她是季心音,在知道楚天遠是這樣的情況下,她是不會選擇嫁給楚天遠的,然而季心音就是季心音,不是她。
季心音天真地認為自己能夠讓楚天遠愛上自己,機會擺在了她的面前,她毫不猶豫地去抓住了。
唐羽紗有自己的堅持和傲氣,不會輕易妥協,就像季維驍跟她分手一樣,她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
既然他的心不在自己這里,她說再多也沒有用,還不如好好愛自己,不過她也有不甘心的時候。
看著季維驍在意藍無憂甚于自己的時候,唐羽紗也會在心里做比較。
她不拿現在的自己和藍無憂做比較,只拿以前還是季維驍女朋友的自己比較。
那個時候的季維驍都沒對她這么上心……
她也會貪心地想著,如果藍無憂永遠不回來了,季維驍會不會再次回到她的身邊,用著對藍無憂那般的好來對她……
一切不著邊際的幻想時不時她腦子里飛行,但都會止于現實。
她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哪怕心里有所希冀,她也不會這么做。
哪怕是因為唐家實際需要季家的幫助,唐羽紗也沒有變得得太過于卑微,留下來只是想智取幫助,而不是用被季維驍拋棄的身份來獲得季家的幫助。
她不想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出現。
他們是和平分手的,兩個人走不下去了。
唐羽紗尊重季維驍的選擇,祝福他和藍無憂。
“心音,我訂了今晚的機票,準備回去了。”
唐羽紗吃著吃著飯,就對季心音開口。
她一口飯還沒有咽下去,季心音就被她話驚住,隨即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
唐羽紗見狀,連忙抽了兩張紙巾給季心音,抬手拍拍她的背,幫她順順氣。
“羽紗姐,你這也太突然了!”
季心音還想著這兩天帶唐羽紗去散散心,別被她哥給影響了,說不定她還能在這里還能來一場美麗的邂逅。
“我已經訂好機票了!”
“紗紗姐,您就再陪我一天,明天再走,好不好?”季心音把撒嬌都用上了。
唐羽紗耳根子軟,在季心音的胡攪蠻纏之下,她竟然也同意了。
當天晚上,季心音就拉著唐羽紗到了酒吧!
“心音心音,我們回去吧!”
看到酒吧五光十色的鐳射燈,唐羽紗的臉都有些發白了。
她想到不久前,自己還發過誓,以后都不進酒吧了的。
“為什么?我們今晚就好好玩一玩。”
雖然季心音很少出入這種場合,但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知道里面的玩法。
她今天主要是帶唐羽紗來散心的,她心情不好,那就吼出來,喝點酒,釋放一下情緒。
這里是屬于他們的地盤,沒有人敢對她們怎么樣。
除非他們不想混了。
還好季心音訂的是包間,里面只有她們兩個人,唐羽紗發白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季心音倒了兩杯酒,對唐羽紗道:“羽紗姐,我知道你心里難過,我也覺得我哥不是人。”
“但我希望你能原諒他。”
“羽紗姐,你很好,真的不必把眼睛盯著我哥身上,我給你介紹比我哥更好的人,氣死他。”
季心音說的話有賭氣的成分,但唐羽紗聽了心里舒坦了些。
三觀這么正的妹妹已經不多了。
唐羽紗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酒,一邊聽季心音吐槽和說季維驍的壞話,心情奇異地好了許多。
季心音喝了不少酒,唐羽紗也因為一時高興,喝了不少,本來兩個約好不出包間,不去舞池,不去吧臺的人這會兒手挽手,高高興興地往包間外走。
兩個大美人出現,不少男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她們身上,只是沒有人敢貿然上前。
她們一看就不是這里的常客,衣著和她們不一樣,沒有過分暴露性感,隨性又平常。
能出入這兒的絕不是什么平常之輩,他們就是不知道她們到底是誰,如果他們知道,肯定找季維驍邀功去了。
季心音拉著唐羽紗到吧臺前坐下,點了兩杯酒之后,目光轉向舞池,雙眼直冒光。
“羽紗姐,等會我們上去跳舞吧!”
“可是我不會。”
唐羽紗的鋼琴很棒,但她不太會跳舞,只學過芭蕾。
在這種場合跳芭蕾舞,似乎有點降低了芭蕾舞的格調。
不合適!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突然有個年輕男人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季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男人的眼睛很亮很亮,瞳孔只倒映進了季心音的影子。
季心音對面前這個熱情的男人沒什么印象,和唐羽紗對視了一眼之后,她尷尬地開口道:“你好!”
似乎看出季心音已經被把自己忘記了,男子也不惱,自我介紹道:“我叫尤澤宇,曾經給你送過外賣,在XX花園。”
他說完便在季心音旁邊的空位上坐下,點了一杯和季心音一樣的酒。
夏日魅果 果然適合這盛夏。
經對方提醒,季心音很快想起對方是誰。
“你就是哪一個外賣員?”季心音的語氣由陌生變為驚喜。
“嗯!”尤澤宇故作深沉地回答。
“你怎么在這里?”季心音掃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身上下的行頭都不便宜,幾乎都趕得上他哥的水平了。
“我跟朋友過來的!”
尤澤宇只是去了一個洗手間,沒想到會在吧臺看到季心音。
他已經知道了她是誰,是哪一家的千金,也知道她有一個丈夫,所以他忍著沒去打擾她,不過天降驚喜給他,他把這些理智克制都拋棄了,高高興興出現在季心音面前。
雖說他也不指望季心音會記住他,但她真正忘記自己時候,他的心還是會有一絲絲的難受。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她叫唐羽紗。”
“你好,我叫唐羽紗!”
大大方方地舉杯,尤澤宇看到她如此,也舉起了杯子,與她干了干杯。
“尤澤宇!”
唐羽紗一直在留意尤澤宇,發現他眼睛都快長到季心音身上去了,偏偏他又在刻意地收著。
這也許才是喜歡一個人最真的狀態。
他喜歡季心音,只是很可惜,心音已經結婚,和楚天遠結婚了。
她看尤澤宇的身份不凡,家境應該不會太差,最關鍵的是他還喜歡季心音,看到她就像看到初戀一樣,有點羞澀和不知所措,然沒有剛開始打招呼時候的熱情奔放,純情到不行。
季心音跟他也不算熟,不知道跟他說些什么,感覺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唐羽紗輕柔地開口:“尤先生,你第一次見心音是什么時候呀?”
“羽紗姐,他不是說了嗎?送外賣的時候。”
“就是你和楚天遠結婚的那套公寓?”
唐羽紗故意這么說,暗自留意了一下尤澤宇的臉色。
果然他聽到季心音結婚的事情,臉色都黯淡了。
“是在那兒嗎?尤先生?”
“應該是!”
“那你怎么會去那兒送外賣呢?我看你也不像外賣員。”
外賣員怎么會來這些地方消費呢?他身上一件襯衫都抵得過外賣員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唐羽紗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加上季心音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己,尤澤宇憋不住道:“我那天打賭輸了,賭注就是當外賣員……”
說來太湊巧,他就這樣遇到了季心音,不過她已經結婚了……
“實話?”唐羽紗懷疑一問。
“實話,說謊爛嘴巴!”
“哈哈哈哈……”
唐羽紗還沒笑,季心音在一旁笑開了花。
尤澤宇也太可愛了!
季心音笑得開心,唐羽紗眼珠子沉了沉,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像雷達一樣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掃呀掃。
“真不是刻意去的?”
“不是!”
“羽紗姐,你在說什么胡話?”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像是約好一樣,默契無比。
“你們兩個神同步……”唐羽紗笑到彎起了腰。
季心音才不去扶她,在一旁灌了一杯酒。
尤澤宇還想早一點認識季心音,在她沒有嫁人的時候,可他就是遲了呀。
他還是有一些難過的,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孩,人家卻已經嫁為人婦了,也不知道那個人對她好不好。
想到這個,他突然問道:“就你們兩個人嗎?”
季心音剛想說不是,唐羽紗就搶先回答了。
“是!”
“那……”尤澤宇還想問一問季心音,為什么她的丈夫沒有來,但轉念一想,那是她的私事,問太多不合適。
他們現在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季心音在唐羽紗問完剛剛的問題時,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直說唐羽紗胡說八道,現在還生著悶氣。
“你想邀請我們去你們包間玩?”
唐羽紗幫他想了一個理由,尤澤宇順理成章地接了下去。
“如果你們不介意,去我在的包間玩一玩吧!兩個女孩在外面,有點不安。”
這里也會有見不得人勾當,尤澤宇有些擔心她們。
“那我們走吧!”
“羽紗姐!”季心音小聲嘟囔一聲,出手拽著唐羽紗不讓她走。
她不想去,甚至還覺得有些尷尬。
她再愚鈍,也看出了尤澤宇對她有好感,可她喜歡的是楚天遠,沒法給他回應,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給他希望。
唐羽紗卻不像季心音那般想,她站在為季心音著想的角度,想深入了解一些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沒有忘記季心音曾痛哭流涕地對她哭訴楚天遠和她的約法三章。
依照現在的情況,等他們約定的時間過后,楚天遠都沒法愛上季心音,他們最終的結果還是離婚。
現在有合適的人選,她要幫著季心音留意。
如果到了她和楚天遠的婚姻覆水難收的時候,尤澤宇還在等她,唐羽紗說什么都要讓季心音和他試一試。
楚天遠不珍惜季心音,自然有其他的人疼惜她。
唐羽紗有時候覺得季心音太鉆牛角尖,為什么就非楚天遠不可?明明就還有其他的很優秀的男生喜歡著她。
她的確不明白,等到她明白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會想著他生她便伴他生,他去她便隨他去。
擰不過唐羽紗,季心音不情不愿地跟著他們來到尤澤宇所在的包間。
沒有刺激的煙味,也沒有煙霧繚繞之感,只有酒水的氣味,混雜著年輕男女的青春氣息。
里面的人鬧騰得厲害,幾個腦袋圍在一起,四個人一圈,分在包間的不同角落,麻將子的聲音不絕于耳。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們頭都沒抬,大概是知道誰回來了,有人嘴上道了一聲。
“澤宇,過來替一下我,我去外頭抽根煙。”
說話的人一抬頭,結果發現尤澤宇身旁站著兩個陌生女人,驚得他把手中剛摸的牌打了出去。
“胡了!”
坐在男子對面的人把剛剛那張牌一撿,手順勢把面前的牌公開。
“手氣背了一天,總算扳回一局了。”
胡牌的年輕男子喜滋滋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伸出手示意對家該給錢了。
“咋的?大雷,你想賴賬?”
其他兩位已經給錢,面前這個給他吃牌的大哥怎么回事呢?
“快點快點,我跟你一起去外面抽根煙再回來。”
他著急催促,結果大雷塞給他一張百元大鈔,然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澤宇,你去哪兒帶回來的妞?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兄弟可是約好的,打牌就是打牌,不玩女人不約pao,你可千萬別把你們富家少爺的陋習傳到我們這幫根正苗紅的兄弟身上。”
叫做大雷的男人走過來,身高足足一八多,而且嗓門其大,包間內所有的人都把頭從牌上抽回來,抬起頭,齊刷刷地把腦袋轉向他們,緊接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