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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被動報警

  男記者嗤笑,“真實原因我在開始的時候不就已經提了一下嗎?不擅長騎馬的楊華月被逼迫要挾,不得不上馬,至于逼她的人是誰,我就在這里不客氣的點名直說了——編劇佘崇光!”

  男記者的話再次引起現場騷動,像他這樣指名道姓、不怕得罪人的攻擊,著實少見,卻也著實令其他媒體興奮。久混娛樂圈的人,誰不知道佘崇光與何華光的關系,作為圈內數一數二的大編劇,佘崇光的言行和態度是很受人關注的,他不僅代表自己,也代表何華光。

  現在,媒體記者們很容易根據男記者的話串聯出其中的因果關系,佘崇光仗勢欺人、倚老賣老,欺負楊華月一個年輕姑娘,沒想到中途出現意外,何路深為平息惡劣影響,包庇父親故友,急于封鎖消息,用錢堵住悠悠眾口。

  說來辯去,這才是男記者的真正目的——抹黑何路深以及他的父親。

  男記者抱臂看著劉嫚,一臉不屑,他說的這些全部都是事實,沒有一點添油加醋的地方,他倒要看看劉嫚能編出個什么理由來給《戰北風》劇組和何路深開脫。

  何路深這個時候坐不住了,他已經站起來,準備往臺上走,這是他的事情、他的危機,他犯不著要喻湛的女友來替她擋災。

  喻湛緊跟在何路深身后,他望著氣定神閑的劉嫚,他有預感劉嫚肯定要把傅非倩的所作所為捅出來。

  然而事實還是跟他想象的有所出入。因為劉嫚壓根就沒有提傅非倩的名字。

  她問男記者,“誰告訴你,這件事是意外?”

  男記者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劉嫚會從這個刁鉆的角度與他爭辯,他認為劉嫚是在故弄玄虛,轉移話題。

  他又把楊華月騎馬遇鳥的經過公布于眾,細節說得仿若親身經歷,顯然《戰北風》劇組中一定有內鬼,出賣了何路深。

  說完,男記者胸有成竹的與劉嫚對視,“這都不是意外嗎?難不成楊華月是被鳥從馬上推下來的?”

  觀眾席上傳來稀稀疏疏的笑聲。

  “那只鳥是豢養的鴿子,是人為放飛的,何總已經察覺到有問題,他為了方便警方調查,找出幕后真兇,才下令暫時隱瞞這件事,結果你現在一搗亂,把他的計劃全部破壞了,還有可能讓這個案子無法水落石出,你不會良心不安嗎?或者,你就是兇手的幫手,故意在這里擾亂視聽?”

  劉嫚這番話令男記者的臉色剎如紙白。

  也讓何路深和喻湛邁向舞臺上的腳步一頓,他們倆都呆住了。劉嫚的言詞儼然把何路深描述的英明神武,用心良苦。

  何路深與喻湛對視,迷惑的指著自己,仿佛在問喻湛,他什么時候有了這么高明的計劃?還配合警察的調查?

  喻湛低聲說,“我們靜觀其變吧。”

  他了解劉嫚,她能用如此篤定的語氣說出這么荒謬的謊言,必然有了萬全的準備,他不僅不著急不擔心,還很好奇,劉嫚要怎么把這個“故事”圓好。

  舞臺上林知、唐圖他們也全都大吃一驚,在娛樂圈明爭暗斗、栽贓陷害多得是,但是傷及性命的事情,還是很少見的,這得多大的膽量,多惡毒的心才做得出來。如果劉嫚說的是事實,那楊華月“只”受傷這么一點傷,真的很幸運了。

  他們目不轉睛的望著劉嫚,很關心楊華月墜馬的真相。

  記者們心里樂翻了天,參加一個首映式,還搞出了一個刑事案件了!這買一送一的熱點頭條,上哪里去找?

  有一位女記者實在忍不住直接站起來,向劉嫚喊話,“你能詳細說明一下楊華月這件事嗎?”

  劉嫚點頭說“可以”。她本來就想把事情鬧大,給楊華月伸張正義,正好借這個機會,先給媒體們預熱一波。

  她先說楊華月墜馬的經過,跟剛才男記者的說法差不多,但是她把出租車司機關于鳥的那番分析加了進去,同時提到有目擊者看到有人撿鳥、藏鳥的信息。條理清晰,論據充分,一下子就讓在場媒體記者深信不疑。

  那個女記者還問,“也就是說,撿鳥的那個人是策劃楊華月墜馬的兇手?”

  劉嫚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說道,“最后還要看警方的調查結果,我這里不便多說。”

  其他記者見狀也紛紛向劉嫚提問,現場氣氛好不熱烈。

  至于那個男記者,已經被所有人遺忘了,安保也沒有搭理他,任他傻傻的站在原地,他后知后覺的發現,他不僅沒有成功給何路深下套,反而他自己被繞進了劉嫚的套路里。總有人有懷疑的目光看他,仿佛他真是害人的幫兇!

  到了首映時間,林知拿著話筒站出來,幽默道,“請問大家還記得這里是《漢宮秋月》的首映式嗎?我覺得怎么像楊華月墜馬的警情發布會呢?”

  他這么一說,那些緊追劉嫚不放的記者們也不好意思再問東問西了,林知繼續說,“電影即將開場,我希望大家的注意力能回到我們今天電影主題本身。當然,我們所有人都希望楊華月能平安康復,希望《戰北風》劇組一切順利。”

  林知頗有水平的說完,現場燈光立刻熄滅,電影屏幕上出現《漢宮秋月》的片頭。劉嫚和其他人順勢離開了舞臺。

  剛到外場,劉嫚就看到早已等候在這邊的喻湛和何路深。

  何路深比喻湛還著急的向她走來,林知和其他演員見狀很識相的回避,即使他們也非常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人都離開了,劉嫚才說,“你現在快報警,否則我剛才說的謊,很容易就被人拆穿。”

  何路深點點頭,“我已經打電話給嚴桐,讓他向古都當地的公.安.局報警了。”

  他嘆了口氣,如今他已經陷入最壞的境地,真是四面楚歌——大股東成功發難,攪黃了發布會,污蔑他和他父親,報警后又將與傅非倩徹底決裂,等待他的恐怕是他父親有史以來最可怕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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