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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火上澆油

  現在別墅里有這么多美女,季青晴是不是可以認為,其中某一個就是陶之唯的心上人?

  季青晴的目光把每個女人從掃視了一遍,其中真正亮眼的大美女,有四人,劉嫚、沈墨臻、楊華月和楚芋。

  季青晴認識劉嫚,她是有男友的,首先排除。

  她也聽說過沈墨臻,名門之后,古箏才女,在一些高規格的社交場合,她見到過她,如果陶之唯喜歡她,他們倆早就有機會在一起了,想必陶父陶母也樂見其成,陶之唯犯不著藏著掖著。

  那么只剩下楊華月和楚芋。

  楊華月跟陶之遙一樣,一直在睡覺,被動靜吵醒,隨便找件衣服,急得連輪椅都沒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來,孫瑋煒和苗小妹扶了她一把,此刻三人正站在客廳二層往下看。她在養病期間,面貌和精神氣自然不如健康人,是個嬌弱的美人。

  單看外表,她是比不上傾國傾城的楚芋,何況楚芋早早起床,穿戴整齊,而楊華月連臉都沒洗……

  季青晴在心里自然pass了楊華月,她斷定陶之唯的心上人就是楚芋。

  楚芋也察覺到季青晴極其不友善的目光,她莫名其妙,她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她為什么對自己懷有如此大的敵意?

  不過有長輩們在場,季青晴不至于像之前懟陶之遙那樣,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她得裝懂事、裝淑女。連那番關于不孝的說辭,也說的恰如其分,有很有道理,讓人找不出反駁的地方。

  所以陶之唯和陶之遙無言以對,他們的確是只顧著自己,把父母扔在家里。

  陶之遙見不得季青晴小人得志的樣子。她剛才被她父親一通指責,再看她父親和季青晴宛如親父女的姿態,她心里生起一股怨氣,因為她父親從來都沒有與她這么親近過!他對外人,都比對她這個親生女兒好。

  她父親到底是真眼瞎被季青晴的偽裝欺騙了,

  還是為了季家的財富,被利益蒙住了心?

  陶之遙對季青晴說,“你難道沒看出來嗎?我們離家不是為了享樂,不是為了跟父母作對,而是為了回避你們。過年,就是想跟自己家里人呆在一起,外人攪和進來不自在,與其這樣,我們寧愿跟朋友在一起。”

  季青晴臉難看極了,她沒有想到陶合晉已經教訓在先,陶之遙還敢不知收斂,對她出言不遜,“外人”這個詞,就是不帶臟話的侮辱,還把她父親也帶進去了,

  跟隱形人一樣的季千嵩忽然拉住女兒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對陶合晉說,“遙遙說得對,我們昨晚不該貿然去你們家的。”

  “你把金淘交給之唯后,你和你太太長居歐洲,不常回來,一年到頭咱倆也見不到幾面,我們兩家人丁又都不興旺,我和我太太就想借這個難得機會,和你們家合在一塊過年,圖個熱鬧,沒想到遙遙和之唯對我們有這么大的成見。”

  “現在想想,的確是我們考慮不周,太過冒失了,我給你道歉,給遙遙,之唯道歉。父子、父女沒有隔夜仇,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我們鬧得不可開交,小何說得對,新年第一天,該是歡樂開心的。”

  “我們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這里,就先走了。”

  姜還是老的辣,季青晴跟她父親完全不能比,季千嵩說話,語態和氣,滴水不露,以退為進,看似在勸說陶合晉,實則在火上澆油。

  陶合晉的冷硬脾氣果然被他點爆了,

  在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幾步上前,揚手就給了陶之遙一巴掌,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陶之唯馬上沖過來,護住自己的妹妹,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有什么怒氣,有什么不滿意,都沖我來,所有后果都由我來承擔,你要打人,就打我吧。”

  陶之遙捂住自己的臉,低著頭,一動不動,什么話也沒說。

  在場另一個家長張佩實在看不下去了,哪怕對方是地位高的富人,她也要指責他,

  張佩說,“你女兒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女孩和男孩不一樣,她們自尊心強,敏感,細膩,有自己的想法。”

  “父親可以對孩子嚴厲,但不是去貶低孩子,更不是不去做了解就去傷害孩子的自尊心,難道你女兒在你眼中就真的這么無能嗎?什么都有個度,永遠否定她,永遠打壓她,總有一天,你會毀了她!你女兒也已經從家里獨立出來,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們有矛盾,應該好好溝通,沖動打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張佩是真的站在父母的角度,苦口婆心的勸說陶合晉,她有育兒經驗,自己只有一個女兒,她又是從挫折里站起來的,她深知為人父母有多不容易。

  陶合晉就那一刻被季千嵩唆使的頭腦發熱,打完陶之遙,他就后悔了,他以前是經常教訓女兒,不過從來沒有打過她。張佩態度誠懇,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他更感到愧疚。可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讓他在這么多人面前向女兒服軟嗎?

  見陶合晉神情似有動搖,季千嵩給了女兒一個眼色。

  季青晴秒懂,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她斜眼看張佩,非常輕蔑。

  “這里也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何路深原封不動的把這句話還給季青晴,他當初就是因為這句話把楚芋得罪了,所以他現在聽到“保姆”、“傭人”這些詞,就神經衰弱,煩不勝煩。

  季青晴沒想到何路深會直接懟她,他們倆是互相認識,但從來沒有講過話,這大概是何路深主動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新年第一天,也不知道是誰一點禮數也沒有,在外面叫嚷‘死’字,真是觸霉頭,”宋君哲披著西裝,語氣懶洋洋的,又蘊含著一絲微怒。

  宋君哲不是找茬,季青晴來時在院子里說,劉嫚準備的火盆是給死人燒紙用的,宋君哲的房間在一樓,靠院子,他一睜眼就聽到了這句話,頓時覺得晦氣十足。

  而他看季青晴的眼神,也像看一團晦氣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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