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危險的言語,一字一句落地有聲,“我有說讓你跪嗎!”
在這毫不隱藏的威懾氣場下,白的身體抖了一下。
他抬眸注視著坐在主位上,渾身散發著不悅的男人危險目光。
白再一次道:“屬下有罪,請少主責罰。”
這請罪的話,并沒有讓姜澤北有絲毫的緩和,反而眼底光芒越加危險與冰冷。
他盯著白下跪的雙膝,微微瞇起雙眼,“甜甜給你醫治好腿,并不是要你下跪的。”
姜澤北在不滿,非常不滿。
玄武跟隨了他多年,一下子捕捉到了,少主不滿的主要緣由。
他感受到少主身上越加危險的氣場,顧不得其他,立即站出來,走到白的身邊,將人快速從地上拉起來。
“白,少主既然讓你起身,就不要再下跪。”
白不傻,也快速明白了什么。
他眼底光芒微顫,隨即漸漸平靜下來,只聽他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姜澤北的確是不滿白下跪。
當初陳夢恬來京城,為白治療腿的時候,他還不曾遠離去邊境戰場。
他不愿陳夢恬醫治的腿,隨意折膝。
姜澤北目光直白地,放到白的腿上。
他淡淡出聲:“以后這雙腿,不要隨意跪人。”
“是,屬下謹記!”
姜澤北淡淡的應了一聲。
何管家這時候再次出現,他端上了茶水,放到了姜澤北的身邊。
親自倒了一杯香濃提神的茶水,輕輕放到姜澤北觸手可及的地方,又默默地退下。
玄武自作主張將白從地上拉起來后,又回到姜澤北的身后站立。
姜澤北倒是對此,并沒有顯露出生氣的模樣,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一口,動作優雅而矜持。
“白,我罰你暗衛部的刑罰一百鞭,你可服氣?”
好一會兒,姜澤北才出聲。
可這話,不禁讓站在他身后的玄武,還有白紛紛瞪大了雙眼。
如果是普通的一百鞭,玄武與白根本不放在心上。
那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就跟撓癢癢一樣。
可暗衛部的一百鞭,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白咽了咽口水,他拱起雙手,恭敬而顫抖道:“屬下領罰。”
玄武垂眸,將眼底的濃郁擔憂遮掩。
一百鞭,這一次,白當真是要被扒一層皮。
盡管暗衛部的刑法鞭子是帶著鉤刺,甚至還要沾鹽水,其疼痛非一般人可忍受,普通人只十鞭子將會喪命。
可他相信,白會活下來,只是后果將會元氣大傷。
“那你去吧。”姜澤北漠然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垂首,恭敬的點頭,“屬下告退。”
說完,轉身離開。
離去的白,此時后背已經濕透。
是緊張,是害怕,也是對接下來的刑罰有些懼意。
白離開后,姜澤北又輕輕皺起眉,他將茶杯放到桌上,從身上拿出一瓶藥。
他頭也不回,將手中的藥瓶扔到身后玄武的懷中。
“刑法結束后,讓他服下這瓶中之藥。”
玄武睜大雙眼,僅僅握住手中的藥瓶,他感激道:“屬下替白謝過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