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并沒有被撕扯開一個大口子,也沒有他在戰場上殺死的敵軍,耳邊更沒有誘惑他的聲音。
姜澤北坐起身,倚在床榻上,深深地閉上雙眼。
他的月胸膛起伏很大,可見受驚不小。
過了好久,直到被汗水浸濕的中衣,散發著絲絲涼意,姜澤北這才睜開雙眼。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隱隱泛著涼意的汗跡。
這一抬手的功夫,他看到了,手腕處有一條紅色血線。
最初姜澤北以為是在地牢中,不經意的受傷,另一手抬起,就去抹那條血線,卻根本擦不掉。
擦了幾下,那一片的皮膚都紅了,血線也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長在血肉中。
姜澤北終于明白,這不是什么傷,或者血跡。
望著這詭異的血線,姜澤北只是淡淡地掃一眼,就不再關注。
他還在回想夢中的場景,那是他的心魔,只要是在發病的時候,就會不受控制的跑出來。
這次姜澤北終于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要發病了。
將身上浸透汗水的中衣退去,姜澤北起身下榻,赤腳踩在地上,走到狹小屋內的立柜前,將其打開。
最上層有一精致的木盒,將其打開,里面滿滿的藥丸顯露出來。
姜澤北修長的手指,隨手捏了一粒,直接送到嘴中。
這是莫子軒給他配置的藥丸,吃了后可以緩解壓制病情。
合上精致的木盒,姜澤北又拿出一套新的中衣換上,這才輕輕關上柜子。
他沒有穿鞋,就這么隨意的走到外間書房。
外面的天色暗黑,他不知道從地牢出來后,究竟睡了多久。
站在偌大的書房中,姜澤北輕輕喚了一聲:“玄武。”
一道影子,快速出現在他三步之外。
“少主!”玄武出現了。
“我睡了多久?”
玄武:“兩個時辰。”
姜澤北暗暗揉壓眉心,竟然睡了有兩個時辰,比他所預算的時間要多。
“現在什么時辰?”
玄武:“寅時。”
也就是說再有半個時辰,天就會亮。
姜澤北抬腳,往書桌前走去,他不可能繼續睡了,正好可以整理這幾日繁忙之事。
玄武看到姜澤北赤腳,他大步走進里間。
等他出來的時候,姜澤北已經坐在書桌前,又在看下面送來的各種信件。
玄武走到跟前,單膝跪下,將手中拎著的鞋放在地上。
“少主,抬腳。”
姜澤北垂眸,望著單膝跪在他面前高大的男人,收回視線,繼續看手中的信件,腳已輕輕抬起。
玄武給他穿好鞋,慢慢地退后兩步站起身,在姜澤北身后守候。
偌大的書房非常安靜,只有紙張被翻的沙沙聲。
姜澤北手中的信已經看了好半晌了,這封信似乎讓他很糾結。
望著信紙上的名字,姜澤北有些頭痛。
紙上出現的人名,是虞世杰。
上面有關于他的種種信息,都記錄著,尤其是與陳奇山的交往事件還有些細致。
“虞世杰這人如何?”
姜澤北低沉的嗓音響起。
在他的話出口后,玄武腦海中立即出現了,虞世杰的種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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