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是季末，暗夜堂的老大，對嗎？”席紀聿開口，聲音輕輕。
季茉輕笑：“我就知道席教官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沒有想到你這么聰明啊！”
她眼角含笑，心情似乎很好。
可是看著她的笑容，席紀聿只感覺胸口的位置更難受幾分。
“我聽七夜說的時候，我都還猜了半天才猜出來的，沒有想到席教官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那個女孩，也是你，對吧！”席紀聿輕輕地再次開口。
季茉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很快恢復，仿佛剛剛只是席紀聿的錯覺一般。
望著人，席紀聿抿唇，繼而開口：“所以，你死了？卻又并沒有死！”
季茉一頓，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
半響，她再次揚起唇角的微笑，望著眼前男人，輕輕開口：“席教官，你知不知道，聰明的人，往往都特別不長命的！”
季茉輕輕笑著：“我沒死，我可舍得這美好的世界！”
席紀聿定定的凝視人，“季茉……”
“席教官，離開吧！”季茉微笑著開口，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離開這里，離開暗夜堂這個是非之地！”
席紀聿皺眉：“我若不走了？”
季茉輕笑著：“為何不走？難道席教官也想要來暗夜堂混？還是說，席教官想要帶著一批人來把暗夜堂給直接剿滅了？”
席紀聿皺眉，眸底的光卻是越發顯得暗沉起來。
季茉輕笑著開口：“席教官來這里，是調查齊峰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從齊峰那里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知道席教官的本事！”
“而且，現在齊峰已經不在這里，你就算是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這里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你若是還想要繼續調查，可以去找齊峰，繼續追蹤！”
席紀聿抿唇，沒有說話。
季茉卻輕笑著繼續開口：“席教官，你要知道的所有事情，我已經告訴你，所以，離開吧！”
席紀聿皺著眉頭：“你現在是季茉，不是季末！”
季茉輕笑，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笑意溫柔：“席教官看著我現在這張臉，不覺得陌生嗎？我是季末，是暗夜堂的老大，不是季茉！”
“不是席教官你的兵，不是六號！”
“更不是季時的姐姐，也不是季老爺子的孫女！”
席紀聿原本微皺的眉頭此刻越發深鎖幾分，他定定的望著人，面色越來越沉。
“你就非要這么自甘墮落嗎？”席紀聿問。
季茉輕笑：“席教官，季末從來不是自甘墮落，是她本就已經生在十八層地獄，最底下的位置，她已經到底了！”
“她不屬于A國，不屬于龍騰特戰隊，不屬于正義，更不屬于光明！”
“在她六歲的時候，她就注定了這輩子都只能夠和黑暗為伍！”
季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望著眼前眉頭緊鎖的男人，她唇角笑意更深了：“可是席紀聿，他屬于光明，他屬于正義！”
“季末和席紀聿，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