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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二·氣死

  確信朱元沒事,也跟朱元交代了朱元出城之后他們所做的準備,向問天便跟朱元說:“姑娘放心,舅爺和夫人都沒事,小棗兒和文峰也算聽話,只有.....只有公子出了點意外,如今也已經沒事了。”

  朱景先出了事?楚庭川立即便挑起了眉頭。

  如果朱景先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話,朱元這個當姐姐的只怕真的會內疚自責一輩子,她最在乎的莫過于這些剩余的親人了。

  果然,朱元立即便轉過身來,沉聲問他們:“怎么回事?!”

  語氣有些鋒利。

  向問天垂下頭小聲的告訴她:“在出城的當天,家里便來了一幫陌生的人,號稱自己是來找季晨的,舅爺沒在家,表少爺便將人堵在門外,誰知道就出了點意外,他們險些把公子給擄走,幸好公子咬了其中一人手背,大叫出聲,引了楊大哥過去,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誰知道朱景先被會帶到什么地方,又會遭遇什么。

  朱元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對于這件事惱怒萬分。

  會做這件事的人,除了興平王,不做第二人想。

  她冷漠的看著對面樓下已經越鬧越大的陣仗,輕聲說:“是么,那挺好的,我做接下來的事,就更理所當然了。”

  向問天有些不明白朱元鬧這一出緊跟著之后要怎么收場,便也徑直問出了聲:“姑娘,您這樣做,雖然是把他的名聲給鬧的臭了,可是除了名聲臭掉”

  除了名聲徹底臭掉,好像也不會有其他太大的影響啊?

  楚庭川是知道瓦剌人的事的,勾結瓦剌人,其實算得上一樁很不堪的罪名了,但是這也得分情況,興平王平時做事是個謹慎至極的人,應當不會留下什么把柄。

  唯有朱元這件事被抓住了證據,他是可以否認或者是推卸責任的。

  以興平王跟嘉平帝的關系,加上嘉平帝對朱元不怎么好的印象,這一次只要興平王表現過關,應當是可以大事化小的。

  尤其是,興平王的母親,慎太王妃至今還健在。

  連太后也要賣她一個面子,對于這位當初帝位更迭之時主動求去宮里保福寺出家祈福的、極其長壽的老封君,供著養著是沒有壞處的,還會添上許多的好名聲,所以當然是得供著。

  這也縱容得興平王越發的趾高氣揚。

  可這一次,他的護身符已經到時限了。

  朱元微微笑了笑。

  而樓下的形勢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百姓們群情激奮,興平王惱怒萬分,雙方從僵持著到互相試探,再到控制不住,也就是一刻鐘的事。

  順天府和周邊的衙門聞訊統統都驚呆了趕來了。

  誰都沒有想到,在京城這么繁華的大街上,竟然還能發生一場這么激烈的械斗。

  而參與進去的人更是復雜的很。

  有王爺有王妃有平民百姓,甚至還有許多大戶人家的護衛家丁。

  真是瘋了!

  順天府的衙差們抓人都抓的手軟,最后不得不用棍棒和拔刀驅趕,才算是漸漸穩住了局面。

  而被戰斗波及的其他人都顯得極為狼狽。

  陳家的酒宴早已經開席,而他們注定是趕不上的了,還摻和進了這樣的事,要是不說清楚,他們只怕以后也會被皇家給惦記上,因此都只好忍氣吞聲的親自跟衙門的人說明情況。

  王夫人一直都是護著王妃的,見場面總算是得到了控制,才安心了幾分,嘆了口氣將碎發撫在耳后,輕聲說:“王妃,作為婦道人家,我能為你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興平王妃鄭重道謝。

  而此時興平王已經冷笑朝她這里看了過來。

  沒了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百姓,只剩下這幫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衙門的人,誰敢把他這個王爺怎么樣?

  今天這個瘋女人莫名其妙鬧出這樣的事端讓他丟盡臉面麻煩纏身,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邊上的齊正戰戰兢兢,他全身上下都已經被菜葉子和臭雞蛋給砸了一遍,狼狽的很,見興平王惱怒,便一直給興平王妃使眼色。

  道歉啊!

  跪下來賠不是啊!

  否則的話真的連命都沒了!

  誰知道興平王妃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冷冷的立著,心里頭雖然緊張和害怕,卻始終因為女兒而站的筆直。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看見那一群穿飛魚服的人,不由得在心里罵了一聲娘。

  剛才里外不是人的時候不見影子,現在事情解決了,倒是跑來搶功了。

  可是他也就只是罵罵而已。

  等到那幫錦衣衛到了跟前,更是滿面堆笑的喊了一聲衛指揮使:“正好您來了,這.....我們正不知道怎么處置才好呢。”

  衛敏齋冷冷環顧了一圈周圍的人,徑直上前對著興平王和興平王妃拱手:“奉皇命,還請王爺和王妃準備準備,進宮覲見。”

  興平王心里的怒意更甚,狠狠地咬牙切齒瞪了興平王妃一眼。

  肯定是因為鬧的實在是太厲害了,加上興平王妃又做戲讓人去送的牌子的事,他拂袖哼了一聲,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堅定而冷漠的對著興平王妃比了個手勢。

  興平王妃對那個手勢是很熟悉的。

  每每興平王要收拾她的時候,便會做出這個手勢。

  他不是人的。

  他是在說,他會把她送給他的那些男寵。

  這種人葷素不忌,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興平王妃恨不得他死。

  她也跟著冷笑了一聲。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她再也不會跟著他去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

  誰不想活在陽光底下呢,跟著這種人,卻只能跟黑暗里的臭蟲一樣,茍且偷生。

  她憤恨的甩開了齊正的手,惡狠狠的看著他:“看見他是什么樣的人了嗎!?每次我被毒打折磨跑回娘家的時候,你知道你們每次送我回去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了嗎?!是你造成的這一切,是你害了我!”

  齊正簡直氣的要命:“你腦子壞了,靠著興平王府,你得了多少好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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