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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發現

  有些人就是得寸進尺,毫無廉恥。

  王老太太的話說的毫不客氣,齊少夫人只覺得臉皮都被人活生生的扒下來了一層,臉上火辣辣的疼,被這么多人看著,她覺得無地自容。

  齊夫人散著頭發,她暈了好幾次,也哭鬧了許久,頭發早就散亂了,見王老太太這么說,她臉皮也不好過,定定的在當場站著許久,面色又紅又青,一時之間像是打翻了顏料盤,精彩的很。

  她也知道,王老太太能說出這句話來,三夫人是頂不了什么用了。

  于是她思來想去,竟然脫口而出:“既然如此,那你休了我家燕兒好了!她是姓齊的!你們既然這么恨我們家,那留著她豈不是礙眼?!你覺得我們姓齊的都是罪大惡極,那天天對著她,難不成能好受?!”

  大概是人氣瘋了頭的時候,總是會做一些糊涂事,齊少夫人驚呆了,回過頭看著婆母,完全不知道婆母這是抽的哪門子的風。

  為什么忽然要主動讓王家休了小姑子啊?

  就算是這次小姑子不幫忙,過些天,過些時候,等到大家消氣了,小姑子也還是可能會心軟繼續幫娘家的啊!

  要是現在連小姑子都被休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王嬙也同樣覺得不可置信。

  她見過不靠譜的爹,這世上不靠譜的爹多了去了,但是這么心腸狠毒不希望女兒過得好的娘她真的還是頭一次見。

  齊夫人自己有錯在先,怎么還能怪三夫人不求情?她竟然還希望王家休了三夫人,這簡直是我過的不好你也別想過的好的心理。

  怎么會有這么當娘的?!

  王老太太人老成精,齊夫人的那點道行在她面前還不夠看,她微微冷笑,就皺眉道:“我以為齊夫人心里知道,女人出嫁之后就冠夫姓了,再說,老三家的嫁來我們家,自來都是安安分分,從不曾行差踏錯,侍奉婆母友愛手足,教養子女,沒有一樣做的不好的。要說有什么不足,那也是有個不好的娘家,但我們王家怎么會因為這個就休妻?您真是太操心了,別人家里的閑事都這么愛管,恕我老婆子倚老賣老罷,既然您都這么說了,老婆子就替我那可憐的兒媳做一回主,你們往后不要再上門了,咱們兩家從此也不再是親戚。”

  她說著,對著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那些婆子點點頭,那些做身材粗壯的婆子們立即就一擁而上,推得推拉的拉,把齊夫人和齊少夫人給轟出府里去了。

  齊夫人婆媳在門外哭鬧了半天,但是最終連人家的門都沒能再進,只好六神無主的回了家。、

  等到他們回了家,家里更糟糕錦衣衛的人已經把他們家都給圍了,搜了不少東西,一家子老小都團在后頭的屋子里瑟瑟發抖。

  齊夫人終于兩眼一黑,忍不住暈了過去。

  得到了消息的叔晨眉頭都沒皺一皺。

  這些陰溝里的老鼠總是躲在暗處害人,如今也該是她們償還的時候了,他只是囑咐底下的人:“繼續盯著,看看是否還有什么漏網之魚跟他們聯系的,若是有,絕度不能放過任何一個。”

  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好不容易才讓王太傅那個老狐貍吐口轉風向,一定不能在細節上出錯。

  林大廚正好進門來,挑了挑眉就問叔晨:“你還在忙呢?”

  林大廚早就是自己人了,否則也不能隨意進來,叔晨嗯了一聲,自然的問他:“張大人讓你去,是要說什么?”

  張顯麟今天突然提出要見叔晨,但是叔晨這邊有事走不開,所以就讓林大廚代走了一趟。

  林大廚喝了口茶,這才說:“那個白柏勛,最近似乎很喜歡去佛寺。”

  什么?

  叔晨當然知道白柏勛了。

  這個賤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竟然想對他們的少爺打歪主意,而且在他們家里竟然都還藏不住自己的狐貍尾巴,敢強行亂來,禍害了府里的姑娘。

  若不是朱三太太對這種事情很警醒,誰能想到這個大才子包藏禍心呢。

  提起白柏勛,叔晨就冷笑了一聲:“佛寺?怎么,他這是要痛改前非了?”

  林大廚忍不住笑了,諷刺的說:“你還不如指望狗改了吃屎呢,據我所知,他去的佛寺可不一般,因為,最近除了他,不是還有一位大人物也要去佛寺的嗎?”

  大人物?

  叔晨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過來,睜大眼睛問:“你是說靜安公主?!”

  對了!他們之前一直都以為白柏勛是王太傅的人。

  畢竟王太傅針對東宮的行為太明顯了,巴不得東宮死似的,安排個把人再對付朱元和朱景先也不奇怪。

  但是這次他們跟王太傅和解了,王太傅也是因為受制于人才會跟東宮作對,那就自然不是王太傅指使的白柏勛。

  原來竟然是靜安公主嗎?

  這位公主一直就沒安分過,東宮出事她上躥下跳比誰都高興,也是因為做的太出格了,太后才會忍無可忍的讓她去祈福,名義上是祈福,其實就是讓她滾蛋閉嘴。

  現在想想,如果是她,那就什么都說得通了。

  叔晨冷靜下來,手指在黑漆桌面上不緊不慢的點了點,挑眉道:“這也好,那你們想個法子,跟住了他,看看他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這個姓白的不要緊,倒是他身后的靜安公主麻煩,若是不能打蛇打七寸,死了一個白柏勛,自然還會有別的人來幫她做事當她的走狗,咱們不能這么被動,這次剛好借著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一勞永逸。”

  林大廚也是這么想的,堵不如疏,白柏勛是個小人物,連功名都還沒有,可靜安公主卻已經出宮立府了,她手里是握著一些勢力的,如果她要對付朱景先,那實在不是什么難事,不能讓她再這么胡亂折騰下去,她是不怕,國朝公主,皇帝再生氣也不會對她怎么樣,可她卻十分容易就能害死別人。

  林大廚答應下來:“我知道了,這邊我讓人去盯著,你忙你的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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