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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零七十三)過分

  灰手人問“為什么?”

  “因為……我對當我想起我之前站在了那個角度想問題的時候,似乎我就……就忘不了了。”那個人道。

  “你已經認為欺騙不了自己了,那這種欺騙還有意義嗎?”灰手人問道。

  “好像……沒意義了。”那個人道。

  “既然沒意義了,那還有必要欺騙嗎?”灰手人問。

  “沒有。”那個人道。

  “那你就不用騙自己了,是不是?”灰手人問。

  “是。”那個人回答。

  “既然如此,那現在你就把你剛才想到的告訴我吧。”灰手人說道。

  “我……”那個人猶猶豫豫。

  “你不都說了不再騙自己?”灰手人問。

  “是啊……不再騙自己。”那個人道,“好,我……我說。”

  “說吧。”灰手人道。

  “我從……從哪里說起……”那個人道,“我想想……”

  這話又令灰手人有些不高興,但因為經歷了之前絕望的那段時間,這時候灰手人也沒再次變得暴躁,而是開始引導他說了。

  “你剛才說你一個這種身份的人,竟然站在那種角度,是吧?”灰手人問。

  “是。”那個人道。

  “哪種身份的人?”灰手人問。

  “鐵倉人身份的人。”那個人回答。

  “站在哪種角度?”灰手人問道。

  “站在……藍……藍甲人的角度。”那個人答道。

  灰手人又說“想到了些什么?”

  那個人在灰手人的引導下說出了之前那些話,雖然依舊有恥辱感,但倒是也沒因為說了出來就覺得那種恥辱感增加了多少,由于沒感到更多的不適,這次灰手人問他想到了些什么后,他倒是打算直接回答了。

  那個人道“我……那一刻站在藍甲人的角度想……想春天……想的春天就是……就是仿佛終有一天,藍甲人……藍甲人不再像……像現在這樣……”

  然而回答到了這里,那個人想著后面要說的,是著實難以繼續說下去了。

  灰手人又問“像現在這樣,然后呢?你沒說完吧?”

  “沒說完。”那個人道。

  “說啊。”灰手人道。

  “實在太……”那個人道,“難以啟齒。”

  “說了也沒什么啊。”灰手人道。

  “可是……這簡直……”那個人說。

  “你認為你之前跟我說的話,都不是難以啟齒的嗎?”灰手人問道。

  “那倒也……不是。”那個人道。

  “之前難以啟齒的事情你都跟我說出來了,也不差這么一件事,是不是?”灰手人問道。

  “但還是……不大一樣。”那個人道。

  “怎么不一樣了?”灰手人問道。

  “我之前跟你說的……雖然……難以啟齒但……但真的沒這么……這么過分。”那個人道。

  “反正都是難以啟齒,過分一點和沒那么過分又如何?”灰手人說道。

  “不是過分一點啊……不止一點。”那個人說道。

  “過分一點和很過分又有多少區別?”灰手人又問。

  “這……區別……好像……好像……反正都挺不好的。”那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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