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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二百零六)對我

  “我知道……我……我知道。”那個人說道。

  灰手人見那個人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也顯得有些慌,便補充道:“真沒什么,放松點,行不行?”

  “啊?放松?”那個人道,“哦……行……行。”

  灰手人又問:“然后怎么樣了?”

  “我……我就問他們……是不是怕我。”那個人道。

  “這個時候你依然頭痛嗎?”灰手人問。

  “是啊,依然頭痛。”那個人道,“甚至,我說話……還能加重……頭痛。”

  “那你也一定要說?”灰手人問。

  “是的……必須說……我覺得……如果這個時候我不說的話,以后……以后可能就沒機會說了。”那個人道。

  “你有什么新感覺嗎?”灰手人問。

  “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快要跟以前不一樣了。”那個人道。

  “怎么個不一樣法?”灰手人問。

  “好像……好像膽子變得更大了一樣……”那個人道。

  說到這里,那個人微微皺了一下眉,又道:“其實也不能說是……膽子變大了,應該說……我好像……好像變得瘋狂多了。”

  灰手人道:“瘋狂?”

  “你認為你頭痛跟瘋狂有關嗎?”灰手人問。

  “有!有關!”那個人道,“我感覺……我開始頭痛是……是我變得瘋狂的一個……一個重要的分界。”

  “自你頭痛開始,想法也不一樣了嗎?”灰手人問。

  “差不多……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那個人道。

  “你問他們是不是怕你后,你那里發生了什么變化嗎?”灰手人問。

  “沒……”那個人道,“完全沒發生變化,根本……就沒人理我……這……這是令我很無奈的,我覺得……沒有人……沒有光,沒有我能看到的春天的樣子……其實……更可怕。”

  “可你不是鐵倉人嗎?”灰手人問。

  “是啊,我……我是鐵倉人……任何時候我都記得自己是鐵倉人的。”那個人說道。

  灰手人問道:“那春天的樣子,不是藍甲人的春天嗎?”

  “那……那……”這時那個人一時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

  “怎么?”灰手人道,“這個你也不確定了?”

  “不是不確定……只是……只是之前那段時間里,那里面的人都很模糊……我也看不清楚……”那個人道。

  “因為看不清楚,所以你懷疑那不是藍甲人的春天了?”灰手人問。

  “倒也……沒懷疑。”那個人道。

  “既然沒懷疑,那你對那片春天的態度,應該跟此前也差不多吧?”灰手人問。

  “應該……是差不多的,但是……在那片春天突然不見了的情況下,我……我在寒冷和黑暗之中,頭又疼痛……我的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灰手人問。

  “我覺得……能看到那片光以及那光里是春天的樣子……似乎……似乎對我……有點……好處。”那個人說道。

  “好處?”灰手人問,“哪方面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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