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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一百四十三)一扯

  褐手人笑道:“我也很想知道。反正經過化納之后,我們是很少開玩笑的。”

  “我雖然很少開玩笑,但在某個人眼里,我似乎一直都是個笑話。”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問:“哪個‘某人’啊?”

  “你是不是又想聽我說是不是那個人啊?”灰手人問。

  “怎么可能是那個人?”褐手人問道。

  灰手人說:“往那個人身上一扯,這事情就變了一種味道。”

  “什么味道?”褐手人問道。

  灰手人說:“立刻沒那么嚴肅了。”

  褐手人道:“為什么呢?”

  灰手人說道:“大概是因為會讓我感覺到我們的話題不是僅僅涉及那誰一個人吧。”

  褐手人想了一下道:“差不多。”

  “其實就算只說那誰,有時候也沒那么嚴肅了。”灰手人道。

  “也就是這段時間,你我都好像膽大包天一樣。”褐手人笑道。

  “當然有關系啊。”褐手人道,“其實你就是那個關鍵。”

  灰手人笑道:“你陷在某種模式里,還真是一直在里面。”

  “你出來過嗎?”褐手人問。

  “你認為呢?”灰手人問。

  “我認為你沒出來過。”褐手人道,“你自從進了某種模式,就跟掉到井里一樣,那么久都沒出來。”

  “井?”灰手人問。

  “算了,不是井,那怎么說?哦,知道了,坑。”褐手人說,“你自從進了某種模式,就跟掉到坑里一樣,那么久都沒出來。”

  “怎么又變成坑了?”灰手人笑道,“坑跟井可不一樣。”

  “要是一樣的話,我不是就白改了?”褐手人問。

  “現在就不是白改了嗎?”灰手人問。

  “你都說了不一樣,那自然就不是白改了。”褐手人道。

  “為什么一定要不一樣?”灰手人問。

  褐手人道:“我們之前說過一次跟‘井’有關的話題吧?”

  “說過啊。”灰手人道,“我明白了。”

  “我自己說吧,其實我就是覺得,如果真有井的話,我們也就是落入井中,而且出不來了。”褐手人笑道,“這是我剛才說過的。”

  灰手人說:“我記著呢,也想到了。”

  “就算我不重復一遍我之前說過的話,你也知道的。”褐手人道,“是吧?”

  “是啊。”灰手人道。

  “就說坑吧,你現在就是坑里人。”褐手人道。

  “說的好像你不是坑里人一樣。”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都在坑里也不錯。”

  “反正你是沒出來。”灰手人道。

  “反正你是沒出來。”褐手人說。

  “這坑有多大?”灰手人笑著問道。

  “管它多大呢!”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說:“也是,不管多大,都一定很深。”

  褐手人笑道:“所以你很難出來啊。”

  灰手人笑道:“你出不來就是因為你不想出來。”

  “嗯,不想出來,所以跟坑的深淺好像也沒多大關系,你說是不是?”褐手人問道。

  “是啊。”灰手人道,“你這么說,我覺得有道理。”

  “這有什么道理啊?”褐手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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